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第 10 章(1 / 2)

對戰雙方的教練席上,一邊坐著西裝革履的紳士,成熟穩重,一邊坐著身形嬌小的孩子,稚氣未脫,這種對比,格外強烈。

對於教練席上坐著的小學生,隻有少數人如妹妹頭小少年柳蓮二會予以重視,觀眾席上多數人仍秉持著不屑一顧的態度。

“牧之藤的人真有自信,居然讓一個小孩子坐教練席。”

“反正以牧之藤今年的實力,就算是教練席上栓條狗,都能贏吧。”

“就是說啊,那個小孩八成是牧之藤哪個正選的弟弟,跟自家哥哥撒了嬌才坐上那個位置的吧。真好呢,我也想坐在教練席看比賽,教練席的視線可比我們這兒好多了。”

沒有人真的認為,坐在教練席上的小學生是牧之藤的教練。

直到他們看到單打三的選手在上場之前到那個小學生跟前接受賽前指導……

“牧之藤他們到底在想些什麼?”

冰帝網球部的成員皺著眉頭,一臉困惑。

如果牧之藤隻是為了羞辱他們才讓一個小學生坐教練席,根本就用不著做到這種程度吧?

三津穀亞玖鬥翻開了自己的筆記本。

“不二觀瀾,牧之藤小學五年級,兼任學習委員和小學網球部部長,慣用手右手,其餘資料不明。平等院鳳凰非常看重他的可能性是97.89%,牧之藤上下覺得他有資格當教練的可能性是89.15%,純粹為後輩鋪路的可能性是7.23%,輕視我們才這麼安排的可能性是2.62%,其他可能性為1%。”

冰帝的人可以不相信牧之藤的人品,卻不能不相信三津穀亞玖鬥的數據。

畢竟,三津穀亞玖鬥數據的威力,他們可是親身體會過的。

“哎?所以說,那個小孩子不是來湊數的?他真的是牧之藤的教練?”

三津穀亞玖鬥點了點頭:“上回對戰和歌山的黑潮學院,不二觀瀾就坐在牧之藤的教練席上,據說還是平等院親自把他從觀眾席接到教練席的。當時,根據在場其他觀眾的反應,牧之藤網球部對此不滿的概率是72.6%,現在,牧之藤網球部對此不滿的概率僅有15.7%。這一天的時間裡到底發生了什麼,真讓人在意啊……”

不同於打完這次全國大賽就要升學的前輩們,今年才國中二年級的三津穀亞玖鬥明年大概率還會繼續與牧之藤打交道。

對於不二觀瀾這位疑似由平等院鳳凰欽定的接班人,他自然格外關注。

隻見三津穀亞玖鬥在不二觀瀾的資料頁上打了個星號,準備等這次比賽過後,再好好收集一下不二觀瀾的資料。

坐在冰帝教練席上的榊太郎忽然站了起來,麵無表情地看著議論紛紛的部員們。

“從站在這片場地上開始,你們應該思考的隻有如何贏得這場比賽,而不是盯著對手的教練席進行無謂的研究和猜測。”

榊太郎的這番話,成功讓底下的部員們停止了交談,他們都因他的話語而開始反思。

不難看出,榊太郎在冰帝網球部的地位何等崇高。

在越智月光這一屆進入網球部之前,榊太郎並沒有來冰帝網球部做監督,那時冰帝網球部也像其他許多學校一樣論資排輩。

這種大環境下,理所當然的,冰帝網球部的戰績並不好,經常連全國大賽都打不進去,即使偶爾打進了全國大賽,也多半會在第一輪就被送回家。

直到越智月光這一屆入部,不甘屈居才能平庸的前輩之下,不甘被外校的人嘲諷為弱旅,去找校長做了交涉,這才爭取到了校長的支持。

從此之後,網球部不再按照資曆來決定網球部的正副部長以及正選,而是以實力來說話。

原先的網球部教練認為這些一年級新生越過自己去找校長來

決定網球部的事,是在挑釁自己的權威,憤而辭職。

如果放在其他學校比如牧之藤或者立海大,教練辭職就辭職吧,由學生來自治也不是不可以。

偏偏冰帝是個作風嚴謹的貴族學校,這也意味著即使學生們在各大社團享有高度的自治權,該走的流程還是得走,社團的各項重大活動也必須由監督簽字才能生效。

在這樣的情況下,如果不能儘快為網球部找到一個新的教練或者監督,網球部連比賽都參加不了。

榊太郎就是在這樣的情況下主動接手了網球部,用他的話說——

“你們去找校長談話的時候,我從你們的眼中看到了必勝的信念,這與我的觀念很吻合。競技當然要追求勝利,無用的人隻會妨礙球隊的進步。因此,我認為我們能進行默契的合作。”

那天,一向清冷的榊太郎向越智月光伸出了手,也讓包括越智月光在內的冰帝部員們看到了他難得熱血的一麵。

“越智君,我們一起去將勝利帶回來吧,去關東,去全國。”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