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第 99 章(1 / 2)

我在古代有個崽 禪貓 8079 字 4個月前

魏清婉聽到這個聲音,連重新蒙上麵紗的手都在顫抖,麵紗也跟著滑落,露出刷白的臉。

這個聲音,她怎麼可能忘記!

正是她昏昏沉沉之際,聽他娘的話,交代人將她扔在破廟的男人!

石虎雖然是大老粗一個,但不意味著他感覺不到人的情緒,尤其是魏清婉此時的情緒那麼強烈的表達出恨意與恐懼。

“彆怕。”石虎將她拉到身後,看向走來的文弱書生。

“婉婉,當真是你?太好了!你沒死!”薛舒誌一臉激動地走到魏清婉麵前,見石虎擋在前頭便拱手說,“這位兄台,婉婉是我娘子,於災年裡失散,如今總算是重逢了,可否讓我夫妻二人說話?”

石虎聽到“娘子”時整個人都跟被雷劈了似的,渾身僵硬。

娘子?

這弱不禁風的小白臉是她過去的男人?

魏清婉能感覺到石虎的變化,她剛要站出來麵對,就見石虎上前拎起薛舒誌,拳頭對著他的臉砸上去。

“就是你個狼心狗肺的小人把她害成這樣,還有臉找上門來!”

魏清婉先是一懵,反應過來趕緊去拉他,“石校尉,你先住手。”

“咋了!我打他你還心疼了?”石虎回頭怒氣衝衝,不知道的還以為他那拳頭要砸在魏清婉身上。

“你有官職在身,彆為這種人惹上官司。”魏清婉說。

石虎心裡舒坦了,像扔什麼臟東西一樣扔開薛舒誌。

薛舒誌踉蹌幾步才站好,捂著臉指著石虎和魏清婉,“你們……婉婉,他是誰?你便是這般由著他打你夫君?”

魏清婉見越來越多的人聚過來,她上前一步,一把扯下剛係上的麵紗,“夫君?一個在逃難途中將我拋下,害得我失去腹中骨肉的夫君嗎?”

說這話的時候,她不敢去看石虎是什麼表情。

她知道,哪怕對方不在意她臉上的疤,不在意她在逃難途中經曆過什麼,卻可能會在意她曾為彆的男子懷過孩子。如此也好,省得日後她還不知如何同他說。

“婉婉,那都是誤會?你且聽我說。”薛舒誌想去拉她。

“是何誤會,不妨說與我聽聽?”魏景和牽著平安大步走進來。

薛舒誌看到魏景和,瞳孔一縮,帶著笑上前拱手,“二哥。”

“本官不記得魏家有狼心狗肺的親戚。”魏景和淡淡地道。

薛舒誌一噎,臉色有些不好看,“二哥,我不知婉婉如何說的,可否先找個地方容我解釋清楚?”

“你不如先解釋解釋這個。”安覓讓觀言和鎮國公府的小廝把剛才撞魏清婉的小孩押過來。

薛舒誌聽到這道柔若清風的嗓音,不同於軟綿的吳儂軟語,卻是清清柔柔的,撓人心。

他抬頭看去,看到站在魏景和身邊的女子,身穿錦羅玉衣,披著白毛滾邊披風,雪白的毛領將一張小臉襯得玉雪精致,唇若含桃,眸若清泉,當真是世間少有的一尊玉人。

魏景和臉色一沉,往旁邊移了一步,將安覓擋在身後,被這樣的惡心玩意看去,都是玷汙了她。

安覓感覺到魏景和身上散發出的不悅,她輕輕拍了拍他。這世上不能因為彆人目光猥瑣就要躲起來,相反,要勇敢麵對,省得叫這種人以為滿足了他們的變態心理。

她站上前,直視渣男,氣勢逼得薛舒誌不敢再看她。

“你分明是早就認出我家小姑,還故意買通這小孩把我小姑的麵紗撞掉,好露出真容讓你來個偶遇認出她。”安覓讓人把小孩推出來。

方才他們在那邊正打算買糖人,安覓正好看到撞魏清婉的人,從角度來看分明是故意的,當下讓人把人抓住。之後,不出所料,渣男出場。

而這人選在書鋪門口也是認為這裡出入的都是讀書人,認為同是讀書人,會站在他這邊。

“錢我不要了,還給你。”小孩見事情敗露,趕緊把一塊碎銀扔回給薛舒誌,看向安覓,“我可以走了吧?”

安覓讓人放他走。

魏清婉萬沒想到她連被撞都是被算計好的,看著薛舒誌更是惡心透頂,氣得渾身發抖。

魏景和從沒忘記妹妹所遭遇的一切,今年六月份,皇上開恩科,他就查過各地考中的舉人,其中就有幾個同名薛舒誌。

以前作為妹夫,他也對薛舒誌的才學有所了解,是那種靠運氣和死記硬背考上的秀才,能考上舉人也無非是運氣。幾年天災下來,又停了科舉,除非是在沒經天災之福地,隻懂得死讀書之人才能繼續安心讀書。

所以,皇上臨時開恩科,打了天下學子們一個措手不及。若薛舒誌在這幾年裡仍然有家人操心一切,他隻需安心讀書的話,在眾多毫無準備的考生裡是有可能考中的。

如今他出現在京城,證明是考中舉人後就上京了,好準備來年春闈。

薛舒誌沒想到會被識破,此時四周已經聚了不少讀書人,尤其不少也是此次進京趕考的同屆考生。他忙道,“這是二嫂吧?我是見婉婉同彆的男子走在一起,生怕認錯,隻好出此下策。”

這是急著給魏清婉潑臟水?

“你胡說!”魏清婉氣得說不出話來,害怕連累石虎。

安覓把她拉到身後,嗤笑,“難道不是想看看在逃難途中,被丫鬟毀容,懷著身孕又被自己丈夫推下馬車的妻子,如今長什麼樣嗎?”

安覓是想古代的女子名聲大於天,魏清婉隨家人入京,關於她的流言就從沒停止過,既然上次在長公主府宴會上她說出那番話,那就按照那劇情發展來說。要知道最八卦的就是女人,而牽扯到個丫鬟在裡麵,更能引起古代女人的共鳴。

若是叫薛舒誌先說出魏清婉當時在瘟疫地區發熱,薛家人懷疑她染上瘟疫才把她扔下,世人就會覺得情有可原。

魏清婉是被那丫鬟毀容的,又小產,而毀了容,還小產的女人哪怕一個人被扔下,再饑不擇食的男人也不會近身,如果再有人想拿她的清白來說事,這點多少可以用來堵嘴。

如此一來,也可以堵住之前那些各種揣測魏清婉為何被休回家的流言。

魏清婉聽完都忘了氣了,看二嫂言之鑿鑿,她都有點恍惚,覺得事情就是這樣。

上一章 書頁/目錄 下一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