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23 我可以標記你,不止是臨時。……(2 / 2)

任朝北看不到唐萌被頭發遮住的後頸,他也從未咬過omega的腺體。

很多alpha對omega的腺體或多或少都有一種想要標記的欲望,可任朝北從小對這種事情就有些厭惡。

他親眼目睹過父親是如何標記母親。

鮮血淋漓。

像野獸在撕咬。

惡心。

眼前細皮嫩肉嬌氣到過分的omega,看起來輕輕碰一下都會碰出印子,他從前看到這種嬌生慣養的omega就覺得厭煩,可如今再細看,他不得不承認,這樣的omega確實該溫柔對待。

起碼不能搞出血。

“我會輕一點。”任朝北說。

唐萌:“???”

不是吧,我在罵你誒兄弟!

在唐萌震驚之際,他懷裡的beta突然動了動,再次吐了一口血。

唐萌連忙看向阮君蘅,雖然是beta,但阮君蘅身材到底比omega高大,一般這樣的大骨架倒在一個omega懷裡,很難有小鳥依人的感覺,而阮君蘅不是常人,他剛剛趁著唐萌的呆滯,迅速調整了自己的躺姿細節。

和鏡頭打過交道的阮君蘅明白,所有看似美麗且毫不費力的姿勢都需要極大的力氣去支撐,怎麼躺才能躺得好看、躺得風流、躺得有風骨、躺得讓人心生憐愛……

雖然他現在的狀態並不光鮮亮麗,但阮君蘅也不是沒拍過戰損造型,並且在之前的拍攝過程中和攝影經曆過一些磨合,精準get到了觀眾最想看到的是什麼。

所以他吐的血也很有技巧性的美感。

這可是他之前拍攝時對鏡吐出幾十次的經驗。

“阮阮你怎麼了?你還好嗎?”唐萌驚慌失措道。

阮君蘅露出了一個虛弱、堅強、如風雨飄搖裡依然盛開的小白花微笑,“萌萌,我沒事,剛剛我一時衝動對任朝北出手,幸好任朝北對我下手輕,但凡再重一點,我恐怕就要和狄興燁一樣躺進修複艙了。”

他就差明著說任朝北的輕一點都能把人傷到倒地不起。

任朝北皺起眉頭。

剛才看似是他站了上風,可實際的打鬥中他並不覺得輕鬆,不過這種差彆唐萌那種外行是絕對感受不出來,任朝北也不想承認自己無法碾壓一個beta。

再加上任朝北不覺得自己真的打到阮君蘅連站都站不起來的地步,畢竟這個beta躲避的速度很快,除了剛才的最後一擊,對方躲過了他的大部分攻擊。

剛剛他們那場打鬥,阮君蘅一直被壓著打,也是因為這個人大多在避讓,這種打法讓他想起了某些懼怕受傷、喜歡一擊斃命的野生動物。

“你怎麼會沒事!你都吐血了!”唐萌快要哭了,阮君蘅是為了保護他才衝出來的!

“幸好我們現在就在醫院,醫生——任醫生!”唐萌抬頭,看到了任清越的身影。

端著水的任清越就站在門口,正興致勃勃欣賞起阮君蘅的綠茶表演和任朝北吃癟的臉色。

唐萌神情一僵,心往下沉。

完了,任清越發現阮君蘅了!

不過很快,唐萌發現了任清越和書中描述的不同,任清越沒有一直盯著阮君蘅看,反而一會兒看看阮君蘅,一會兒看看任朝北,一會兒又看看唐萌,對阮君蘅的關注度完全沒有書裡的多。

唐萌忽然想到原著裡的任清越見到的阮君蘅形象,那是一個無比淡漠、被任朝北強取豪奪,還在一次分化後測出S級精神力的beta,身上具備各種元素。

而現在的阮君蘅還沒一次分化,也沒被任朝北強取豪奪,一向的淡漠標簽這次也不太鮮明,剛剛還為了安慰他,堅強地對他笑了呢。

太好了!

他又改變了一部分阮君蘅的命運!

“一般以beta的體質,隻要腿沒斷,就不會連站都站不起來。”任清越的眼睛和狐狸似的眯起,“這位患者看起來傷得很嚴重啊。”

被任清越當場戳穿的阮君蘅絲毫不慌,他“故作堅強”地拒絕了唐萌的攙扶,搖搖晃晃還帶有美感地站起來。

唐萌是真的很吃阮君蘅這一套,全身心都陷入了我的老婆柔弱不能自理的世界,想成為老婆可依靠的臂彎,奈何發情期的唐萌全身沒力氣,說是去扶阮君蘅,可軟綿綿的身子都倚在了阮君蘅的“病軀”上。

明明阮君蘅的身體柔弱到看似在加一根稻草就會倒下,卻硬生生支撐住了唐萌這麼大一個掛件。

任清越的到來不僅讓唐萌發現他對阮君蘅不感興趣放了心,還緩解了唐萌麵對易感期alpha的壓力,他的精神一鬆懈,就難以再壓製強烈的發情期。

他軟到猶如一汪水,沒骨頭似的,呼出的熱氣全都浸潤著濃鬱香味。

香甜的信息素不斷從唐萌身上散發出來,在場的omega和alpha都能聞出那勾人的香味,不過經驗豐富的任清越比起自己的侄子,還能聞出撲鼻的綠茶香。

“看到你能自己站起來我就放心了。”任清越宛如一位醫者仁心的好醫生,對著阮君蘅關切道:“剛剛我還以為你受了致命傷要死了。”

阮君蘅麵不改色,維持著病美人的表情管理:“請問你這裡有omega專用抑製劑嗎?萌萌他處於發情期。”

熱得迷迷糊糊的唐萌靠在阮君蘅的肩頭,聽到這句話,吃力地睜開眼,點點頭,語氣不自覺帶著點委屈:“快、快點……”

潮濕的熱氣就噴灑在阮君蘅的耳廓,像有貓爪子輕輕撓了一下。

“我…好熱……”唐萌喃喃道。

在場另外三人都微微變了神色,齊刷刷看向不知道自己有多麼誘人的omega。

他整個人身上都流露出了極為香甜的信息素,這股香氣被渲染到了極致,哪怕什麼都聞不到,依然能從泛紅的肌膚聯想到熟透的果子。

輕輕咬下一口,濺在舌尖上的汁液都是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