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頭看向沈寒和蘇今雨,傅天騏。
這一問一答之間,才知道原因。
姚宛凝嬌生慣養,實在是不配合,所以才出此下策。
但姚學儒還是致歉了一番。
畢竟沈寒隻是稍稍小懲過姚宛凝。
可雪山齋的人,卻想要沈寒受重傷。
為了表示歉意,姚學儒準備了好些禮品,包括在禁地曆練當中的一些優待。
在賠禮和道歉之下,餘憂看了一眼沈寒,得到確認,才稍稍點頭。
沈寒也不想在這種事情上麵糾結,什麼姚家,什麼姚宛凝,自己都不在意。
自己想要踏入禁地之中,儘可能快的闖入仙人境,這才是自己唯一的所想。
稍稍讓眾人放下心中的怨氣,姚學儒隨之邀請眾人,先在宗門客房小住,禁地曆練,安排在後日的早晨。
等了幾個時辰之後,好像雪山齋的人,態度都變好了很多。
之前雪山齋的人,包括家仆侍從,那張臉都拉著。
好像在擺臉色給誰看一樣。
但是現在這些下人仆從,全都變得客氣守禮,和之前截然不同。
沈寒心裡其實是有些急切的,但是這禁地又不是想開就開,主人家讓等,自然也就隻有再等上一天。
在雪山齋的客房住下,沈寒也就靜心休息,為了這禁地曆練做準備。
此刻,雪山齋的宗門閣樓裡。
姚家的幾個高層,都已經聚集在這裡。
姚中穀皺著眉頭,他對今日的事情有些不高興。
用他的話來說,這叫做卑躬屈膝,是非常丟臉的行為。
“爺爺,我們雪山齋,這麼多年裡,還沒有被人這樣喝斥過吧?
今日那餘憂,那樣說話,您就這樣忍下來了嗎?”
姚中穀緊皺著眉頭,對此事很是不悅。
“你這孩子,就連這麼一點委屈都受不住?”
姚學儒聽聞他這話,亦是心中不高興。
他欽點的下任家主繼承人,怎麼心性隻有這般。
“孫兒不是自己受不了委屈,而是有些事情,有了第一次,很快就會有第二次。
今日,那人對我們呼來喝去的。
這件事要是傳出去了,其他宗門以後在對待我們雪山齋,說不定都會這般趾高氣揚。
那時,我們雪山齋每年還提個什麼要求,全都來對我們呼來喝去。”
姚學儒感覺自己有些頭疼,好不容易才從輕雲那件事情上擺脫出來。
他這個好孫子,不知道又在發什麼瘋。
“中穀,你認識餘憂嗎?”
“之前不認識,但見過他之後,孫兒已經找人問了問。
現在,對他也算是了解。”
姚中穀淡定的說著,言語之中,好像對餘憂有些不屑一顧。
“了解?你了解了些什麼?
你知道餘憂現如今是什麼實力?境界如何?能力如何?”
姚學儒以前還沒有感覺到,現在,他忽然發現,自己這個孫兒心境中非常的傲慢。
連天劍宗的宗主,都有看輕之意。
“那餘憂的實力,應該也就和乾陽宮,天涯樓那些宗門的宗主差不多吧。”
也就......
聽到這個詞,姚學儒的臉上,都忍不住抽搐了一下。
“中穀,禁地曆練就要開始了,老夫沒有時間去給你說教。
而且觀念這種東西一旦形成,改變起來會很難。
但是老夫作為姚家家主,在這裡要給你點明白。
無論這些上位者們姿態擺得多麼低,多麼的和善,對我們多麼多麼的客氣。
我們雪山齋對他們,依舊得保持最根本的尊敬。
中穀,有些時候,他們那些人對我們客氣,隻是因為我們的層次不夠。
根本就不配與他們正常交流,客氣,和善,是彆人對我們的一道隔閡。
你,千萬不要心中誤判。
要是真正觸及他們的核心利益,真見識到他們的實力,雪山齋都已經到了毀滅的邊緣。”
姚中穀眉頭緊緊的皺著,他覺得自己爺爺這番話說得有些誇張。
可是,卻又想不出反駁的理由來。
“他們有爺爺說的,那麼強麼......”
姚學儒有些無奈,但是是自己的孫兒,還是隻能老老實實的引導。
“中穀,你猜猜為什麼他們是大宗門,占據著最好的山頭,最富饒的土地。
你不會覺得,他們的這些東西,都是撿來的,求來的吧?
即便是撿來的,求來的,如果沒有那份實力,他們能夠護得住嗎?”
姚學儒說到這裡,他便沒有再說下去了。
以前在他看來,自己這個孫兒,頗有些想法,會使些謀略。
可是現在看來,小聰明倒是有不少。
大智慧,卻早已被傲慢給掩蓋住了。
“中穀,好好反省一下,思考一下。
除非我們雪山齋,也能出現一位餘憂這般層次的強者,否則,我們沒資格和他們平起平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