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第 49 章(1 / 2)

我在古代有個崽 禪貓 15442 字 3個月前

魏景和眼疾手快上前一手扶一個,兩小團子才沒被撞倒在地,見倆孩子沒事,他讓他們站好就進了堂屋。

“平安弟弟,你手裡拿的什麼。”懷遠看到平安手裡的紙張。

“字。平安寫的字,懷遠哥哥,我爹爹說這個叫遠字,是你的名字。”平安舉得高高的,他也會寫字了。

“平安弟弟真棒,都會寫我名字了,我才會寫三字經。”懷遠湊過去看,作為哥哥,像模像樣地摸摸弟弟的頭。

這個字,他認得,是他的名字,也寫過,但是沒有平安弟弟寫的好看。

“三字經……這個,就是三字經。”平安歪著小腦袋,爹爹教的就是三字經。

安覓看崽崽又把自己弄糊塗了,笑著提醒,“平安,這個是性相近,習/相遠裡的遠。”

平安看了眼美美的仙女姐姐,點點小腦袋,“懷遠哥哥,這個是性相近,習/相遠裡的遠,平安會背了。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習/相遠……”

“苟不教,性乃遷……”懷遠也跟著念起來。

兩個小孩稚嫩的讀書聲叫人聽了心中愉悅。

平安看到懷遠哥哥晃小腦袋也不知不覺跟著晃起來,今日沒戴帽子的他,一團小揪揪也跟著晃,屏幕外的安覓看了都想揪。

平安念到教不嚴就不會了,爹爹每日教幾遍,平安隻記得這麼多。見懷遠還能繼續往下念,他瞪大眼,懷遠哥哥好厲害!

懷遠也就隻背到一半就忘了,對上平安弟弟崇拜的目光,他覺得等回去了就找夫子多學學,下次再背給平安弟弟聽。

“懷遠哥哥,我有兩個名字,仙……爹爹給我取了大名。”平安伸出兩根手指,又開始顯擺他新得的名字。

“魏平安不是大名嗎?”懷遠疑惑臉。

“平安現在叫魏予安了,懷遠哥哥,你要不要喊我名字?”

“予安弟弟……我喜歡喊平安弟弟。”懷遠喊慣了,他還是喜歡喊平安弟弟。

“平安是一家人喊的。”平安糾結了下,“那,那懷遠哥哥你繼續喊我平安弟弟吧,你也和平安一家人。”

“謝謝平安弟弟。”懷遠像大人一樣,抬手摸摸平安弟弟的頭。

“平安弟弟,我給你帶了許多禮物,我們帶上出去玩。”懷遠拉起平安的手。

平安看了看手裡的紙張,平日裡看爹爹對待筆墨很小心,所以他也知道筆墨很珍貴噠,“平安要把字放回屋。”

懷遠見了也趕緊跟上,何管家攔住他,告訴他,那是主人家的寢室,不能隨便進。

懷遠想到他之前在魏家住一個多月都是住那裡的,想不明白為何就不能進了。

何管家就說那是魏叔叔請他進去的。

懷遠懂了,那他去給平安弟弟找禮物。

何管家看了笑著點點頭,終於知道國公爺為何非要登門賠不是了,世子在府裡就沒這麼鮮活過,更彆提來了一趟魏家回去病就全好了。

今早送夫人去家廟,夫人抱著世子不放,把世子嚇得一路都沒什麼精神,這還是到了魏家才好的,這魏家可真是個風水寶地。

平安把紙張拿回屋就想放在外麵比他高許多的書案上,紙太薄,踮腳也放不上去,他就繞到另一頭爬上圈椅放,下來的時候小腳腳不小心碰倒畫簍子。

畫簍子傾倒,從裡麵掉出一幅畫來,畫上麵的繩子鬆開,落在地上徐徐展開。

屏幕裡放大崽崽闖了禍後不安無措的小表情,安覓看得都心疼了。

“平安不是故意的,彆怕,把畫撿起來就好,爹爹不會怪平安的。”她趕緊出聲安撫。

平安看到那麼溫柔的仙女姐姐,就不怕了,聽話地上前把不聽話的畫卷起來。

安覓看到上麵那個大大的伏筆兩字就氣笑了,要麼是崽他娘,要麼是崽他爹的心上人,她已經看透了好嗎。

平安一雙小手往上卷啊卷,卷啊卷,卷到隻剩頭的時候,他忽然停下,盯著上麵的臉,又看看腦子裡的仙女姐姐,發出驚呼,“仙女姐姐!”

安覓以為是在叫她,“嗯?”

“爹爹畫的仙女姐姐!”平安指著畫奶聲奶氣地說。

安覓差點以為自己在崽他爹麵前掉馬了,但是想到平安那麼小,估計說的是畫上的人跟仙女姐姐一樣好看。古代的畫再逼真也畫不出和照片裡的她一樣吧?

再說,這畫在一開始就出現了,那時崽他爹還不知道她的存在呢。

她笑,“是不是好看的都叫仙女姐姐啊?”

“和仙女姐姐一樣。”平安對比了下腦子裡的仙女姐姐,肯定地點點頭。

安覓隻當是說和她一樣好看,也不逗他了,“平安乖,把畫卷好放起來,懷遠哥哥在外麵等你哦。”

平安一聽,立馬不去糾結仙女姐姐為何在畫上了。他把畫卷起來,小手握緊兩邊卷軸抱在懷裡,站起來看了看高高的畫簍子,再看看小小的自己,放不上去,急得團團轉。

安覓實在忍不住,笑了笑,“平安,可以放到炕上哦。”

平安聽了,趕緊抱著畫過去,炕平安夠得著噠。

把畫往炕上一放,平安小大人的鬆了口氣,自認為這樣就不會被爹爹罵了,趕緊往外跑,去找他的懷遠哥哥。

而被他放炕上的畫因為動作過大徐徐打開了些。

*

另一邊,魏景和進了堂屋,對戰止戈行禮,“行止兄,明允有失遠迎。”

戰止戈很滿意他的稱呼,上前拍拍他肩膀,“彆跟為兄來這套。”

“老二。你陪將軍聊著,我再去沏一壺茶來。”

魏景和來了,魏家二老就退下了。

家裡就是為防有人來拜年,所以沏茶了,用的茶葉還是上次大將軍第一次拜訪時送的。

“娘,不用忙。行止兄若不介意,到我屋裡炕上坐著手談一局?”

棋盤當然不是什麼好棋盤,這是他從縣裡尋來的,當上縣令總不能還什麼都沒有,若來客人也不好乾坐著。

如今他是真體會到了炕有多方便,他也不是那種迂腐不化之人,認為在炕上看書讀書便是有辱斯文。

有了石炭,他作為縣令,又是發現石炭的人,自然也有幸享用百斤,這石炭放爐子裡很經燒,用來燒水沏茶再好不過。

所以,屋裡從不斷茶水,爐子特地擺在窗口位置通風,魏景和還特地打了個架子沏茶用。

一進屋,魏景和就看到外邊書案上放著的“遠”字,就知道平安回來過了,再看旁邊的畫簍子已經傾斜,裡邊的幾幅畫將掉未掉,他又看到炕上放著一幅畫,上麵臟了些,很明顯是掉在地上過了。

見畫已展開,他快步上前將其收起來。

饒是如此,戰止戈還是瞧見了的,畫上露出半個頭,顯然是個女子。

都說武人好收藏武器,文人好收藏仕女畫,莫不是魏景和也是如此?

但是想想大虞這幾年的模樣,以魏景和的性子必然沒這個心思,那就隻有……

“可需要我幫忙尋一尋平安的娘?”戰止戈知道平安的娘在逃難途中走散了的。

魏景和一怔,將畫係好放到畫簍裡,回身笑道,“行止兄有心了,日後用得著的時候我定不客氣。”

戰止戈點點頭,看這屋子雖然簡樸,但布置起來倒也頗有雅趣,書架上的書雖然不多,擺得很是整齊,看得出主人是極為愛書的。

戰止戈想到魏家是逃難來的,必然不可能帶著這些書逃難,想必是魏景和到了這邊後一本本淘換來的。

“國公府裡的書都快發黴了,改日我叫管家給你送些來。”戰止戈脫鞋上炕,半點不嫌棄這簡陋的炕席。

“國公府是幾百年大家,藏書定是書盈四壁,我有幸能一覽也是幸事。”魏景和重新沏了一壺茶,倒好茶給他。

“是啊,幾百年,隻獨一支。”戰止戈說完,昂頭將茶一口喝儘,完全感覺不到燙似的。

魏景和想到有關於戰家的傳言,便轉了話題,“行止兄實在無需特地上門一遭的。”

“懷遠也鬨著要來,鎮國公府能拜年的親戚不多。”戰止戈隨意說,看到一旁的小炕桌書案,“平安開蒙了?”

魏景和點頭,擺上棋盤,“前幾日的事,也該叫他讀書明理了。懷遠就不錯。”

“都是府裡夫子教的。”戰止戈執黑子,“皇上有意頓綱振紀,為兄接了差事,明日便動身一路南下,沿途撤換或補足地方官,鎮壓災民,頒發政令。”

魏景和早就料到皇上年後會有動作,沒想到這麼快。

也是,皇上忍得夠久了,百姓也快要徹底陷入絕境了。

“但願天下儘早安定。”他手指夾著白子輕輕落子。

“按理懷遠在府裡也無憂,但為兄還是厚臉皮想將懷遠托給你照顧。該如何還如何,有何事讓柳飛回國公府說一聲,管家都會辦妥。”戰止戈說罷,朝外喊,“何叔,進來見一下魏大人。”

不願進堂屋坐非要守在門外的何管家進門對魏景和行禮,“見過魏大人。”

魏景和坐著拱手回一禮,“何管家。”

戰止戈擺手讓何管家出去,“明允可得應了我,正好叫懷遠同平安一塊念書習字,待會就叫他拜你為師。”

魏景和下棋的手一頓,“明允隻是區區一介舉人,可不敢耽擱小世子。”

他方才聽管家喊懷遠世子,就知道戰止戈已經向上請封世子了。

戰止戈瞪眼,“彆跟我來這套,憑你的才識,若是科舉還在,狀元之名於你不過是探囊取物。”

魏景和笑著搖搖頭,“不如這樣,京城與順義縣不遠,懷遠還是在府裡由夫子教,三日來一趟便可,沒得耽誤了世子前程。”

鎮國公府能一脈單傳至今,必然有自己的一套教學方式,不然出一個紈絝子弟,鎮國公府早就不存在。

戰止戈也知道全讓懷遠住下來不妥,懷遠如今身子骨慢慢養起來了,開春後便可開始習武。

“那便這樣,待會我讓懷遠來同你行拜師禮。”

“無需,元宵後開衙,我也就是平日休沐能教一教平安。”

“要不讓平安到國公府和懷遠……行行行,為兄就知不可能。”戰止戈看到魏景和似笑非笑看過來,趕緊止住話。

當日,魏景和可是明說了不會做任何委屈平安之事,也就是說不會拿平安來討好他。

入國公府,在彆人看來就是鎮國公世子的伴讀。

……

外麵,平安和懷遠已經跟村裡邊孩子打成一團。

懷遠上次在村裡住一個多月,和村裡的孩子早就熟了,大家也知道他爹是比縣令大人還要厲害的人,對他也像對平安一樣敬著。

如今雖然沒下雪,但每日的天還是陰的,冷得刺骨。村裡的雪還沒融化完,就連之前堆的雪人都沒融化,如此就方便了小孩玩。

懷遠提議玩打仗,一群孩子分兩隊,誰當大將軍,誰當小將軍。平安這邊就是懷遠當大將軍,平安當小將軍,以雪人做敵人,誰拿小石子打中就贏了。

小孩子的遊戲就是這麼簡單,多麼歡快的童年。

安覓吸崽崽吸得美滋滋,尤其她崽崽是人群裡最靚的崽。

【崽崽玩打仗怎麼可以沒有武器,是否給崽崽兌換武器】

安覓發現這遊戲係統的任務也是跟著遊戲發展來發布的,崽崽需要什麼它就來什麼。

她點開商城,下拉到最底下看到又多了一格商品,是個……木製玩具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