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第 117 章(1 / 2)

我在古代有個崽 禪貓 10528 字 3個月前

從來養尊處優,吃穿不愁,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小仙女居然動起了針線?

他知道安覓一直想要拿出純棉料子給平安做睡衣,後來莊子上用棉花紡出線,織出布來就讓人給平安做了兩套裡衣,還做了毛巾、浴巾,如此,平安寶箱裡的就能合理存在了。

隻是,那不是讓下人做了嗎?她怎麼還親自動起手來了。

魏景和上前拿起她縫製的褲子,拿起來才發現是一件淺黃色的保暖內衣褲子,隻是拆開又加寬拚接在一塊了,無論是寬度還是長度都做了改變。

想到一個可能,他心裡一團火熱,把褲子放在腿上比了比,剛好合身。

因為都是同色係,兩側加寬拚接,看起來倒不是很明顯。隻針腳一看就知道是第一次拿針線的人做的。

這種感覺就好像,原本是你一直在拚命靠近,對方突然伸手將你拉過去,兩顆心心心相印,妙不可言。

魏景和走出外間,看著伏案畫圖紙的女子,上前輕輕從後麵環抱住她,“覓覓,我的禮物呢?”

安覓不懂他為何突然要禮物,回頭親他的臉一口,“夠了嗎?”

魏景和貼著她柔嫩的臉,握住她的手,指腹輕輕摩挲她的。

上麵比起最開始他第一牽她的手時沒那麼圓潤光滑了,除了給平安準備禮物敲敲打打弄得有些粗糙外,仔細分辨還能分辨出針孔的痕跡來。

這是她把他放在心上的痕跡。

他自來就知曉她對他的愛不會有他那樣深,甚至有時候他會覺得,是他單方麵的付出才能換來她的一點點心動。

開始他覺得這樣便知足了,卻原來他還是貪心的,想要她回以同樣的深情。

魏景和常年握筆的手帶著薄繭,此刻摩挲在手上,酥酥癢癢的,直癢到心裡去。

安覓對上魏景和熾熱的目光,有些扛不住地移開視線。尤其陽光從窗外折射進來灑在他臉上,像是打了一層柔光,迷人得不像話。

“魏大人,你唔……”

她剛出聲就被他俯首吞沒,絲毫不給她喘息的餘地,擔心她扭頭累到,一把將她提起,壓在書案邊上。

安覓看著魏景和,向來溫潤的魏大人此時看起來又禁又欲,望著她的目光能灼燒一切。

男人的氣息再次籠罩過來,吞沒她的,帶著失控的激動。

良久,魏景和抱著她,埋首在她頸邊喘息,時不時親一下她的脖子,癢得她忍不住扭動身子。

“覓覓,彆考驗我的自製力。”魏景和按住她的腰不讓她動,如此一來,安覓就能感覺到他為何這麼說了。

很明顯的變化。

“你受什麼刺激了?”就這樣壓著她不管不顧的親,這可是從來沒有的事,現在的玻璃窗可不是外麵看不到裡麵的那種。

“隻是突然發現,原來在覓覓心上開花的感覺,很美。”魏景和的唇刷過她的耳際,落在她臉上,最後又回歸唇上,又是綿長的一吻。

安覓被他弄得氣息不穩,靠在他懷裡,被他接二連三吻得腦子空白。

“你到底怎麼了?”她問。

“手都壞了。”魏景和把手放到嘴邊親了下。

安覓想到他進裡間出來就這樣,再看他摩挲她的指頭,瞬間懂了。

隻是,她沒想到不過是一件衣服就叫魏大人這般激動。她不由去想是不是她回應的太少,以至於這麼一個小小的舉動就能叫他如此歡喜。

“魏大人,也許是因為成長環境使然,我被寵慣了,也被捧慣了,不會粘膩撒嬌,不會……”

未完的話又被魏大人低頭堵住。

“仙女本就該高高在上的,不用會那麼多。”他捧起她的臉,“叫我知你情深便好。”

原本隻是玩笑時的稱呼,此時此刻從他嘴裡說出來,那麼虔誠,仿佛,真的把她當成了仙女,他是她唯一的信徒。

安覓有點想感謝那個代號5,是它讓魏景和親眼看過她那個世界,叫他知曉她曾處於什麼樣的世界,才能這般尊重她,儘可能跟上她的思想,並且遷就。

“我會努力學著當個合格的女朋友。魏大人,請多指教。”安覓抬頭,笑靨如花。

魏景和知道“女朋友”在她那裡是未成親前兩人在一起後的關係稱謂。

“請多指教。”他低頭與她額貼額,眸光深情,嘴角帶著滿足的笑。

窗外路過的丫鬟不經意看到這一幕,隻覺得主子倆相擁的畫麵比漫天桃花紛飛還美。

誰也沒注意到桌上的手鐲閃了下。

……

安覓了解過大虞的科考入場是怎樣的,搜身是肯定要的,但不至於脫光光的那種,隻不許穿帶有夾層的衣服,若是怕冷隻能穿層層單衣。

安覓想著到那會乍暖還寒,就想給魏大人改一套保暖內衣,貼身穿在裡麵一點也不顯臃腫,看不出來,既不會脫光,也不必擔心被看到。

她二哥準備的物資裡自然隻考慮到她和崽崽,妹夫那份?那是不可能的。

所以,她打算拿出兩套膚色出來想改成一套男款的,想著以她的針線功夫,等魏景和進考場前應該也做好了。雖然她針線做不到那麼好看細密,光走針不繡花她還是做得到的。

“不如我拿去給娘做,反正娘知曉你能拿出不一樣的東西。”魏景和提議。

安覓挑眉,“怎麼?嫌棄我手藝?”

“你不是還有很多事要做嗎?幼兒園的事,蜂窩煤廠的事,紡織廠的事……我怕到咱們成親那會你還沒忙完。”魏景和向來知道怎麼勸說人。

是的,蜂窩煤廠,在商人都搶著購買煤礦開采權時,安覓讓徐風用她大哥的名義買煤渣。

蜂窩煤這事在當初發現煤時,安覓就跟魏景和說過,魏景和沒有上報,自然是因為他也是第一發現煤的,怎麼可能就馬上知道怎麼做蜂窩煤了。或者說,他留著也是另有打算,如今安覓來了就把這打算接過去了。

安覓果然動搖了,“你當真不想要我縫的衣服?”

崽崽還知道要她給縫個荷包呢。

“若你無事做便罷,有事做豈能浪費時辰在這上頭。我知曉你心意就好。”

更重要的是,她忙完該忙完的正事,才會另外花時辰做衣服。她又是初拿針線,彆人許是熬幾晚就能做成,她怕是得半個月,何苦來哉。

這該死的體貼入微!

明明相比起來,他們還是同年齡,他卻總給她一種他比她大許多的感覺,有一種是她哪怕見識再多也沒有的成熟穩重。

古人早熟,說的不是沒有道理。

最後安覓動搖了,一來他說的沒錯。二來,她針線也實在沒眼看,既然魏大人都發現了,那就能者多勞吧。

安覓把兩套保暖內衣拿去給魏老太,一說想改大給魏景和穿,魏老太就樂得見牙不見眼,都不用她說方法,做慣針線活的魏老太已經知道怎麼做。

農家人是新三年,舊三年,縫縫補補又三年。家裡衣服改小改大是家常便飯的事,這些自然難不倒她。

很快就到了除夕宮宴,魏老太雖然也有入宮資格,但她不打算去。若是沒有平安娘,她可能還需要作為魏家家眷走這一趟,宮裡太折騰人,她還不如在家準備好除夕家宴等乖孫回來。

到了宮裡,魏景和先帶著平安去前殿,安覓則是穿著沉重的誥命服,跟著一群命婦去拜見皇後。

如今誰都知道魏夫人惹不得,大家要麼對她頷首,要麼無視她。

在場的,安覓也就跟戰老夫人熟,柳沉璧沒來,有過一麵之緣的肅親王妃好不容易懷上孩子,自然不敢來這事故多發地。

於是她也就跟戰老夫人聊聊天,聽聽這些命婦們之間說的八卦,倒有種現代聚會時她獨坐一邊,看大家玩的感覺。

還有幾位皇子的生母都紛紛對她示好,名義上是多謝她招待了三個皇子,實際上,安覓能感覺得出來這三位之間明顯開始暗潮湧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