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確實需要這個幽靈軍團。
就像人可以不穿衣服, 但她想穿衣服一樣。
她可以不在乎被人類社會的政府發現一分鐘前在美洲，一分鐘後到了澳洲。
但她想要在乎。
以前史密斯也替她準備過假身份。
她的電腦們也會替她炒股，讓她永遠不必為錢發愁。
斯潘塞那邊的蝙蝠俠經營假公司, 開分公司, 讓她不至於到了一個地方沒有人手可以幫忙。
她自己也有假麵具異能可以隨時換臉, 再不然萬花筒也可以換臉換身份。
但是幽靈軍團當然更好，它把以上這些全都綜合到一起了。
這是賈維斯的長處，他就是擅長這種後勤服務。
史密斯就不太行了。
到處都有確實可查的假身份, 那她不管去哪裡都可以用假身份住酒店、租車、加油、使用信用卡付賬等等。
如果有第二個查理, 她也不需要臨時造一個假身份去接近他了。
就像是007有整個英國做後盾去當間諜, 所有的身份都偽造的正好。
賈維斯就是替她偽造了無數個假身份。
謝霖想了想, 覺得雖然賈維斯自主性有點高，但它是賈維斯, 在漫畫裡電影裡都是萌發了自我的。
相比史密斯, 直到電影最後揭密，也隻是揭密了矩陣把人類當電池的黑暗未來，史密斯本身有沒有自我還是另一回事, 隻是推測矩陣能突破機器人三大定律把人類當電池, 肯定是已經有了自我了，史密斯到底是病毒還是矩陣本身, 他有沒有自我是是一個沒有確定的事。
她一直當史密斯是有自我的。
“謝謝。”她說，“你們倆幫了我很大的忙。”
史密斯：“為您服務。”
賈維斯：“為您服務。”
賈維斯：“您想知道斯潘塞先生那邊的情況嗎？”
史密斯：“好吧, 我主要負責攻擊, 這些東西就讓他來說吧, 反正我也一直沒管過那邊。”
“以後。暫時先看一看查理有什麼反應。看他會找什麼人來對付我。”她說。
她也覺得該對斯潘塞那邊放手了。撒旦一直盯著她，她越關注斯潘塞，可能就越正中撒旦的下懷。
而且斯潘塞是聖子異能, 危害比起撒旦和伊邪那美來說要小得多。
伊邪那美那時還不太明顯，也可能是因為伊邪那美自己都不明白。但撒旦是迫不及待的扔出異能的，從惡魔七君主、吸血鬼和普通的惡魔異能，可見這些產生的新異能是不太好的東西。
因為都是邪惡的嗎？
她使用過吸血鬼異能，對人的心靈的異化非常明顯。假設邪惡類的異能都是這樣，那多少能推測出撒旦不願意保留這些異能的原因是他也擔心自己被異化吧。
張東海就是被神級異能異化的。他最後的自我完全消失了。
人肯定都是不願意失去自我的。
力量再強大，失去自我就等於不是自己了。
那再強大的力量還有什麼用？
她認為異能改變了她，但是跟張東海的異化相比，她是還保留著一部分自我的。
斯潘塞的人性自我保存的時間也很長。
撒旦的自我似乎也仍然保留著。
安德爾似乎就抵抗了惡魔君主的異化。
那她能不能把惡魔君主的異能送給查理試一下？
月亮在她背後笑了起來。
【絕妙的主意，謝霖。】
她向後看了一眼，月光照在公路上。天已經快亮了，慘淡的陽光灑在公路上，天空是一片慘白。唯有銀色的月光鮮明又美麗。往天空中央看，月亮仍掛在一半的天幕上。
史密斯：“我想問一下，你為什麼總是看背後？”
賈維斯：“沒有監測到有跟蹤者和異能者，將擴大監測範圍。”
史密斯：“賈維斯搞定了氣象衛星哦，就是我們頭頂上的，至少五十個氣象衛星被他掌握了。”
謝霖：“不用監測了，是月亮。月亮在我背後。”
史密斯：“打個比方？是異能嗎？”
賈維斯：“已入侵NASA，正在分析月球。”
史密斯：“你這樣顯得我很無能。”
賈維斯：“月球表麵反射日光增加，增幅36%至41%。”
賈維斯：“網上在說這是超級月亮。”
手機推送了相關的網頁，NASA稱月亮更大，月光更亮，這說明月亮在自轉中正在比以前更靠近地球，這是百年難遇的天文奇觀。
史密斯：“至少證明了異能可以影響月亮。”
賈維斯：“月亮是地球的衛星，也是宇宙中的天體。如果異能是真的，那至少在物質層麵，我們要預計日後可能會需要在真空的宇宙中戰鬥。”
史密斯：“有道理。那我們要開始造宇宙飛船嗎？”
賈維斯：“入侵一個國家並試圖控製發射飛船不太現實。”
史密斯：“有道理。”
謝霖：“彆吵了，告訴查理某地有異能。”
史密斯：“你想送給他？”
謝霖：“很明顯嗎？”
史密斯：“一點也不，親愛的。”
查理思考了一段時間，最終決定還是發布懸賞。
他跟琳達其實沒什麼仇。
但在他派狼人去殺她之後，就隻能繼續乾掉她了。
雖然他很想要她手裡的複活異能，但沒辦法百分百保密。
他知道什麼是最重要的。
可能彆人會認為複活異能更重要。
但他現在才二十五歲，對他來說更重要的是早日進入議會，成為議員，接下來是州長，然後一步步走向白宮。
他的目標是成為最年輕的總統。
等他成為總統後，這個世界還會有他無法得到的異能嗎？
他完全可以到時利用權力去交換任何異能。
他發布了嚴格的追殺懸賞，賞額極高，要求必須確定目標死亡才能支付。
或許有人感到驚訝，為什麼異能者會被世俗的金錢驅動。
因為金錢才是最普世的價值，異能不是，異能並不能理所當然的轉化成錢。而異能者想要享受，錢比異能更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