“這件事情到此為止了,不要再去對沈寒出手。
這孩子不是我們以為的那種外域弟子。
我們要識時務,該收手之時,切忌胡亂衝動。
若是追查起來,輕雲對沈寒動手的事情,我們便直接裝作不知。
問起來,將這些事情摘乾淨便是。
至於君無陌那裡,真要查到他的頭上,就說是看沈寒和宛凝走得近,他心生嫉妒,事情與其他人無關。”
姚家家主的一番安排,基本上是將該想到的事情,都想到了。
家主都安排了,姚中穀夫婦自然隻能聽從安排。
拜彆後,兩人也隨之離開。
看到兩人的離開的背影,姚家家主遲疑了片刻,招了招手。
下一刻,一名渾身黑衣的老者從隱秘之處走了出來。
“家主。”
“你去看看他們倆吧,老夫感覺他們是不聽勸的。
說不定還在心裡說道老夫,說老夫沒有氣魄膽量。
要是他們再安排人對沈寒出手,你製止一下,彆把整個雪山齋,都給牽連進去了。”
“屬下明白。”
說話間,那人已縱身離開。
姚家家主靠在石椅之上,目光裡帶著些嚴肅。
這些年來,雪山齋的人,越來越傲慢。
似乎以為整個神州的人,都在求雪山齋。
可事實上,雪山齋開放禁地,都是被逼的。
也不知道都在傲慢些什麼。
而且開放禁地,雪山齋也是要耗費一大筆資源,又不是想開放禁地,就開放禁地。
隻希望這次,不要鬨出什麼亂子來。
姚家家主已經暗下決心。
這次的禁地曆練,他會親自過問,避免出現問題。
......
距離禁地曆練的日子已經越來越近了。
星辰塔這邊,沈寒和管師姐兩人沒有直接前往雪山齋。
這次禁地曆練,是以天劍宗的資格前去的。
前往雪山齋的路引,都在天劍宗那裡,需要一道前往。
去天劍宗的路上,沈寒和管師姐直接坐在餘憂前輩的大船法器上。
偌大的法器上,就三人。
前往天劍宗的路途當中,沈寒又看到了寥天上那詭異的光團。
天空晴朗時,這光團會看起來格外的顯眼。
沈寒也想過,會不會是某種特彆的氣候現象。
某種霞光?
可是哪有會這般一直存在,感覺就像是不會消散一樣。
見沈寒望向天上的光團,餘憂亦是皺著眉頭,走了上來。
“這個光團已經存在六年了。”
餘憂看著那光團,輕聲說道。
“最開始,我們都隻當它是道氣候霞光,並沒有當一回事。
但是怎麼也沒想到,它會六年都不消散。
不僅是沒有消散,反而它的光彩,似乎更亮了幾分......”
“餘憂前輩,這光團,您了解它是何物嗎?”
餘憂微微搖了搖頭:“不止老夫對它陌生,就連神州大地最博學的莊先生,都從未聽聞過此般景象。
古書典籍,甚至是俗世裡的書籍,都沒有過此景的記錄。
這六年以來,有的人說它是天上降下的某種征兆。
可能有天災降臨。
有的人,又說它是世間吉兆。
倒是讓人弄不明白,它到底是吉兆還在災禍之兆了。”
沈寒皺著眉頭,思慮著。
這種未知的東西,總是惹人擔憂的。
“餘憂前輩,更傾向於哪一種猜測?
災禍,還是吉兆?”
聽到沈寒這話,餘憂隨之又抬頭看向天上的光團。
“世人都喜歡吉兆,見到些不明原因之事,亦是喜歡編纂,胡亂解讀。
要說這光團是吉兆,老夫是絕不會信的。
若是這光團消失,倒是還能稱得上是吉兆。
這種突然憑空出現之物,又怎麼可能是什麼吉兆。”
“所以餘憂前輩,更傾向於這是某種災難,或者是壞事預兆?”
沈寒說得直接。
雖然寥天上的這個光團,也有可能什麼都不是,就是一個光團。
但他們這些人,必須要先做出預估,提前準備著。
“好事你去求著它,它不一定肯來。
但壞事你想趕,都沒那麼容易趕走。
這個趕不走光團,老夫自然把它視作一件壞事的預兆。”
餘憂說的坦然,他們那個層級的人,其實都在預估判斷。
以防止這個東西,真的會帶來無比糟糕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