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第 22 章(2 / 2)

在此之前,他可不知道,原來精神力的用途這麼廣泛。

“聽起來,牧之藤的選手的確很厲害啊,能夠開發出這麼多的精神力用途來。”

“應該是受到了他們教練的啟發吧。”白石指了指坐在教練席上的亞麻發小少年:“自從觀瀾君做了他們的教練,他們每個人都在嘗試著突破自我。”

“這聽起來很棒。”幸村注視了觀瀾一陣,又重新將注意力放到比賽上。

這時,比分已經來到了3:1,入江領先。

“你們說,入江前輩能就這樣一口氣拿下比賽嗎?”

“恐怕很難。雖然入江前輩的

技術很好,精神力也很高,但種島前輩有著不輸給他的精神力。昨天,種島前輩不就是利用他強大的精神力,拖垮了立海大部長大曲龍次嗎?”

白石指了指場中的入江:“而且你們看,入江前輩這個出汗量,很不正常。再這樣下去,他可能撐不到比賽結束。”

從個人情感上來說,白石當然希望入江能贏,可理智告訴他,這很難。

當然,不到比賽的最後一刻,誰也不能確定最終的結果。白石隻能說,他期待奇跡的誕生。

中場休息的時候,入江抓緊時機喝了些水。

他暖橘色的卷發已完全被汗水浸濕,但他還是努力撐起笑容,來到觀瀾麵前:“小教練,有什麼想對我說的嗎?”

“前輩的話,應該用不著我提醒什麼。全力以赴,去戰勝你的對手,這就是我想對你說的。”

觀瀾靜靜地注視著入江,似乎要就這樣望進他的心裡。

牧之藤其他選手的問題在於技術不足、比賽中不知道靈活變通,又或者是心理層麵的障礙。

對他們,觀瀾隻需要給予針對性的引導或者鼓勵,就能夠幫助他們克服眼前的困境,以最佳的狀態重新出現在賽場上。

但入江的情況與其他人有些不同。

他的實力很強,技術在國中生中也是一流的。

對於他來說,唯一的問題也是最大的問題就是,他在比賽中習慣性地隱藏實力,這讓他失去了很多變強的機會,也讓他看不清自己的極限到底在哪裡。

觀瀾對入江的打法沒有什麼意見,喜歡演戲或者怎樣,都可以隨他去。但大前提是,這種打法不可以影響到入江實力的增長。

他看了一眼賽場對麵的種島修二。

但願種島能夠讓入江意識到這個問題,並加以改善。

在觀瀾看來,入江還能夠變得更強。

“看來,不二君已經意識到入江的問題了。”觀眾席的一角,齋藤至對黑部由紀夫說:“真是個敏銳的孩子呢。這樣看來,說不定不二君是故意讓入江對上種島的。畢竟,除了種島這種層次的選手,其他人很難讓入江產生危機感,並對自身的打法進行反思。”

“我發現,這兩天你提到不二觀瀾的頻率很高啊。”黑部由紀夫輕哼一聲:“怎麼,就這麼中意他嗎?”

“那是當然,我還從來沒有見過這麼擅長調--教選手的孩子,他調--教的,還是比他高幾個年級的學長,你不覺得這很有意思嗎?”

“再有意思,他也不可能來U17集訓營做你的助教。那孩子對未來應該已經做好了規劃。”

“說不定到時候他就改變主意了呢?”

“彆想些有的沒的,好好看比賽吧——入江的精神力被種島化解,已經完全沒用了。他如果再用之前的打法來跟種島對打,就是主動給種島送分。”

“‘冰之世界’也被種島用‘已滅無’破解了。這個可以洞察對手死角的絕招確實厲害,但說到底還是個絕招呢。隻要是絕招,就會被種島的‘已滅無’克製。”

“你覺得,種島可以無限製的化解所有的絕招嗎?”

齋藤至遲疑了一下:“這……不知道,理論上來說,‘已滅無’也是有極限的吧。如果對方選手實力超過種島太多,就不好說了。不過,有一點我可以肯定。如果跟種島對打的是不二君,他能夠找出種島的弱點。”

黑部由紀夫有些無語地聽著同事把話題又繞回到了不二觀瀾的身上。

“舞子阪的賽末點了,入江要輸了。”

就在眾人以為入江不可能翻盤的時候,他的手臂上忽然閃現出耀眼的白光。

力量不足,那就靠著境界的加持來彌補!

“千錘百煉之極限?沒

想到入江在最後關頭,居然能夠覺醒這個。”

“如果他能早一些覺醒,或許還能夠跟種島再拚一拚,可惜現在——遲了。”

“Game set and match, won by舞子阪種島,6:4!”

“不會吧,牧之藤居然第一場就輸了……在之前的比賽中,他們都是以3:0橫掃賽場的。”

“畢竟是關西德比之戰嘛,而且還是全國大賽決賽。要是牧之藤連決賽都能以全勝的戰績戰勝對手,那也讓人太絕望了。”

“隻有我關心牧之藤會不會真的被舞子阪翻盤嗎?在關西大賽中,牧之藤讓舞子阪止步半決賽,如果在全國大賽決賽中,舞子阪將牧之藤斬落馬下,那也太有意思了吧!”

觀瀾並沒有在意觀眾席上傳來的一片唱衰牧之藤的聲音,他問一步步走回牧之藤選手區的入江:“前輩,突破極限的感覺如何?”

入江腳步虛浮,臉色蒼白,整個人像是剛從水裡撈出來的。

他對觀瀾笑了笑:“還不錯喲。”頓了頓,他的聲音變得有些低沉:“不過,輸球的感覺——並不好呢。”

這和入江在校內排位賽中主動輸給後輩的感覺完全不同。

一種說不出的酸澀感彌漫在入江的心頭。

那種拚儘全力也無法戰勝對手的感覺,讓入江發現,原來,他也會有如此狼狽無力的時候。

“抱歉啊,辜負了小觀瀾對我的期待。”

觀瀾聞言,笑了笑:“不,入江前輩並沒有辜負我的期待。在開局之後,入江前輩能夠那麼快就認真起來,進入狀態,說實話,出乎了我的意料。最後,前輩能夠領悟千錘百煉之極限,並用這一招來彌補自己力量的不足,我同樣感到很驚喜。”

“我的觀點依然沒有變,入江前輩的潛力很高,一旦進化起來,前輩是沒有極限的!”

“但是,我也希望前輩以後在比賽中——尤其是能夠突破自我的比賽中,拿出更多的實力和更加嚴謹的態度來對待對手,不要錯過每一個進步的機會。”

入江先是露出了動容的表情,最後轉為無奈:“既然小觀瀾都這樣說了,那我也隻好遵從小觀瀾的吩咐了。”

“前輩先好好休息一下,接下來,就交給我們吧。”

這時,牧之藤的其他人注意到了剛剛熱完身回來的平等院和白鳥遊野,臉上露出了疑惑的表情。

“單打一比賽還早吧,部長需要這麼早去熱身嗎?”陸奧悠馬說。

“沒看他是和白鳥一起去的?也許他隻是單純陪白鳥……”這話,鬆平親彥自己說的都不是很有底氣。畢竟,在這之前,平等院可不是那種會耐著性子陪部員熱身的部長啊。

再說,既然是雙打二的比賽,兩個雙打搭檔相互幫忙熱身不就好了?

等等,雙打比賽?

看著平等院鳳凰和白鳥遊野,鬆平親彥心中忽然出現了不好的預感。

“接下來開始進行雙打二的比賽,牧之藤學院平等院鳳凰&白鳥遊野VS舞子阪中學君島育鬥&小山裕次,請雙方選手入場!”

“我沒聽錯吧?”陸奧悠馬艱難地開口:“部長……居然要去打雙打?”

陸奧悠步回想起校內雙打訓練賽中自己與平等院鳳凰組隊的經曆,忍不住用手捂住了自己的臉。

部長他,應該還記得雙打的規則,對吧?

都過去這麼長時間了,他既然選擇在全國大賽決賽這種重要的場合上雙打比賽,應該能稍微跟隊友打出一些配合了……吧?

平等院在雙打二出場這件事,不僅震驚了全牧之藤,連舞子阪選手席和觀眾席也是交頭接耳。

“哦呀,沒想到,平等院在全國大賽中的第一次登場,居然

是在雙打比賽中呢。”齋藤至無疑是最為驚訝的人之一。

為了觀察到平等院的真正實力,避免在單打一的平等院出場之前,比賽就已經結束了,齋藤至和黑部由紀夫甚至還動用自身的影響力,勸說全國大賽舉辦方更改了決賽規則。

牧之藤的布局,平等院的提前出場,無疑讓齋藤至和黑部由紀夫做了無用功。

但黑部由紀夫毫不在意,反而興致勃勃地說:“這不是很好嗎?可以趁機觀察一下平等院在雙打比賽中的表現。說起來,平等院在正式比賽中,還從來沒有上過雙打呢。如果他的雙打能力也和他的單打能力一樣出色,那就太好了。”

做教練的,總是不嫌棄自己手底下可選擇的陣容更多樣化的。

很快,平等院就用自己的實力告訴所有人——他們純粹是想多了。

這位球場霸君以一己之力,把四個人的雙打比賽,變成了他的個人秀。

連君島育鬥都沒有辦法應付平等院的網球,更不用說實力不如他的搭檔了。

舞子阪的這對雙打組合,在平等院如狂風暴雨般襲來的網球麵前,沒有絲毫還手之力。

砰砰砰——

“Game won by牧之藤,3:0!”

“Game won by牧之藤,4:0!”

也許是因為平等院很久沒有在正式比賽中踏上球場了,今天的他看起來異常興奮。

白鳥遊野站在球場後方,看著被他的球砸出的一個個坑,緊張地咽了咽口水。

這場比賽,真的是他打過的最輕鬆的一場比賽,全程被大佬帶飛,除了發球局需要發一發球之外,其他時候根本用不著他動手。

可是、可是他為什麼一點也高興不起來呢?

白鳥遊野看著在球場邊拍個不停的記者們,由衷的覺得丟人,他們居然把好好一場雙打打成了這個樣子……

君島育鬥見這樣下去不行,開始找白鳥遊野談判,試圖通過策反白鳥遊野來扭轉目前的不利局麵。

沒想到,他話還沒說兩句,平等院的光擊球已經帶著光尾從他身邊略過,將他的臉上擦出一道血痕來。

“小子,剛剛那一球是對你的警告。接下來,你要是再搞什麼小動作,就彆怪我動真格了!”

君島育鬥看著地上被砸出的深坑中,出現了蛛絲網一樣的裂痕,一顆網球嵌在坑裡。

他是徹底不敢說話了。

雖然談判很多時候能夠幫助他解決問題,但在絕對的實力麵前,言語也可能起不到任何作用!

“可怕的力量,這就是國中界的NO.1嗎?”幸村用灼灼的目光注視著場中金發炸毛的少年。

“實在是太亂來了,這可是一場雙打比賽。”真田說。

“牧之藤刻意將平等院安排在雙打二的位置,避免最強戰力被浪費掉的概率是76%。”眾人之中,也隻有柳還在試圖從戰略角度來分析這場比賽:“已經5:0了,看來,這場另類的雙打比賽很快就要結束了。”

“看起來不會喲,牧之藤教練申請了暫停。”白石小少年否認了柳的觀點。

平等院那狂野的打法和彪悍的作風給幾個小學生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在發現觀瀾申請了暫停之後,他們居然開始為這個在平等院麵前顯得格外嬌小的學弟擔憂。

平等院會聽他的話嗎?

如果兩人的意見相悖,小學弟不會挨打吧?

不知觀瀾對平等院說了些什麼,當牧之藤結束場外指導時,平等院儘管帶著一臉不爽的表情回到了賽場上,卻出人意料的沒有再獨自一人霸著網球。

他站在後半場,將前半場讓給了白鳥遊野。

“那個喜歡談判的四眼小鬼雖然性格討

人嫌,實力也不怎麼樣,但勉強夠格給你練個手。去吧,好好跟他比一場,如果在比賽中出現了什麼不該出現的錯誤,回去之後自己領罰!”

在平等院的實力乾涉之下,這場比賽從他一打二,變成了白鳥遊野和君島育鬥的單打對決。舞子阪的另一個雙打選手小山裕次隻要有加入戰局的舉動,就會被平等院狠狠逼退。

平等院自己雖然不再摻和戰局,但他對比分的控製還是十分嚴格的。

白鳥遊野丟了小分,他不會去管,然而,每當君島育鬥要拿下這局的比賽時,他又會出手,將比分扳平。

對於這場比賽的神展開,舞子阪眾人也感到很無奈。

都知道平等院球風霸道,但他們不知道,平等院在雙打賽場上,居然也這麼霸道,他咋不直接上天呢?

當比賽結束的時候,連裁判都鬆了口氣。

“Game set and match, won by牧之藤,6:0!”

比賽打得太好了,不要再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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