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第 18 章(1 / 2)

不知道是不是古堡主人性格的原因,宴會開得極為宏大和誇張,各色鮮花美酒,珠寶美人讓人眼花繚亂,即使是在肖家看慣了大場麵的肖懷冰也不由得咂舌。

楚淵隻覺得不耐煩,那宴會花團錦簇,花香衝得人頭昏,那宴會主人的品味不難看出極為庸俗。

雖然知道自己心悅之人一直都是肖懷冰,楚淵卻仍是無法抑製地想起肖沉,他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終究還是沒忍住。

助理不在,他便問了副導演:“肖沉呢?”

“在做服務生的工作。”副導演回答。

楚淵心裡莫名一堵:“他怎麼做那種事情?”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肖沉到底是他名義上的未婚妻的緣故,楚淵感覺心裡發悶,似乎他的印象裡肖沉不該做這種事。

大概是因為這樣做丟了楚家的臉,楚淵心道。

副導演聽了楚淵的話疑惑道:“您不知道嗎?導演說是您的意思,我們就這樣給他說了。”

楚淵想起來那導演說過的話,便道:“是我的意思。”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忽然有一種無法抑製的煩躁。

副導演見他表情陰沉,不敢多聊,借口便走了。

楚淵心裡不舒服就沒注意看路,措不及防地撞上了一個服務生,酒水撒了一地。

那服務生嚇壞了,這樣的場所能來的都是這個帝國最尊貴的人,他根本得罪不起,情急之下急忙跪在地下擦拭著楚淵的鞋子,嘴裡急忙道著歉。

楚淵沒有被酒水淋到,他看著那服務生的背影,那削瘦的腰像極了肖沉。

“……肖沉?”楚淵聽到自己的聲音在顫抖。

雖然是他親口同意地讓肖沉當服務員,可是真正親眼看到時他的心慌還是出乎了他自己的意料。

印象中肖沉從未有過這般謹小慎微的時候,那一貫筆直的脊背深深彎下,屈辱地跪在地上,慌亂地請求他原諒。

他幾乎控製不住自己要去扶起服務生的手,那服務生驚慌失措地躲開他,他才發現那不是肖沉的臉。

不知為什麼,他卻鬆了一口氣。

“沒事,你走吧。”楚淵簡短道,內心卻仍不平靜。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明明喜歡的是肖懷冰,為什麼卻對肖沉的事這麼上心,為什麼隻要一想到肖沉有可能受委屈他就那麼難受,心像被誰狠狠攥住一般。

那服務生感激涕零,對他千恩萬謝,可楚淵內心卻愈發酸澀。

肖沉應該是高高在上的,怎麼能受這種屈辱?

肖沉大概現在在哭吧。

楚淵想著,手指抽動了一下。

他的思緒沒來得及發散就被打斷了,肖懷冰折了一朵紅色的花,笑意盈盈:“淵哥,你看這花好看嗎?”

那花暗紅得厲害,像是被血染紅的一般,香氣也熏得人頭疼。

俗不可耐。楚淵心道,麵上卻隻簡短地“嗯”了一聲。

“這花確實美。”一個長相豔麗貴族模樣的年輕人突然插進了他們的談話,笑眯眯道:“不過小少爺,你可知這花的來曆?”

男人長相極美,連肖懷冰看到他的臉都不免愣怔了一會兒。他聲音輕柔甜膩,明明是輕聲細語地說著話,卻讓人如同被毒蛇盯上了一般不寒而栗。

“王。”楚淵淡淡。

這就是帝國的王?肖懷冰驚得渾身一抖,而王隻是輕笑一聲,接著道:“此花名為血刺,需以純潔的Omega之血澆灌,以肉堆肥,方能開花,花開之日,血儘人亡,隻餘白骨。”

肖懷冰的臉色被嚇得蒼白,而王帶著笑意的聲音仍未停止:“你摘了這樣的花,要怎麼賠主人呢?”

楚淵將嚇壞了的肖懷冰護在身後。

楚家勢大,王這是在敲打楚家。

世人皆道王任性肆意,行事隨心所欲,楚淵卻知道王做事一向有他的深意。

上一章 書頁/目錄 下一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