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彈幕幾乎是瞬間就炸了:
【哈羅德是Omega!我的媽這麼A的人你告訴我這是O?】
【兄弟們你們誰還記得那個說哈羅德猥.褻了Omega的小道消息?誰來告訴我一個O要怎麼強.奸另一個O?】
【可是不是有人說哈羅德檔案上說最後被關進監獄了嗎?他沒做那種事為什麼要認呢?】
【可是即使那件事是假的又能怎麼樣呢?哈羅德大概早就死了吧?】
【艸樓上閉嘴,刀到我了】
肖肆咬了咬牙,勉強讓自己平靜下來。他湊近哈羅德,神情恍惚了一瞬。眼下情況緊急,他就算再如何不願也要給哈羅德注射抑製劑。
他這次離哈羅德太近了,近的能聽見他輕微的悶哼聲和急促的呼吸。
可是抑製劑起效到底還是沒那麼快,哈羅德需要的抑製劑的量也超過了一支的用量,但此刻蟲族愈發的多了,還有更多的再趕過來,隱隱呈現了包圍的趨勢。
哈羅德眸色一沉,最終下定了什麼決定一般,打算將機甲的控製權限交給肖肆。
肖肆幾乎是瞬間便慌了,曾經不好的記憶又占據了腦海,他死死地攥住哈羅德的小臂,力道之大哈羅德都懷疑自己聽見了骨骼咯咯作響的聲音。
“你要做什麼?”肖肆問道,有些失控的樣子:“你又打算一個人扛下來所有的事嗎?”
哈羅德微微蹙眉,道:“我隻是找到了解決方法,需要一個人去做些事情。不會丟下你不管的。”
他以為肖肆隻是怕他偷偷跑掉。
“你不許走!”肖肆紅著眼睛道,執拗地扯住哈羅德的手臂。
哈羅德眸色沉了沉,再這樣下去蟲族就要趕上來了,他們兩個都得死。
他想了想,把而上耳釘一般的耳機拿下來,塞進了肖肆另一隻手中,誘騙道:“這是我很重要的東西,是我之前戰死的戰友留給我的,你先替我保管著,我一會還要回來拿。你這樣總該信我了吧?”
然而肖肆之前早就被這人用這種方法騙過了,此刻根本不相信他。
哈羅德完全不知道這波是被自己坑了,他歎了口氣,想著反正自己估計也活不下來,現下也沒有彆人,也就無所謂了。
他微微探身,在肖肆耳邊道:“我之前在地下場所的時候,兩隻金蟬的衝擊力太大了,麵罩失效了,現在可以拿下來了。”他軟聲哄騙著,尾音撩人,道:“你想看看我的臉嗎?”
事實上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這麼說,紅狐告訴他要想讓對方頭腦不清醒還不能動手的時候就說這句就行,他想大概現在這句話也能用。
他拿下那張麵具,那之下的麵容鋒利漂亮得讓人移不開眼。因著青澀的原因,肖沉那時候的麵容還未像現在這般透著股桀驁不羈的意味,勾得人心中發癢。
彈幕直接炸鍋,無他,這張臉實在和肖沉太像了。
而眾人還未反應過來,便聽見哈羅德道:“我名黑蚺,我絕不會騙你,不然你可以去獵人學院找院長,讓我身敗名裂就是。”
他嗓音微沉,道:“我以我全部的榮耀做擔保,我絕不會騙你。”
肖肆愣怔地看著記憶中幼弟青澀的麵龐,一時什麼也說不出,大腦一片空白,隻執拗道:“你不準騙我,好嗎?我們說好的,你不能騙我……”
哈羅德輕聲回應道:“好。我不騙你。”
他沒拿回自己的耳機,隻趁著肖肆愣怔的瞬間抽出了手臂,此刻赫然已經淤青。
哈羅德沒戴上麵罩,打開了艙門,肖肆瞬間發覺不對,警覺道:“你要做什麼?你說好不會騙我的!”
可他現在正在控製著機甲,即使要把控製權限轉移給智腦也要一段時間,根本沒辦法阻攔哈羅德。他隻看見哈羅德扭頭看著他,用口型無聲道:“對不起——”
繼而毫不猶豫地跳下。
“肖沉!”肖肆終於崩潰地嘶吼道,他再也忍不住,直接拋下機甲,奔至艙門邊跪下一聲聲歇斯底裡地叫著肖沉的名字。
哈羅德的發情還沒有抑製住,信息素的引導下蟲族拋開機甲向著哈羅德的方向俯衝過去,幾乎是瞬間哈羅德的身影便消失在了肖肆眼中,他隻能看見一隻隻蟲族的背影。
他看不見哈羅德,隻能無助地吼道:“你說過不會騙我的!肖沉!你個混蛋!”
他死死地攥緊了那對耳釘,不知道碰到了什麼按鈕,耳機居然放起了歌。
肖肆愣怔地發現,那耳機傳出的,居然是他的聲音。
肖沉一直都在聽他的歌。
儘管他們彼此打鬨,相看兩厭,但他的兄弟一直在默默地關心他,可他那麼多年居然絲毫沒有察覺到。
他後知後覺地意識到,他的兄弟又一次地死在了他的麵前。
他又遲了一步。
肖肆跪在地上,痛苦得頭也磕破,那一貫被人稱讚的嗓音此刻破碎得不成樣子,極近痛苦地哀嚎著,不成語句,聲聲泣血。
他緊緊攥著那對耳釘,用力到指尖都在地上磨出了血痕。
直播外,黑蚺洗完澡偶爾撇了一眼屏幕,怎麼也沒想到會看到這樣一幕。
他嘴微張著,大腦完全宕機。
這是什麼東西?
菜雞竟是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