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麵對金浦,其實與自己麵對虎峰山莊都是一樣。
在他們這些平民,金浦這樣的修行者,在他們麵前就是神。
想要如何奴役他們,就可以如何。
不幸中的萬幸,至少他們還遇到了沈寒。
有沈寒幫他們出頭。
否則,他們這條命今日都很可能保不住。
“沈寒是吧,我記住你了,彆把自己看得太高。”
金浦說話之間,臉上亦是帶著一抹輕蔑的笑意。
語音落下,立刻將麵前的房門給關閉。
沈寒也沒有興致和他鬨下去。
遲疑片刻,卻還是出門追上了剛剛那一對夫婦。
告知他們立刻離開平城,趁著夜色,舉家逃離。
自己能夠攔下那金浦一時,但他後麵還有手段,自己可就很難護著他們了。
平民百姓,又如何能與這般強者相鬥。
像金浦那樣的修行之人,可能隨意派去的奴才,都讓他們難以應付。
夫婦倆聽聞,亦是連忙叩謝,回去叫上一家老小趁著夜色離開了。
回到酒樓之時,暗處的白子婧一直在望向沈寒。
目光之中,有些複雜。
似乎帶著一抹絕意,又好像帶著一抹不忍。
閒逸時間一晃而過,既定時間已到,眾人出發前往。
國師的府苑就在靈秀國的京城外。
距離這平城,有一日的距離。
眾人分乘法器,天明時休息,入夜之時行進。
第二日快至酉時,眾人到了京城之外。
天還未暗下,原本讓沈寒等到天黑後再去打探。
沈寒遲疑了片刻,便直接前去了。
靈秀國的國師,這幾日都不會回院,所以才會趁此機會前去竊取那文書。
沈寒簡單地看了看,這個靈秀國強者的院子,護衛的實力都很是一般。
最高實力之人,也不過洞天境一層。
差不多五品的實力。
猶豫了片刻,沈寒直接潛入其中的主廂房。
實力境界相差太大,再加上自己修行的是舊法。
這國師府的護衛,根本都沒有發現自己。
翻找了好一會兒,把那些像是文書的東西,一並放入儲物戒之中帶走。
回到彙集的營地,沈寒說出自己探查來的結果,包括護衛人數,排列之位等等。
至於自己已經將文書拿到的事情,沈寒直接隱去,沒有與其他人說出。
打探完回來,天色也才剛剛暗下不久。
眾人隨之在這郊外休息,等待著明日的正式行動。
整個路途之中,那位領頭的女子,白子婧都在一路陪同。
隻是她這一路,過得不是很好。
金浦那日沒有得逞,自那之後,似乎更得寸進尺了一些。
不止是汙言穢語,此刻,更是嘗試著想要上手。
白子婧言語之間能夠回絕,繞開。
但是金浦根本不接話,他隻想動手了。
白子婧雖然是大皇子安排來的人,金浦卻根本沒有什麼顧慮,很是恣意。
遲疑之間,沈寒皺著眉,攔在了他的麵前。
“執意要這般,那明日便彆合作了。”
沈寒拋下一句話,聞言,金浦沒有回話,眼神中卻像是藏著一把刀。
“這已經是第二次了,好,很不錯。”
說話間,金浦的目光轉過去,看向白子婧。
“等這次事情結束,我會向大皇子提要求,讓他將你賞賜給我。
我倒是想看看,那時還怎麼阻攔我。”
說罷,金浦甩手離開,尋了一處僻靜之地休息。
白子婧看向替自己出頭的沈寒,輕聲說了一句謝謝。
而周圍眾人的神色各不相同,有的是輕蔑,有些是戲謔。
還有的是完全不在意。
入夜,白子婧借此機會坐到沈寒身邊,輕聲問著沈寒對明日的把握。
以及關於隱匿身形,到底能到什麼程度等等。
沈寒隨意搪塞了幾句,卻也借此機會,問了問她有沒有見過這個圖案。
借著火光,沈寒將地圖上所指那物的圖案,在地上畫了出來。
看到圖案之時,白子婧眉頭緊皺。
“我好像是見到過,但印象不是很深刻。
任務達成之後,沈公子可以問問大皇子,他見多識廣,應是記得的。”
聽到這話,沈寒也不再多問。
夜色去,白日過。
天色再度暗下,眾人按照之前的計劃,各自做好自己之事。
沈寒也跟著出發,隻是當他們都行動之後,沈寒就找了一個地方坐下。
將那些文書翻開來看看。
其中,有些文書便是關乎國主傳承的。
從文書上麵來看,似乎大皇子的勝算要大一些。
沈寒對他們的朝局不感興趣,自己隻是來尋一份機緣的。
得一份提升,回去守護自己想要守護之人。
半個時辰左右,沈寒將這些文書儘數帶回了營地。
看著沈寒將東西帶回來,在座之人的臉上都浮起幾分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