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路難,睡陸更難(5)(2 / 2)

陸行輕輕歎了口氣,“我保證,以後不會有人追我,你明天來學校,我陪你去道歉,然後,好好念書,行麼。”

清若直接開口做了總結和回應,“傻逼。”然後果斷掛了電話。

聽她話語就知道不會是方璐。

顧銘城和易沐芝看著她這幅樣子滿臉無奈卻也無可奈何,顧銘城擋著門不敢動,易沐芝靠在沙發邊不敢動。

清若抬頭看了眼兩人,而後無所謂的低頭看著玩手機。

清若沒想到,許明玉打電話過來了。

看見屏幕上顯示著許明玉,清若倒是想起件事了,她瑉了瑉唇,她還真不能現在轉學。

隨即便皺了眉心情有點煩躁,接了電話也不說話。

那邊許明玉應該是剛下晚自習,背景很嘈雜,不過她一直在走路,“顧清若。”

清若沒回應。

許明玉等了一會,大概已經出了校門上了車,周圍安靜下來,她又喊了一聲,“顧清若。”

清若揉了揉頭發,懶洋洋的嗯了一聲。“乾嘛?”

許明玉哼了一聲,“你為什麼不來上課,之前是誰說的要好好學習天天向上,你這個騙子,沒有毅力還騙人。”

清若嘖了一聲,“關你什麼事?”

許明玉愣了半天才底氣不足提高了音量,“你,你要是不讀書我很丟人。”

大概自己被這個理由順服,許明玉哼了一聲,很傲嬌的口吻,“你要是實在跟不上我可以給你補習,你每天晚飯時候來找我。”

媽的智障,清若直接掛了電話。

不過奇異的,心情好了不少。

站起身提著行李箱就往樓上走。

顧銘城猶豫再三跟上她,“若若,明玉打來的電話啊?”

清若斜眼挑他,“你可以自己打電話問她。”

顧銘城被堵了一下,咳了一聲,小心的問她,“明早叫你起床嗎?”

清若走到房間門口,一隻手拉著房間門,“我希望你彆叫。”而後關上了門。

顧銘城愁得一個頭兩個大,下頭的易沐芝也是氣得咬牙啟齒坐在沙發上緊緊握著手。

不過第二天清若倒是自己起來了,昨晚睡得早,早上醒得也早,起來看了眼衣帽間裡那些淑女風的衣服,惡寒的抖了抖身上的雞皮疙瘩,而後差不多恢複了她前世的穿衣風格,隻是因為年齡階段稍微有些款式的變動。

昨晚沒背書包回來,所以清若下樓時候一身輕鬆,頭發高高束著馬尾在身上。

下樓一見顧銘城就笑嘻嘻的喊他,“爸~”

顧銘城看著簡直精神恍惚,聽著清若問他,“我媽呢?”

下意識指了指廚房,就見清若心情很好的噠噠噠走向廚房。

顧銘城,“……”我閨女不會是精分吧,要不要找個心理醫生看看。

清若還沒走到廚房門口就開口喊易沐芝,“媽~”

易沐芝轉頭一邊應她一邊看人,“誒~”

清若噠噠噠過去挽著她的手臂嗅了嗅雞蛋糕的味道,“嘖~好香。”

她像是沒事人一樣,顧銘城和易沐芝就比較複雜和小心翼翼了,吃早餐時候夫妻兩猶豫許久,也沒開口問她打同學的事。

顧銘城要送她,清若站在鞋櫃邊換鞋,擺了擺手,“司機送就成,你今天沒事?”

顧銘城聽她沒拒絕,站起來走過去換鞋,“今天不忙,先送你,順便過去半點事。”

清若便點點頭。

快到學校顧銘城還和她說,“晚上爸來接你。”

清若隨意嗯了一聲。

她到學校還早,教室裡沒幾個人,見她空手甩著進來畫風全變一時間差點沒認出人。

等著有關係好的女生認出來才問她,“清若?!你昨晚怎麼沒上課,還有你……這是怎麼了?”

清若聳聳肩,“生病了,昨晚打針去了,不能穿裙子。”

合情合理,雖然覺得哪裡不對,但是他們還是能接受。

清若直接到自己座位那去提了自己的書包收拾了書和其他東西,抱到後麵體育委員的位置前,書包直接放他桌子上,“我和你換個座位。”

體育委員一臉懵,“啊?”

清若皺眉,“換座位。”

“啊,啊,好好好。”

收拾著東西突然想起來,“不用和老師說嗎?”

清若淡定的點頭,“我已經和老師說過了。”

體育委員哦了一聲接著收拾了東西就抱到清若座位去了。

陸行每次都上課前幾分鐘才來,進教室前還皺著眉,一進教室看見體育委員坐在那,下意識的往之前體育委員的位置看。

看見她趴著在桌子上,頭發全部束起來露著白皙的一段脖頸。

陸行緊緊蹙著眉,包都沒放直接走到她旁邊,“你什麼意思?”

清若頭都沒轉,後腦勺背對著他一言不發。

陸行深深沉了兩口氣,“明明就是你不對,你還有理了?”

清若轉過頭,依舊靠著搭在桌子上的手臂,懶洋洋的睨他,裡麵全是不加掩飾的不耐和惡心,“離我遠點,滾開。”

陸行幾乎是倒吸一口涼氣,下意識的伸手去拉著她的手臂。

清若像是突然被點炸的炮仗,突然一拍桌子站起來,鐵質的桌子發出一聲巨響。

“砰!”

“讓你滾開,不會聽人話嗎?!”

猛地一甩手臂,如果不是後麵的人躲得快,非被陸行捶一拳在臉上。

全部詭異的寂靜。

班主任站在門口,敲了敲門,“上課,有問題下課解決。”

陸行用一種近乎陌生的冰涼看了她一眼,而後轉身離開回自己的座位。

清若根本沒看全班驚訝或者驚呆的表情,坐下,繼續趴著。

同桌是直接體育委員的同桌,晚飯時間也經常和陸行他們一起打球,上了課好半天小心翼翼遞了張紙條過來,“陸行惹你了啊?”

清若把紙條捏成一團直接往後麵的垃圾桶扔,劃出一道弧線,轉頭看著傻乎乎的小男生勾唇一笑,“你猜~”

事情以不了了之告終,那女生最後沒去告訴老師,又找了陸行一次,這次陸行以冷漠的眼神看了她半響,在她終於說不下去時候,陸行抬腳離開,“離我遠點。”

清若換了座位,和陸行就像是讀書時期鬨了彆扭的同學,不再說話。

過了幾個星期,易沐芝才試探性的在飯桌上問她,“若若,之前,和那位同學是有什麼誤會嗎?為什麼要動手呢。”

因為是周末,清若沒上課,早上十一點起床,頭發隨意紮在後麵,穿著一身休閒裝,到了十二月初,S市的天氣進入濕冷狀態,家裡時常開著空調,感覺有點乾乾的。

清若一邊喝湯一邊回答,“看她不順眼。”

易沐芝大概摸清楚她姑娘是什麼性子了,霸道自私,翻臉比翻書快,喜歡你的時候,你說什麼是什麼,不喜歡你的時候,你就啥也不是,看小陸她都能鬨掰直接不理就知道了。

不過,這才高中呢。

易沐芝想了想措辭,溫和的開口,“若若,動手打人是不對的,大家都是同學,有誤會……”

清若放下碗抬起眼看易沐芝,“弱肉強食。”

易沐芝壓著火氣,簡單的問她,“事後你道歉了嗎?”

清若懶洋洋的看著椅子看著易沐芝,又看看顧銘城,“如果她去告訴老師,老師要處罰我,而你們不幫我,我就認了。”

顧銘城差點被她理所應該的口吻逗笑,剛想伸手去揉揉她的頭發,看見易沐芝臉黑得跟鍋底似的,準備開口勸架,易沐芝卻放下了筷子,“顧清若,這事你做得不對。”

清若揚了揚下巴沒說話,易沐芝繼續說,“還有小陸,還有明玉,彆人的善意,你不可以……”

清若哦了一聲打斷,“我沒說我做得對,可是,她能怎麼樣。”

清若眯著眼看著易沐芝,“我不喜歡彆人碰我的東西,我已經警告過她了,她有什麼資格挑釁我。”

易沐芝臉黑得冒出一種青灰的錯覺,“顧清若,你太自私了。”

清若突然好心情的撐著下巴,眼睛眨巴眨巴看著易沐芝,“誰讓我天生有好父母,是吧。”

易沐芝想都沒想伸手去敲了她腦袋一下,清若捂著腦袋,瞬間十分嬌弱靠著易沐芝,挽著她的手臂,“媽~我親媽啊~好疼啊,你是不是不愛我了,啊?”

易沐芝無言以對,就是因為愛她,才希望她什麼都好。

許家兩個孩子,還有一個比她大兩歲的男孩,到底她閨女這霸道成這樣的性子是怎麼養的。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易沐芝午飯時候提起了陸行,清若午睡時候夢到陸行了。

夢裡看不清陸行的臉,可是她就是知道是陸行。

場景很嘈雜,清若感覺自己像是被隔在玻璃罩的外麵,靠近不了。

她看見陸行帶著一眾秘書慌亂的步伐,看見他去拉車門時候手抖,拉了好幾次沒拉開車門。

後來是他的秘書給他拉開的車門。

陸行這時候沒說謝謝,他上了車,坐在車上四肢都在顫抖,拳頭緊緊握著手抵在膝蓋上。

外麵的車道很擁擠,喇叭聲此起彼伏。

到了紅燈路口,陸行一直抖的四肢終於平靜下來,他開口吩咐前麵的司機,“去花店。”

清若看見陸行下了車,買了一束白,特意吩咐花店的店員用淡藍色的包裝,包裝精致一些。

陸行在一邊安靜的等,視線一直看著那束白沒離開過。

而後陸行接過花準備上車,走出好遠,身後的店員猶猶豫豫的叫他,陸行才想起自己沒付錢,之後神色正常的說了抱歉,付了錢。

陸行上了車,盯著白看了很久,視線很空也很飄,許久之後,他似乎不受控製般以一種驚戰的表情緩慢而虔誠的靠近。

吻落在白的花瓣上。

花瓣上帶著水露,陸行被涼到。

視線終於回神。

當唇離開花瓣時,陸行眼裡的迷茫和顫粟已經掩埋,浮現出沉穩而不失坦蕩的模樣。

理性到冰冷的野獸。

作者有話要說:  配角有好有壞,主角也一樣。

男主有渣有壞有亂三觀,女主也一樣。

女主這個身份不代表她一定要按照標準的三觀做正確的事。

我會寫各種各樣的人,各種各樣的好,各種各樣的惡。

我隻是一個寫故事的人,故事有好有壞,我不想把我寫的東西限製在一個範圍內。

所以,對不起期待的各位。

這世界上千千萬萬人,壞人也要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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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自一個小天使的評論】

“我的寫作態度是寫一些作品給讀的人看,不是去教誨不良青年,我知道,有很多理智健全,能夠辨彆善惡的人需要讀,本書就是為他們而寫。若說我們國家的全體成年人均處天真為鑿、善惡莫辯的狀態,需要無時不刻的說教,這是我絕不敢相信的。”網,網,大家記得收藏或牢記, .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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