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霖很在意那個突然出現又突然消失的男人,她已經不記得之前見過的那個德國異能者是不是長這個樣子,好像是,又好像有一點不一樣。
是異能影響的關係?
她還是第一次發現自己會記不住一個本該記住的人長什麼樣。
她給蝙蝠俠發了一封郵件,問一問他記不記得。
在等待回信的時間裡她也不能閒著。
她說:“可能那就是撒旦。”
蔣河很高興她恢複了“正常”,說:“我們去黃石公園吧。根據我的判斷,黃石公園應該就是地獄入口。”
她說:“行。”
她通過手機給史密斯下令,讓他在網絡中搜索剛才那個男人的信息。
史密斯的速度很快,雖然他需要比對的信息有很多,但他還是在一個小時後就給了她結果。
他說:“德國人史蒂文·西格爾斯已經失蹤。”
謝霖:“那在美國發現他了嗎?”
史密斯:“沒有發現他的蹤跡。”
美國的攝像頭覆蓋率不足,但在城市中,特彆是人煙稠密地區,攝像頭其實是很多的。雖然各洲法律規定不同,但銀行大門前、銀行櫃台前、商店收銀機前、地鐵入口和出口、機場閘口等,一般都會有一個攝像頭正對著拍人臉。換句話說,隻要這個人還活著,他必須要吃飯、要住店、要坐車、開車要加油,也就是說,他是一定會留下自己的影像的。
雖然異能者可以自備食物,交通靠異能或瞬移。但想完全不留下影像還是有點困難的,除非他有充分的理由這麼做。
謝霖:“繼續搜索。”
史密斯:“我覺得這樣是不會有結果的。假如你能給我更多信息的話。”
但謝霖並沒有修習出素描功力,剛才遇見那個人的時候又是在荒郊野外,還是黑夜,她頭一次感到無技可施。
蔣河一直好奇的看著她跟手機中的AI聊天,看起來很想把史密斯解刨看看。
他說:“我可以畫出來。”
史密斯:“那真是太好了,要給您準備筆和紙嗎?”
蔣河:“不用。”
然後他開始說出一串數字,謝霖還沒有反應過來,史密斯已經吹了一聲口哨,跟著就從屏幕上消失,緊接著出現在空白的屏幕上的就是一個個點,這些點像在打印一樣逐漸連成線形成圖像,五分鐘後,謝霖看懂了,蔣河在念的數字是坐標數,史密斯在一張坐標紙上把這些數字標上,連起來就是一張人像。
蔣河用數字把人畫了出來。
史密斯很快把這張照片加入搜索條件,並瞬間答出:“沒有搜索到此人。”
謝霖不是太意外:“沒有嗎?”
史密斯:“沒有。但我懷疑並不是他沒有出現過,而是某中異能的影響。”
謝霖:“我知道了,謝謝。”
史密斯:“不客氣。還有,我可以去他的手機裡玩一玩嗎?”他指蔣河。
蔣河簡直要激動到發抖了,立刻貢獻出自己手機,還問:“需要我把裡麵的內存清一清嗎?”
史密斯擠擠眼:“不用,我可以隻探一隻腳趾進去。”
到了這時,謝霖也隻能答應了:“可以,但要做什麼時都要經過我同意。”
蔣河有點沒常識,史密斯是完全沒有常識,這兩隻反社會高智商在一起,放縱他們會造成大麻煩。
謝霖加了一道保險,史密斯爽快答應:“我隻是想跟他玩一玩。”
接下來,一直到黃石公園,蔣河都跟史密斯在手機裡玩。蔣河很快了解到史密斯是一個病毒,但來源是《黑客帝國》這個科幻電影。
蔣河:“我早就懷疑異能的來源很可能跟人有關。現在看來,異能就是根源自人類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