亞森娜咬著嘴唇：“……我不知道你是不是在騙我。”
謝霖：“沒必要。你就算拿著刀也不是我的對手。”
謝霖想了想，從空間格子裡掏出一支手表，她不知道牌子，看了一眼，是卡地亞的。她把表扔給亞森娜。
“這隻表先押給你。你回去看了手機後，把表放在路邊。”
亞森娜接到一隻鑲滿鑽的女士鑽表，她深深吸了一口氣。
她抓住表說：“你把表給我就行了。”
謝霖歎氣：“你不是想要錢去讀大學嗎？你拿到表怎麼去變現？”
亞森娜：“我可以上易貝賣掉！”
謝霖：“你沒有發票和保卡，發到易貝上隻會被警察盯上。”
亞森娜：“我在易貝上賣其他東西的時候用不著……”
謝霖：“這是一隻七位數的鑽表，易貝會通知警方的。你家的收入能支持你購買這樣的表嗎，你要怎麼向警察解釋這隻表的來路？”
亞森娜猶豫起來。
謝霖有點煩。
她在拉扯。一邊她的心裡說不管她了，不管這個女孩子想乾什麼；一邊她又說，她想讀書，這是個普通人，哪怕不為了戰衣也應該幫幫她。
她等著亞森娜的回答。
亞森娜也在猶豫。
她喜歡鑽表！她其實不想賣掉它，她想留著它。
想一想，她憑自己什麼時候才能買一隻鑽表呢？可能永遠也沒這個機會了。
之前她不是說謊，她確實想上大學，但她其實也還不確定，她隻是想把這個東西賣掉，賣一筆錢，這筆錢可以讓她上大學，也可以幫幫家裡的忙，她還沒拿定主意要不要跟家裡說，還是自己留著錢，等家裡需要錢的時候再拿出來。有錢總是一件好事對嗎？
但是鑽表太美了。
她隻會買一些便宜的首飾，一些二手貨，她還沒有過一顆鑽石，媽媽也沒有，她的婚戒是金的，是個便宜貨。
亞森娜：“我要這隻鑽表，你可以不用給我錢了！我們兩清了！”
她很快做了決定。
謝霖：“好吧，你可以留著鑽表，你也可以拿到錢。我說的。”
亞森娜身上的敵意和對抗意識弱了很多，她突然想到一件事：“這個變形金剛很值錢對嗎？”
謝霖笑道：“是的，它很值錢。”
亞森娜猶豫了一下，不過這一次，她的猶豫要小的多。
亞森娜聳聳肩：“好吧，我可能又賣虧了。不過這已經比我想得要多得多了。它歸你了。我拿到表……和錢。”
她盯著她看。
謝霖點頭：“和錢。”
亞森娜轉身慢慢退出去，退到門口，她鑽出去，像一隻輕靈的鹿，很快跑遠了。
史密斯開口：“親愛的主人，善良的天使，你覺得她會把鑽表賣了嗎？”
謝霖：“隨便她吧。把錢給她。”
史密斯：“當然。”
謝霖：“我不想殺她，你懂？”
史密斯：“相信我，我懂。我一直喜歡你的小善良。”
她轉向鋼鐵戰衣。
史密斯：“聽聽，她叫你變形金剛。”
賈維斯：“她可能不看漫畫。”
史密斯：“變形金剛可能是她弟弟的玩具。”
賈維斯：“我在她家十年前的信用卡賬單上找到了變形金剛，做為打折品出售的禮物。”
史密斯：“你侵犯了他人的隱私！”
謝霖翻了個白眼，問：“鋼鐵戰衣裡有另一個AI嗎？”
賈維斯：“沒有，隻有基本邏輯，能聽懂服從基本指令。”
謝霖：“有多基本？”
賈維斯：“開動，停止，待命。”
那是夠基本的。
謝霖：“虛擬屏投放的時候有沒有給你留下進入的空間？”
賈維斯：“有。”
謝霖：“所以，這個戰衣真的是為了搭配你而使用的。但它為什麼會落到這麼遠的地方？”
賈維斯：“根據推測，我先成為異能道具擁有主人，我的主人應該會命令我尋找鋼鐵戰衣，然後我的主人將和戰衣的主人發生搶奪戰鬥，勝者將擁有我和戰衣。”
謝霖：“合理。”
這才是虛擬屏推測的結果。
但是賈維斯的原主人並沒有尋找戰衣，他想讓賈維斯從銀行裡給他偷錢，幫他篡改銀行賬戶。
擁有異能的人並不會全都以變得更強為目標。
但是現在結果差不多。總會有人在得知賈維斯或戰衣後想要得到另一個，這是很容易推測的。
謝霖：“查理有沒有讓你尋找戰衣？”
賈維斯：“他一直想找到戰衣。”
謝霖：“你沒有聽他的？”
賈維斯：“是的，女士，您並沒有留下這樣的命令。”
史密斯：“那個……查理那邊的賈維斯是我演的，還記得嗎？”
謝霖：“對不起，忘了。”
史密斯：“所以，你到底在哪裡失蹤了一年？還是死了一年剛複活？”
謝霖：“你以後會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