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據密探所說,前些時日書院大比,傲兒也去看了。
十三歲那年,他就被沈寒欺負過。
而後他心裡就一直想要報仇,可是這仇非但沒有報。
反倒是沈寒的成長越來越快。
沈寒失蹤的兩年裡,他漸漸的都快忘了這些,畢竟沒必要和一個死人鬥氣。
可是沈寒那逆子又回來了。
這一次,不僅他沒有機會,現在連業兒都被那逆子給輕鬆打敗。
他應該是心頭鬱結,終日煩擾,才會這般。”
沈家老太君頓了頓,隨之看向何夫人。
“老身已經安排人將傲兒帶回來,應該明日晚些時候就會歸家。
待他回來之後,不要再刺激他,多多寬慰他。
說來,這一切都是沈寒那逆子造的孽。
也不知道我們沈家做錯了什麼,怎麼偏就遇到這些。”
何夫人亦是點了點頭,眼眶裡包著淚。
“我這兩個孩兒的命,怎麼就這麼苦。
明明他們倆的前途都是不可限量的,都是那逆子,都是那逆子帶來的噩運。”
說話之間,何夫人還忍不住抽泣了一下。
“之前老令公摔仙神像,我這心裡還好一陣心疼,暗地裡又買了好多祭品孝敬。
現在看來,老令公沒有摔錯。
日日祈福,常常禱念。
可這仙神做了些什麼?
沈寒那禍患非但沒死,還愈發的變本加厲,給我們帶來了更多的災難。”
沈家人很明顯也不是虔誠的信徒。
仙神享受祭拜但是不乾事,還是會被罵的。
“來之前,老身已經找醫師問過了。
這種癔症應該是稍稍好治愈的。
隻要將傲兒心中的鬱結解開,一切就都沒問題了。”
“老太君您的意思是,找人將沈寒給滅除掉嗎?”
沈家老太君點了點頭,連掩藏的意思都沒有。
“隻要沈寒一死,傲兒的癔症,應該就會迎刃而解,藥到病除。”
“可是,現如今那禍患這般受重視。
天一書院的院長,幾乎形影不離他。
聽說小遙峰的人,也極為看好他,最近關於他和施月竹的傳言更多了。
好像,有些消息還是從小遙峰傳出來的。
洛先生又被逼著不能踏入大魏的領地,到底應該如何......”
何夫人說著說著,那眼淚又流下來了。
“也不知道老爺這幾年都在外做些什麼,他的兩個兒子,被人這樣欺負,都不知道回來看看。
怕不是把我們母子三人,都給忘了。”
聽到何夫人埋怨自己兒子,沈家老太君連忙擺了擺手。
“大郎在軍中有要事處理,你怪罪他做什麼。
你以為他這些年就過得很輕鬆嗎?
他在外,不比我們過得容易。”
“可是老太君,他也不能這般不管不顧。
業兒和傲兒如今這般,他不得為自己的兒子出口惡氣嗎?”
何夫人明顯多了好多怨氣。
聞言,沈家老太君接著解釋。
“快了,十多年的籌謀,要結果了。
待到成事之後,到時再對付沈寒那禍患,將是易如反掌。
甚至,朝廷會將他捆好,送到我們麵前。”
看何夫人還想說些什麼,沈家老太君卻直接擺了擺手。
“有些事情不要再問了,還是想想傲兒回來之後,你該怎麼勸慰他。
彆再讓他的癔症加重。
另外,就是想想有沒有好的法子,去處理沈寒那個禍患。
若是能早些將他解決掉,也就不用麻煩大郎他們。
還有一件事。
家主最近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始終想去和沈寒緩和關係。
且不說能不能緩和,即便是能緩和,老身也不答應。
這個逆子禍患,這麼些年來,讓我們沈家遭了那麼多的罪。
豈是一句緩和就能將之解決的?
若是家主執迷不悟,老身便讓大郎三郎,他們一道來勸。”
......
沈寒和天一院長做客小遙峰,已經足足四日了。
這四日裡,沈寒基本上都與施月竹在一起。
兩人之間,其實都是在談及功法修行,特彆是神魂的蘊養。
不過在其他人看來,就感覺多了幾分猜測。
送給施月竹的那枚金玄丹,沈寒也終於知道她想送給誰了。
小遙峰的老掌門,也就是施月竹的師尊。
這幾十年裡,老掌門除了偶爾與眾人說說話,已經都在閉關當中。
仙人境,終究也不是長生。
壽元將近,油儘燈枯。
若是沒有突破,或是延年的神品丹藥。
這位老掌門,就快要仙逝了。
施月竹從聽到金玄丹的作用之時,便立刻想到了自己的師尊。
今日,施月竹便準備前去送藥。
而沈寒,也抽空去找一下天一院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