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霖：“彆裝了，你都快樂壞了吧？”她指向喬，“去試試吧，看你能做到什麼程度。”
史密斯吹了聲口哨，踏著跳舞一般的步伐走過去，輕快的像跑向森林的小紅帽。
史密斯確實非常興奮，非常、非常興奮。
他一邊走一邊說：“讓我看看我能做什麼。我在電影中可以用各種武器，當然，現在似乎是不行？”他舉起一隻手，想變出一把□□或RPG，但顯然什麼都變不出來。
“好吧，我不是太失望。”他取下墨鏡，“隻能用拳腳了嗎？”
他走向喬，兩人漸漸處於同一個水平麵上。
視覺效果上像是他走在空氣的階梯上往上走，來到喬的麵前。
失重？
謝霖搖搖頭。不是失重。史密斯不是人，他不像她一樣有頑固的認知，比如上下左右這些，他沒有，所以他可以在克萊因瓶裡做出這樣的舉動。
因為克萊因瓶裡沒有上下左右前後，所以事實上，它也沒有點與麵的概念。
是她的眼睛和認知欺騙她，讓她有史密斯在空氣中向上走，直到與喬麵對麵的水平線。
也是她的認知乾擾了克萊因瓶，形成這種能讓她理解的表現。
如果是史密斯的視線角度，很可能不是這樣。
在她思考克萊因瓶的時候，史密斯已經開始進攻了。而喬當然也發現他了。
喬肯定沒有認出史密斯是誰——《黑客帝國》的演員或是明星之類的。
包括謝霖曾經帶在身邊的管家“史密斯”，喬似乎也沒有印象。
他馬上認定史密斯是異能者。
因為史密斯開始增殖了。
謝霖捂住眼，不太想看這掉SAN的一幕。
因為史密斯的增殖不是簡單的一個個增加，他是幾何倍數式的增加，而且因為克萊因瓶的關係，瞬間就哪裡都是史密斯，包括頭頂上——在她認知的上方。
就像吊著一群蝙蝠那樣，一群史密斯站在天花板上，頭朝下。而地麵上也有一群史密斯。所有史密斯一起微笑，一起說話，動作頻率全都一樣。
史密斯微笑：“嗨，見到你很高興。”
他是真的很高興。
喬就肯定不高興。
他大吼一聲直接撲向史密斯。
狼人或許應該有更神奇的攻擊方式，畢竟他也算是神奇生物。但喬這個狼人就是用咬的，他的牙和他的爪子都是他的武器，對準史密斯就撕咬起來。
他的攻擊成功了。
他成功的撲進了史密斯之中。
史密斯並沒有神奇的能力，所以被喬撲到的史密斯被咬掉了頭或胳膊或半個身體。
但是，他不是人，所以沒有血和內臟。
而且，史密斯太多了。
謝霖在開始的時候小小的替史密斯擔了一下心，後麵就完全不擔心了。
身為狼人的喬用他這副狼人的樣子殺了太多的人，但這對史密斯來說完全沒用。
他還在一開始吞下了史密斯的頭，似乎是想引發恐懼。
但她覺得史密斯能撐死他。
喬在開始吞了幾個史密斯後很快發現這沒什麼用。因為剩下的史密斯仍前赴後繼。他們抓住他的四肢和尾巴，似乎他們也不知道怎麼乾掉一隻狼人，但沒關係，壓也能壓死他，踩也能踩死他——他們竟然真的用腳踩他！
史密斯們抓住喬真的就是用拳頭打用腳踩、跺，他們似乎連把小刀都拿不出來。
但這種打法雖然效率很低，可效果很好。
她覺得喬已經快被史密斯嚇死了。
喬在喊：“你不是人！天！你不是人！上帝啊！你不是人！”
可你也不是人啊。
好吧，跟史密斯比，狼人勉強還能算人，至少他有血有肉，被殺還會死。
喬想跑，但是天上地下全是史密斯，他往哪個方向撲都是在往史密斯堆裡紮。
他當然也看到了謝霖，想往她這裡跑。
但他真的跑不掉，因為那一片空間全是史密斯，都被史密斯給塞滿了，連空氣中都是史密斯的感覺，看不到一點空白，密密麻麻的史密斯中，淹沒了一隻狼人。
以她經過這麼多事的強大心靈，看到這一幕都有點掉SAN，更彆提被查理圈養的喬了。
喬瘋了一樣的大叫：“這不是真的！我在做夢！對！我一定在做夢！”
“不要啊！救救我！媽媽！”
他的聲音漸漸變小了，也看不到他了，他被史密斯淹沒了。
她等了一會兒，史密斯們開始消失，一個又一個，一片又一片。空間重又變得乾淨起來，她又能看到天花板和地麵和通道了。
地麵上有狼人碎塊和血跡。
隻剩下了唯一一個史密斯。
他優雅的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西裝和發型，再拿出墨鏡重新戴上。
謝霖：“……你不要告訴我你把狼人給吃了。”
地麵上的狼人碎塊拚不起來的樣子，有點少了。
史密斯優雅的打了個嗝。
謝霖：“……天啊！”
這真的超出她的想像了！
謝霖：“你為什麼吃他？！”
史密斯解釋：“我想試試食物的味道，我離不開這裡，沒辦法去餐廳。”
謝霖：“你可以讓我給你帶一個三明治！”
史密斯：“那下一次？”
謝霖：“……你嘗出味道了嗎？”
史密斯回憶了一下，說：“我對味道的記錄全是網上摘取的，這是第一次，據說血是鹹的，我會好好記住這一次的體會的。”
——神經病啊！！
——她身邊已經有很多神經病了，她還是要再說一次。
——異能者全是神經病！包括異能道具化成的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