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戈雅聽清佟貴妃話中的內容,心想該不會是她與康熙追的這一隻吧?
佟貴妃不一會就騎著馬來到了,她看著地上的野兔,眉頭一皺:“表哥,這兔子是不是從北麵來的?”
康熙想了一下:“是,怎麼了?”
佟貴妃旋即對戈雅怒目而視道:“你怎麼能搶走我的兔子?”
“這是我與皇上一路追到這邊好不容易打到的,怎麼就成了你兔子?”
戈雅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什麼叫搶走了她的兔子?
說得就好像是她專門蹲著佟貴妃身後撿漏似的。
佟貴妃道:“這兔子是我從北麵找到的,隻是一箭不成讓這畜生給跑了,我又騎馬追了出去,結果卻被你董貴妃給截胡了。”
戈雅這回真的忍不住氣笑了,怎麼?讓她找到過的兔子,不管她有沒有獵到,就都是她佟貴妃的唄?這什麼歪理?
榮嬪見自己姐妹受欺負了,便出來仗義道:“佟貴妃娘娘,咱們都是體麵人,做人可不能這樣啊?這明明皇上與董貴妃親手打到的,您不能因見過這隻兔子強說這兔皇上與董貴妃搶了您的。”
“這有你哪說話的份上?少將皇上與董貴妃扯一塊,我說的是董貴妃。”佟貴妃轉頭衝榮嬪嗬斥道。
“夠了,吵吵鬨鬨的,成何體統?”康熙一邊揉著腦袋一邊嗬斥道。
戈雅與康熙還同騎一匹馬,後背都貼著康熙的胸膛,康熙的嗬斥聲在她耳邊經過,簡直震耳欲聾,直接嚇戈雅一大跳。
康熙感覺到懷中的人身子抖了一下,有心想告訴戈雅自己不是罵她,但想著此時自己還訓斥著人呢,隻能暗暗地捏了捏她的小手安慰了一下。
不過此舉也讓戈雅明白,康熙訓斥的人是佟貴妃,便心下大定。
而佟貴妃聽到康熙的嗬斥並沒有害怕,反而想到自己的這次委屈,全都在表哥眼皮底下發生,雙眼立馬冒光。心想自己如此委屈,表哥一定會替自己做主的。
“表哥,您可都瞧見了,這兔子是從北麵跑來的,您就說,這兔子是不是董貴妃截了臣妾的?”
康熙聞言頭更疼了,這兔子雖然的確是如表妹所說是從北麵跑來的,那也是他與戈雅跑了一裡地才捕獵到的,追的時候甚至都沒瞧見表妹的身影,怎麼能說戈雅搶了她的?
“這隻兔子為董貴妃所殺,自然是董貴妃的。”
戈雅見佟貴妃強詞奪理,本想與她再據理力爭一回,如今康熙為自己主持公道了,那也就不用了。
榮嬪死死抿住了嘴,怕自己笑出聲來。
佟貴妃難以置信看向康熙道:“表哥,您說過不會偏幫董貴妃的。”
康熙不耐煩解釋道:“朕沒有偏袒董貴妃。”
“可這隻兔子明明是臣妾從北麵追到這裡的獵物,你非得說是董貴妃,這難道不是?”
戈雅聽得火氣都要上來了,她與康熙冒著冷風一路追殺這受了驚的兔子,不是她的獵物是誰的?
這要是換到末世,她非得真刀真槍與佟貴妃打一架。但戈雅還未開口呢,康熙就先出聲了。
他耐著最後幾絲耐心,繼續解釋道:“這隻兔子它是從北麵來沒錯,但朕和董貴妃在圍場中間追這兔子之時,並沒有見到你的身影,況且就算董貴妃與朕追捕沒有這隻兔子,它也會攛到這場上任何一個角落,那其他人在其他地方抓到這最後一隻兔子,你是不是也要說人家搶了你的兔子,佟貴妃。”
說到末尾,他真的動怒了,他居然為那麼點雞毛蒜皮的小事浪費那麼多口舌,更生氣表妹的不懂事。
佟貴妃聞言臉色一白,當康熙稱她為佟貴妃時,她便明白康熙真的動氣了。
戈雅也聽出康熙生佟貴妃的氣,當即她心裡快速謀劃了一個計劃。
生氣好啊,但她決定要讓康熙更是生氣,而且是氣得上不了下不去的那種。
佟貴妃能整日上蹦下跳的,還不是康熙老是對佟貴妃重拿輕放?
氣死他活該。
戈雅出來善解人意道:“皇上,算了,隻兔子就讓給佟貴妃吧。”
康熙低頭對懷裡的戈雅,安撫道:“這隻兔子本就是你的,你不用讓著她。”
戈雅搖頭娓娓道:本就是一場比賽而已,臣妾也不想因為一場比賽傷了姐妹之間的和氣。”
個屁!
她恨不得掐死佟貴妃,戈雅突然發現自己還挺有綠茶的潛質的。
戈雅又輕聲附耳道:“主要是這次狩獵,皇上好不容易能放下政務,來景山行宮放鬆享受一把,臣妾不忍皇上再為這些小事煩心了。”
此時戈雅都要為自己鼓掌了,瞧瞧這綠茶味多正宗。
康熙聽了大為感動,心想戈雅果然是愛自己,無論何時何地都設身處地為他著想。
他頓時為自己之前的閃過的念頭,而感到愧疚。
而榮嬪聽了,心說這憑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