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很薄的書冊,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變得厚實。
這本書冊,至少刪減掉了三分之一。
翻看書冊之後,沈寒也才明白為什麼這本書會被刪減。
麒麟穀在以前發生了一場大事。
以書中的語境來說,應該是一場叛亂。
曾經的麒麟穀主人,是秦家。
在叛亂中,秦家人幾乎折損殆儘,未留絲毫血脈。
秦家家主死時,高聲厲呼。
詛咒這些叛亂者,以及他們的後人,永遠也學不會他們秦家的煉丹之法。
而在之後,秦家家主的詛咒似乎靈驗了一般。
那些叛亂者其實都是麒麟穀的人,他們有丹藥基礎。
但是秦家人死後,即便是拿著宗門裡最為精妙的技法,使用最好的藥材,也無法達到秦家人煉製出的丹藥品質。
再往後,又經曆無數的嘗試之後。
麒麟穀的丹藥技法,也才又有了些提升。
但是煉製丹藥的成功率,依舊遠遠沒有達到秦家人那個時代。
書冊中寫到這裡,便再無其他事情。
沈寒通過其他事跡判斷,編寫這本書冊的年代,應該都在七八百年前了。
更不用說,事情發生了年代。
這一番通讀,沈寒自然也明白了,為什麼這些內容會被刪減。
因為現在的麒麟穀高層,並非是麒麟穀的正統。
而是那些叛亂者的後人。
與此同時,沈寒心裡也有了一道猜想。
不出意外的話,秦家人是早就有此防備。
他們編纂的典籍丹方裡,有很多隱秘錯誤。
沒有他們秦家人的指點,照著書冊上所言去修行,是絕對不可能掌握秦家丹藥之術的。
很可能早期的書冊之中,錯誤更多,紕漏更多。
經過多年的矯正,試驗,才有如今的成果。
但依舊滿是謬誤。
將這些看完,沈寒覺得這些內容要是不被刪減,才有些古怪了。
沈寒也沒想到,麒麟穀竟然還有這樣一段隱秘的事情。
難怪現如今的麒麟穀,這麼愛歌功頌德,這麼喜歡吹噓。
冬月中旬。
按照要求,甘大師一個月裡,至少得拿出一天實力為大家講學。
沈寒也是第一次聽甘大師講課,還挺重視,想看看有沒有提及什麼重點。
但是開始講學之時,沈寒就明白為什麼很多人都無精打采的了。
院子裡,甘大師往那裡一坐,什麼話也不說。
前麵幾個弟子開始詢問一些問題,他便與那
三四名弟子商談起來。
至於其他人,儘數被忽略。
“彆去湊熱鬨,會挨罵的.”
裴茂看出了沈寒的意圖,悄聲地提醒。
片刻,他又把頭湊到沈寒麵前。
“彆人甘大師隻會指點天才,我們這些人,可受不起他的指點。
你過去問問題,他隻會對伱反問。
一直反問到你不知道如何回答為止,然後罵你一頓,讓你不要耽擱他時間。”
裴茂說話之間,還真有一位師姐前去。
沈寒和裴茂都轉頭看過去,想看看甘大師的反應。
一刻鐘,兩刻鐘
這位師姐就在旁邊站著,她開口說話,甘大師卻根本不理會。
就當是沒有聽見她說一般。
裴茂無奈地搖了搖頭:“何苦呢,找罪受”
那位師姐站在台上好久,近半個多時辰過去,甘大師仍舊沒有理她的意思。
之前還會反問,說道幾句。
現如今,真就把其他人當作是透明人一般。
那位師姐似乎也明白,甘大師就不想理她。
或者說,除了那幾人之外,其他人甘大師都是懶得理會的。
晌午之後,除了和甘大師還是討論的那幾人外,其他人都離開了。
沈寒和裴茂一起,準備再去接點事情做,畢竟才剛過晌午。
“其實,這位甘大師也不必對我們這般苛刻。
他的地位上不去,與我們這些弟子又沒有什麼直接關係。
何必與我們擺臉色。”
沈寒輕聲說著,有些不解。
就算是學生天賦羸弱,也不必這樣,像個仇人。
聞言,裴茂輕笑一聲。
“彆急,沈師弟你還沒有見識到他更惡心的地方。
再等一陣子,你會看到的。”
裴茂似乎對甘大師的怨念很大,隻要一提起甘大師,嘴裡就滿是怨言。
但是下層人,麵對欺淩還不是隻有忍著。
“今天看到站在甘大師身邊那人了嗎?
薄新,我們的薄師兄,甘大師欽點的大師兄。
在甘大師眼裡,隻有薄新才是有前途的,其他人,都是在麒麟穀浪費時間。
說不定過一陣子,還會讓我們展現展現自己的價值。”
“如何展現?”
看沈寒微微皺眉,裴茂臉上露出一抹苦澀。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提前知道隻會讓你更心煩。”
見裴茂不願說,沈寒想了想也沒有多問。
隻要不來影響自己,隨便你們怎麼作妖都行。
自己現在最重要的是多賺取貢獻值,多租些功法典籍。
儘快地學習提升,才是自己應該做的事情。
至於甘大師那些人,就當他們不存在就是。
在這麒麟穀中參悟丹藥之道,聽他們那些大師指教,說不定給自己的還是負反饋。
他們理解的,很多都是錯誤的。
卻一個個執拗於自己心頭那點想法。
就如第一日前來之時,自己不過是問了一句,便被曲仲錦開口教訓,還直接冠上了一個自以為是的名頭。
“對了,半個月過後差不多就要下雪了。
到時候會讓我們去山裡找尋藥材,記得準備準備。
那天的機會可彆浪費,找到極其稀有的藥材,甚至一次換取好幾千的貢獻。”
“下雪了再去豈不是更難找?
現在不能去嗎?”
沈寒一時間還有些沒反應過來。
“沈師弟你想得倒美,沒下雪之前,穀中有專門的采藥師,怎麼可能輪得到我們?
也就是下雪了,不好找了,才讓我們去碰碰運氣。”
這樣倒說得通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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