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第 89 章(2 / 2)

我在古代有個崽 禪貓 13479 字 3個月前

禦史開始興衝衝準備明日彈劾魏景和。而魏景和剛散值就被叫進宮去了。

魏景和到宮裡的時候,承光帝剛被太上皇叫去訓斥了一通,說堂堂皇家皇子,天潢貴胄,豈能養那些醃臢物。

心裡不爽了怎麼辦呢?於是就想起始作俑者的爹來了。

所以,魏景和一進宮就發現承光帝看他的目光怪怪的,這目光他已經熟得不能再熟。

“魏卿,朕其實是想叫你來欣賞一幅畫。”承光帝拿出平安那封信,讓周善拿過去給魏景和看。

信是敞開了呈在托盤上的,魏景和看了眼,伸手拿起來,“這可是家中小兒畫的?”

“哈哈……還是你這個父親了解自己的兒子。”承光帝大笑,“魏卿啊,你寫得一手好字,想必丹青也不錯,不知你可看得出來平安這副畫上的意思?”

魏景和可是和平安玩過堆雪人的,知道平安的思路,“回皇上,臣能看懂一二。左邊這個小圓頭是平安,中間這個比較大的的是他娘,右邊這個自然是鎮國公府的世子,不知臣說得可對?”

“果然是知子莫若父,哈哈!”承光帝覺得被太上皇叫去訓斥憋屈都沒了。

魏景和麵不改色,將畫慢條斯理地折起來收進袖子裡。

“魏卿,朕可沒答應把這畫給你。”承光帝說。

魏景和拱手,“這是小兒初次作畫,臣想拿回去收藏起來,待他長大了給他看,還請皇上恩準。”

“這是平安給二皇子的信,你拿了朕如何跟二皇子交代。”

“從皇上拿走信的那一刻起,想必二皇子對這封信已經不抱希望了的。”

承光帝:……

“朕聽聞你家夫人讓人把豬給閹割了。”承光帝的目光忍不住往他身上瞧,一臉很替他擔心的樣子。

魏景和:……

“回皇上,臣的夫人覺得這樣能讓豬更溫順,讓孩子養起來更放心。”魏景和其實也忘了問安覓為何把豬閹割了,隻能挑個比較說得過去的說法。

承光帝點點頭,覺得魏景和在強行自我安慰,他委婉地表示了下關心,讓他該振夫綱還是得振夫綱,這才放他出宮。

魏景和帶著無奈又好笑的心情出宮了,大家就以為皇上把他叫進宮訓斥,心中暗爽。

魏景和回到府中,安覓正在院裡搗鼓讓下人弄到的材料,石墨和黏土。平安剛得了小豬崽,正在興頭上,這會自然是在看他的小花。

魏景和想起這幾日接收到的同情目光,帶著笑容上前。

安覓見他看自己的眼神怪怪的,不由得問,“怎麼了?”

魏景和逼近,“我有個困擾,覓覓看看是否能幫我解決。”

覓覓這個稱呼親朋好友都能叫,可是安覓今天聽來覺得耳朵有點麻。尤其他眼裡流露出和往日不一樣的光,一種能挑動人心的危險。

“什麼困擾?”她後退一步。

“你給豬去勢,叫人誤會了。”魏景和逼近一步。

“怎麼誤會了?”安覓眨眨眼,像極了平安無辜眨眼的時候。

“誤會你其實想閹的是我。徐風,爹娘大哥都是這麼以為的,就連皇上都過問了。”魏景和府首問,“覓覓,你說此事該如何澄清比較好?”

安覓的目光條件反射地往他身下看,然後眼前就蒙上一隻乾燥的手。

魏景和靠近在她耳邊,聲音帶了幾分沙啞,“可懂了?”

安覓被蒙了眼,耳邊又響起如此曖昧勾人的聲線,她第一次嘗到全身仿佛過電般的感覺。

這就是宋瀾總說的天雷勾動地火,兩個人碰到一起就想來一場的那種?

安覓趕緊甩開腦海裡的不良畫麵。

魏景和以為她是聽他這麼說,嚇得搖頭抗拒。

他拿下手,退開,手虛握成拳放嘴邊輕咳了聲,“此事,你可有說法?”

安覓也沒想到大家的想象力這麼豐富,她清了清嗓子,“閹割過的豬,沒了發情的精力,性情會變得溫順,食欲增加,生長加快,吃起來也沒了那股腥臊味。”

魏景和聽到發情二字,臉色一熱,看向安覓,她倒是完全沒發現自己說了什麼驚世駭俗的話。

“可能沒閹割的豬能長一百多斤,去了勢的能長三百斤。”安覓又說。

現代養殖的豬養成了能到達200-300公斤,古代養豬沒有現代那麼多飼料喂養,她就保守估計最重能達三百斤好了。

魏景和聞言,忘了前頭想逗弄她的心,瞠目,“竟能如此?”

安覓點頭,“也比沒去勢的長得快,縮短出欄的時間。”

魏景和看著她,所以,這才是她讓平安養豬的原因。若這豬閹割後能長得快,還沒有腥臊味。推廣開來,養豬的人會多起來,就算貴族不吃,天下平民也能多吃上一口肉。

安覓還想起一事,“平安用的是我那支鉛筆畫的,以防被問起,咱們還是試著做做看吧。”

這個魏景和知道,安覓找他拿紙的時候還給了他一支。

小小一根棍子,內置筆芯,在紙上能寫字能畫畫。但不像是毛筆,可以在棉紙上畫,需要的是紙質較細,較平滑的皮料紙方能書寫。

安覓就把做法說給他聽。

石墨,也叫石涅、黑石脂、畫眉石。把它搗成細末,加水還有黏土按一定比例配製混合在一起,用模具擠壓出一條細小的筆芯,加熱乾燥和高溫焙燒,使其具有一定硬度,最後經油浸製成。

筆芯製成後,找能製作鉛筆殼的木頭燒至軟化易削的程度,削成圓條,劈開兩半,中間刨出放筆芯的槽,再用膠將兩半木頭粘上就成。

“這裡麵最重要的是比例,魏大人能抓得準火藥,這個應該不難。”安覓對魏大人的腦子還是很有自信的。

魏景和沒想到這筆做起來如此簡單,隻需要石墨和黏土,他想到這筆若是推廣開來,可以拿來作畫,也可以隨身攜帶記一記想要寫的東西,還不需要磨墨。

他可是見過安覓用這支筆輕輕描繪幾下就有一條筆直的線,當能畫出比用毛筆更像的人臉。的確比用毛筆作畫簡單,他還看到上麵畫了個平安,短手短腿的小人模樣,憨態可愛。

有了這筆,往後開創另一個畫派也不是不可能。

想到畫,魏景和不由得想到平安給二皇子回的信,拿出來給她看,“不知你看過了沒。”

安覓接過來打開一看,上麵的畫已經不能用抽象來形容了,三個圓不像圓的,裡麵點兩點,再畫一個小小的圓形。

“這是腦袋?”安覓不確定地問。

魏景和輕笑,“知子莫若母。”

安覓點點頭,“畫得不錯,我崽崽挺有畫畫天賦的,還知道腦袋是圓的,眼睛是兩隻,還有嘴巴。第一次畫,不錯,不錯。”

魏景和忍俊不住,他娘總說他寵平安寵得沒邊了,就該讓他娘來看看什麼叫寵得沒邊。

“過年時給平安啟蒙了,後來因為他的失蹤就暫且擱置,如今也該正式撿起來了。”魏景和正色道。

“我保存起來,日後給平安看。”安覓把畫折起來,談到孩子教育問題,平安去了現代一個星期,比古代同齡人生長慢了半年,是該把教育提上日程了。

“平安腦海裡的小課堂還保留著,上麵從三百千到四書五經,什麼都有,有一套完整的教學。我打算讓他從上麵學,教他寫字就靠你了。”

平安如今讀三字經都跟著小課堂認讀,就是讀到哪個字,哪個字就會標紅,這樣也方便平安知曉他讀到的字長什麼樣。

除此外還會跟著寫字,唱童謠,唱字母歌,彆人家有夫子啟蒙教學,平安有小課堂,完全不怕落人後。

魏景和暗暗吃驚,這不亞於腦子裡住了個大儒。

“但是,我怕他會因此與這個世界格格不入。”安覓擔憂。

魏景和戲謔地笑,“他娘本身就不一般,特立獨行些也無妨。”

他完全不操心這個,或者說他對平安的期望從來不是將來位列公卿,隻求他無病無災便好。

正是因為從災年裡把他養大,知道活下來有多不意,所以不會對他寄予厚望,隻盼他懂事明理。

安覓瞪他一眼,這是誇她呢還是誇她呢。

兩人就此定下崽崽的教育道路了。

內侍省費了一番勁,在京城周邊的幾個縣中挑了三隻最壯最有憨態的豬崽洗乾淨,用薰香薰得香噴噴的,才送到幾個皇子跟前。

大皇子的母妃惠妃是崩潰的,可誰讓這是皇上允許的,還能怎樣,托人精心養著唄。

二皇子出自中宮,是嫡子,皇後相信皇上吃儘了被庶子壓著的苦,她兒子必為儲君,可是,為何好好的未來儲君突然想不開要養豬?

皇後本想教訓一番的,聽聞三個皇子都有,皇上還放話出去,皇子們此舉意在關心民情。得了,養吧,不養豈不是說不關心民情嗎。

至於三皇子,看到那麼小的小豬崽,已經攆上了,還想抱上榻一塊睡,可把麗嬪愁得喲。

見皇子們當真熱火朝天地養起豬來了,那些嘲笑魏景和的人仿佛被打臉,也暗戳戳想要不要也讓自家孩子養一頭,緊跟皇家步伐?

平安和宮裡的皇子開始了每日送信的養豬日常,今日說我家小豬吃了什麼,明日說給小豬洗澡,寫的畫的看不懂沒關係,還有負責傳信的小太監負責翻譯。

小太監名叫小喜子,起初他隻是個出宮跑腿,順便給送信的,如今倒撿了便宜,成了信差了。

安覓看了崽崽有趣的布局作畫後,還做了圓規讓他畫圓,有意引導他畫,特地專門給平安裁了紙讓他儘情發揮想象。

小團子往來的書信就成了承光帝每日的快樂源泉,看到皇子們上麵慘不忍睹的字就會讓他們好好練字,看到平安上麵越來越有雛形的畫就忍俊不住,更好笑的是,旁邊還有鎮國公家的孩子寫字做注解。

“父皇,兒臣也想要平安畫畫的筆,有這樣的筆,兒臣的字定會寫得更好。”

二皇子覺得如今連養豬都能得到父皇支持了,他覺得可以進一步提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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