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是那唯一的一個女兒。
現在隻有她自己住在家裡的這幢彆墅裡。兩個弟弟都在不同的國家學校留學。父母也都在不同的國家工作。
她一個人住在這裡就是青少年最想要的自由時光了!
她不工作、不上學、天天待在彆墅裡,偶爾開車出去,看起來就是非常正常的普通美國青少年,還是乖孩子那一種。
請帖送過來後,送請柬給她的鄰居就熱情的說:“你也可以去玩一玩,酒會上都是這個地區的人,不會有外人來的。如果你擔心可以給你爸爸媽媽打個電話確定一下。”鄰居可能也跟這個慈善會有關係,留下了她的電話和郵箱。
賈維斯就以父親和母親的口吻分彆打了電話、發了郵件,詳細詢問了晚會的事,參加晚會的每一戶人家的姓名和工作都有名單,確實確定安全後,才表明可以允許自己家的孩子參加,並且孩子在晚會上不會發言,如果有拍賣可以買東西,但不負責捐款,如果有捐款的需要,可以發郵件向他們確認。
等於就是孩子去玩,有要交際的可以問父母。
鄰居認認真真回複了郵件,看來她的工作是聯絡。
她這個家庭就是她的聯絡對象。
慈善晚會對每一個可能捐款、可能入會的潛在家庭都安排了單獨的對接聯絡也是正常的。
但這一切在發現慈善晚會的倡議人是查理的競選團隊後就變得不正常了。
她興致勃勃:“查理這是打算製造更多的惡魔嗎?”晚會上的人至少有幾百人,他要一口氣製造幾百個惡魔?
他的擴張行為變快了。
她反應過來:“他應該製造了足夠多的中級惡魔了。”
就像瑪麗。查理可能把身邊的有關係的有權勢的人都變成了中級惡魔,再由這些中級惡魔去製造更多的下級惡魔。
一傳十,十傳百,百傳千。
他的擴張速度在加快。
那這個晚會就非去不可了。
她想親眼看一看惡魔是怎麼大批量製造低級惡魔的。
簡青林當時一口氣造出了許多的低級吸血鬼。
他對吸血鬼的控製力就很強,那些被他製造的吸血鬼都沒辦法反抗他。簡直就像造了一群忠心的士兵一樣。
史密斯和賈維斯監控了這個慈善晚會相關的所有人。
這些人現在還都可以被監控拍到。
史密斯可以錄下他們的每一通電話,賈維斯可以掌握他們的每一封郵件。
她驚訝的發現慈善晚會編織了一張遠遠超過她想像中的大網。
她低估慈善晚會的力量了。
如果說查理控製瑪麗是在控製身邊的人。
那慈善晚會延伸出去的觸腳就已經碰到了普通人。
跟查理的階層差了十萬八千裡的普通人。
因為向這個慈善組織發去郵件詢問的,就是有0到3歲孩子的單親媽媽,她們是這個社會的底層。她們有的可能隻有高中生那麼大,有的是男朋友走了,有的是離婚了,無一例外的,她們沒辦法從家族中得到更多幫助,也沒辦法通過工作賺到足夠的錢,她們隻能依靠社會福利製度。
但社會福利製度的錢遠遠不夠她們生存。
她們需要租房子,需要支付水電費,需要支付交通費,有的在工作時還需要找人看孩子,那就還有保姆的支出。
如果她們沒錢買保險,那她們就還需要付高額的醫療費。
所以社會慈善組織就成了她們的救命稻草。
通過慈善組織聯絡到中產家庭,也就是這個小區的住戶,通過中產收集金錢,再通過金錢聯結到底層。
查理在這個社會的上層。
如果這是個遊戲,查理已經打通關了。
謝霖沉默了下來。
史密斯:“又在思考什麼?”
謝霖:“思考……中產家庭是低級惡魔,可以付出金錢,也可以付出選票。底層單親媽媽能付出什麼?”
史密斯:“血肉。”
謝霖:“對。底層沒有金錢,卻有惡魔喜歡的血肉。”
如果她的推測成真,那查理和他的惡魔團體以後就可以血肉自由了。
怎麼辦……
她想乾掉查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