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悲傷的嗚咽了一聲，趴在地上。
謝霖正準備安慰他，說反正還有一個在，他就說：“如果你讓我去，我現在還可以去撿點吃。”
謝霖：“……”
她真心的問九尾狐：“我不了解狐狸，狐狸是食腐動物嗎？”
她以前看動物世界，知道有獵食者動物是不吃死掉的動物的，但有的也會吃。她就不知道狐狸到底吃不吃死掉的獵物。
九尾狐又嗚咽了一聲，還用兩隻爪子捂住眼睛，像是感覺不好意思。
他想跟她討論吃人問題的時候都會用犬態，似乎是知道她對這個形態接受度更高，他要是用人的形態討論吃人……那她就真的不會答應了。
謝霖思考了一下，還是拒絕他去撿屍體吃。
“不新鮮，還是彆吃了。”她摸著他的大頭說。
“那另一個是跑了嗎？”她問。
九尾狐去偵查了一番，說：“不是，被宋長江關到監獄裡去了。”
哦，原來如此。
宋長江想養個惡魔豬？
她也想養……
不過她好像沒有地方養。
她不可能把惡魔送到斯潘塞那裡去，也不可能把惡魔放到她自己的地盤。
雖然她似乎已經很長時間沒回去過了，可是那個地方是九尾狐最能發揮力量的地方，就等於是她的大本營，一個最後的安全堡壘。
她不必長時間呆在裡麵，隻要保證自己在有危險時有地方可以躲進去就行。
而且，她也不確定她是不是有這個決心可以養豬了。
就算長成惡魔的樣子，可那他也是一個人。
她思考了半天，就決定暫時跟宋長江結個盟。
既然短時間裡沒辦法找到第三個惡魔異能者，那就隻好先就著這個來了。
她跟蔣河說了一聲，就去找宋長江了，說打算跟他短時間裡結個盟，問他有沒有什麼意見，大家可以拿出來討論討論。
宋長江沒有終於達成願望的興奮，而是提起了警惕。
“你為什麼改變主意了？”他問。
謝霖：“惡魔異能者顯示出了一件事，那就是外國的異能者也越來越厲害了，他們早晚會跟我們打的。我覺得現在不是內鬥的時候，應該聯合起來了。”
宋長江：“那我可以問一問你選擇我而不是簡青林的原因是什麼嗎？”
謝霖覺得這個問題很奇怪。
“當然是因為你是個好人啊。”她說。
宋長江：“如果你盼著我做一個好人，那我隻能說對不起了。我從來不是一個好人，也從來沒有打算做一個好人。”
謝霖也覺得說法有問題，她想了一下，說：“讓我換個說法。我覺得你在努力做一個好人，建立一個對異能者來說良好的秩序。你的領地上，異能者和普通人可以和睦相處，這是我最喜歡這裡的地方。”
宋長江想了半天，還是沒有拒絕。他站起來，伸手：“好，我歡迎你的加入。”
謝霖與他握手。
宋長江看她身後，問：“那他們呢？”
九尾狐是沒有任何問題的，他笑嘻嘻的說：“我也加入。我跟霖霖一樣。”
蔣河也完全不覺得這是什麼問題，點頭說：“我也加入。”
宋長江長歎一口氣。
他覺得自己不是收了三個手下，而是請回來三個大爺。
但是，讓強者跟自己站在一起，比把他們推到外麵更好。
他隻能接受。
有朝一日，簡青林要是想來加入他，他應該也不會拒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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