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第 79 章(1 / 2)

我在古代有個崽 禪貓 12970 字 3個月前

他們聽錯了吧?確定是養豬?不是養小馬駒?

“懷遠,來,跟曾祖父說說為何養豬。”老國公把懷遠抱上膝頭。

懷遠想了想,魏嬸嬸好像沒說為何讓他們養豬,他想到那盤香噴噴的紅燒排骨,“因為好吃。”

戰止戈幾個:……

他家兒子/曾孫去了趟魏家多了個養豬的興趣。

戰老夫人倒沒覺得有什麼,戰家一代代也就這麼個孩子,隻是想養豬而已,又不是什麼大事。

“明日記得帶上禮,可不行先跑了。”今日石虎在府門抱著懷遠就走,禮都沒帶上,都是後來才送到的。

懷遠從他曾祖父膝上下來,認認真真拱手,“孫兒知道了。”

安覓這邊和魏家人談好做包包的初步計劃,才和魏景和帶著平安回西院。

這宅子當初剛買下來時魏景和就讓人做了地暖,為了雅致,又想著棉花收起來可以做棉被了就沒有盤炕,隻二老那間屋子盤了,二老覺得睡炕踏實。

如今已是深秋,夜裡更是寒涼,知道安覓要沐浴,這屋子的地暖特地提前燒上。

她住的這間房許是魏景和原想給平安留著的才一並做了地暖。

如今石炭,也就是煤一直開采著,經了大半年,不隻是在京城,在彆地也傳開了。還在彆的地方尋到了幾座煤礦,也在開采中。往後若發現煤礦多,百姓們家家能燒上煤炭也不是難事。

安覓要給平安洗澡,她如今凡事都要親自給崽崽弄,和崽崽培養感情。雖然缺失的那幾年是無可替代了,但是在崽崽長大後的這幾年還來得及。

魏景和想插手都插手不上,隻能在旁邊看她為孩子親力親為。

“娘,每日都洗暖暖的。”平安白白嫩嫩一團坐在浴桶裡,昂頭讓他娘給擦臉。

許是經了乾旱年許久沒能洗澡的緣故,又隨他爹愛乾淨,平安最喜歡洗澡。

安覓先讓平安在另一個木盆裡抹沐浴露,用水衝過泡沫,再將他放到浴桶裡泡著,熱水沒過他的胸口,舒服得直眯眼。

平安之前從遊戲裡拿出來的肥皂還沒用完,也不知那代號5是從哪裡挪用的,她就放著,用的是二哥給買的兒童牌沐浴露,這肥皂留著也可以對外說。

魏景和就把京中人物關係給安覓說了說,包括太上皇回來的事,還有那個長公主出了名的荒唐行徑。

“太上皇回來想插手朝事必然會找個人來開刀,而無權無勢,舉人功名,僅僅一年就成為三品官的你是最好的對象。”

長公主安覓倒沒怎麼放心上,一個巴掌拍不響,那長公主想尋刺激,也要魏景和這個巴掌配合才行,若真拍響了更不用她放心上了。

“所以我今日早朝將水泥交上去了。”魏景和說。

“水泥已經做出來了?”安覓欣喜。有了水泥,就意味著有水泥路,有水泥地,水泥建築。

魏景和笑著點頭。

安覓忍不住給他豎起大拇指,“乾得漂亮。”

平安見了也給他爹豎大拇指,“爹爹棒棒。”

魏景和看著這一大一小,心裡柔軟得不行。

安覓用瓢子舀水從平安肩頭澆下,不讓他肩膀受涼。看到平安打疫苗時針眼位置有點硬疙瘩,按了倒是不疼。她當時仔細詢問過醫生,知道這是正常現象,有個彆半年才消。

她很慶幸崽崽當初打疫苗後並沒引起什麼反應。

“魏大人,平安當時回來胳膊上的針眼應該還看得出來,他奶沒說什麼吧?”魏老太會不會認為平安被虐待了。

“他奶看到這手臂上的針眼的確問了問。”魏景和在旁邊偶爾幫忙搭把手閒聊般地說。

“那你如何說?”

“自是說仙女給平安施法,讓邪病不侵。”

安覓看他戲謔的眼神,就想到當初口嗨讓他喊仙女的事了,一時羞惱,抬手潑了他一手水。

魏景和抬袖擋住,眼裡滿是笑意,“我說得不對?仙女大人。”

“還說。”安覓又潑。

“咯咯……娘,潑爹爹!爹爹不乖,潑爹爹!”平安也用小手手幫忙。

門外守著的鬥雪時不時聽到屋裡傳來的歡聲笑語,有孩子稚嫩的笑聲,有男子清潤溫柔的嗓音,還有女子羞惱嬌嗔的罵,當真是拂去這深秋的夜裡寒涼。

她才伺候新主子兩日,就知道這主子不管是和以前的主子,還是最初買下她的柳小姐都不一樣,或者說,這位主子與大虞的所有主子都不一樣。

除了必要的事,她不需要人在跟前伺候,譬如現在給小少爺沐浴,她都不讓人在跟前,今早起床也自個把被子收拾好了,衣裳她也會自己搭配,描眉畫妝也不需要丫鬟動手,也隻有嫌棄自己盤發髻手酸,才讓人動手。

若不是去哪都帶著她,鬥雪都要懷疑自己貼身丫鬟的身份了。

屋裡,安覓突然覺得自己這行為有點幼稚,見水也快涼了,她就起身拿毛巾。

可能蹲久了的關係,猛一站起來有點眼暈,身子晃了下,落進一個帶著鬆柏清香的懷裡。

魏景和攬著她的纖腰,當真是不盈一握,靠近了,嗅到她身上的熏香,又是與昨日的不一樣,這次是一種有層次感的誘人馨香。

他眸色微深,聲音微啞,“可還好?”

“我沒事,就是起得急了。”安覓不好意思地從他懷裡退開。

剛那一刹那,她的心有漏掉一拍。

她總算明白偶像劇裡為什麼男女主總是因為種種意外抱一起了,真的能心跳加速。

看到他身上濕了不少的衣裳,也有些意外她居然會自然而然做出這樣的事。

這是不是意味著她潛意識裡知道他不會生氣,才敢跟他鬨?

鬨……也隻有麵對親近依賴的人,她才會鬨。

“娘,平安好啦。”平安站起來,還知道羞羞地捂著小雀雀。

安覓趕緊拿大毛巾給他裹上,抱回床上塞進暖好的被子裡,不給他有半點受涼的機會,連要穿的衣裳都塞在被子裡暖過的。魏景和雖覺得她太細致了,卻也沒說什麼。她越細致代表待平安越用心。

給平安換上裡衣,看著白嫩嫩紅撲撲的崽崽,在暖烘烘的被子裡一股子奶香味,安覓忍不住親了口,“娘的崽崽真可愛!”

被誇的平安綻放出一個軟萌萌的笑容,戳戳被娘親過的小臉,“平安是娘最可愛的崽崽。”

安覓又被萌得親了口才放開他,回頭看到崽他爹還在,想起崽崽的裡衣,雖然用的是這裡的細布做的,但還是沒有純綿的好。

改天她從寶箱裡找找白色t恤,拿出來拆成布,給崽崽縫一套小睡衣。

“我聽說棉花都收上來了,魏大人,軋棉機,紡車,織布機都做出來了嗎?”

軋棉機她記得當初拿出棉花的時候就給他說了,還有紡車是把棉花紡成線的,和織布機一起在打包視頻裡放給他看過,以魏大人的頭腦,應該會照著畫下來,再琢磨如何做吧?

魏景和點點頭,“都差不多了,如今都在莊子上,待我休沐就帶你去瞧瞧。”

安覓點頭,目光又免不了落到他濕著的衣裳上,不好意思地說,“你也快回去換身衣服。”

魏景和得到她的關心,心上開了花,望著她的眼神溫柔得都快要溢出來,“好,聽你的。”

安覓移開目光,太灼人了。

魏景和看向平安,“今夜可要跟爹爹一塊睡?”

平安鑽進被子裡,在被子裡跟蟲子似的一拱一拱的,探出個小腦袋,奶聲奶氣,“跟娘睡,娘香。”

平安尚不知道爹娘是要睡一起的,以前壞伯娘和大伯還有大丫姐二丫姐睡一屋,現在大丫姐二丫姐也分開睡了,就以為是以前房子不夠大的關係。

魏景和:……說得好像爹爹就是臭的似的。

安覓看到魏大人幽怨的小眼神,彆開臉去偷笑。

“當真是有了娘就忘了爹爹。”

魏景和摸摸他的小腦袋,讓安覓也早些歇著,摸平安的手並沒放下,而是從安覓的頭經過,極為順手地摸了把,心情頗好地離開。

安覓懵了下,忍不住笑了。

太上皇沒有驚動任何人就回京了,承光帝本來還以為是太上皇知道國庫空虛,不願興師動眾,結果到了晚上家宴,他才知道他天真了。

太上皇先是說他不懂得治政,親小人遠賢臣,還將一個隻有舉人功名的七品縣令一下子擢升為三品官,這是哪朝哪代都沒有的荒唐事。

承光帝也不說什麼,直接帶太上皇到今早抹水泥的地方,上麵已經凝固堅硬,人踩在上麵已不會留下腳印。

“這便是父皇口中的那個舉人做出來的東西,有了它,往後大虞條條大路皆平坦,還可用來築城牆抵禦外敵,還可用來修堤壩,免去南方百姓遭受水患之苦,還可以用來蓋房子。更彆提還有拯救了整個大虞的紅薯,光憑這個就足以叫我大虞百姓吃飽穿暖。封一個三品官,父皇認為過了?”

太上皇啞然,早在聽聞紅薯的時候,他就忍不住想,若是他在位的時候碰上紅薯這個東西,他也不至於棄國而去,他將成為開創大虞盛世的帝王。

“如今大虞正需要用人的時候,左相的病想必也好得差不多了。食君之祿,擔君之憂,也該讓他回來為朝廷分憂了。”太上皇想著左相是他的人,想讓左相回到朝中培養勢力。

承光帝笑了,“左相大人年事已高,還得好好養養。一把老骨頭了,經不起折騰。”

這話聽在太上皇耳朵裡,就覺得是說給自己聽,他當初就是稱病退位的,不禁臉色陰沉。

“既如此讓他致仕便是,讓有才之人頂上。朕覺得翰林學士羅鄴就不錯。”

原來這個人還是太上皇的人。

承光帝暗暗記下這個人,“左相為朝廷鞠躬儘瘁這麼多年,若因為他病倒了就叫他致仕,傳出去豈不是說朕卸磨殺驢。且讓左相先好好養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