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霖仔細體會自己的心情變化,想知道究竟有哪些變化——沒有變化不就等於可以使用這個異能了嗎!
至於新撿回來的吸血鬼伯爵異能,日後當然也要泡進聖水中去。
現在那一空間格子的聖水不知道有沒有什麼變化,暫時不能用它。
她讓電腦們給她找心理測試題來做,雖然她以前沒做過不能當對照,但假如她現在心理上有變化,也是可以做參考的。
隻要不像人的變化都可以。
但史密斯不看好。
他說:“人是這個世界上最複雜的生命,有像聖人的,也有像惡魔的。”
她說:“假如測起來我像變態殺-人-狂不就可以知道原因了嗎?”
電腦們是不會容情的,或者說它們唯一的感情也就是對她產生了獨占欲,在彆的方麵,它們都是非常誠實的。
謝霖說要進行心理測試看她現在有沒有變化,電腦們就沒有一點放水,給她搞了一堆好人看了都要變成變態的題。
有文字的情景選擇題,就是火車刹車壞了,兩條變道上一個有一個嬰兒,另一條變道上是五個成年人,選哪一個變道。
也有圖像題,給她一個奇怪的圖案,讓她進行描述這個圖案像什麼。
還有圖片題和動態題。
圖片題是給她看了從在玻璃瓶裡灌煙來來蒼蠅到打小鳥到捕魚到獵殺野生動物,但後麵還有屠宰廠殺豬殺羊殺雞,最後是戰爭。
讓她選擇哪些可以接受,哪些不能接受。哪些是善的,哪些是惡。
動態題就是放一段影片,讓她選擇在哪個地方暫停,但暫停之後繼續播放給她看選擇的結果,類似遊戲中RPG的玩法。
比如其中一道題是一個美女被男朋友求婚,兩人幸福的擁抱在一起,她在這一刻暫停了。
結果男朋友家暴、賭博,美女最後抱著孩子自殺。
而當時她假如不暫停繼續往下看,兩人最後會分手,美女會獲得事業上的成功,事業成功後愛情也同時到來,男朋友會換一個城市生活,不但沒有家暴、賭博,還當上了警察,同樣愛□□業雙豐收。
謝霖覺得這個題很不合理,因為她覺得壞人到哪裡都是壞人,不可能變好,這個男朋友不可能跟美女在一起時就家暴、賭博,換一個女人結婚就變好老公了。
她提出異議,電腦們沒有回答。
不過最後關於她的測試結果倒是回答了這個問題。
結論是:她是一個人類。
謝霖鬆了口氣。
電腦們已經搜集了足夠多的惡魔和吸血鬼那邊的資料,關於斯潘塞的資料也搜集了不少。
這就像立了兩條紅線,但她剛好哪一邊都沒踩上去。
所以這個異能確實沒有對她產生什麼影響。
但也不是說她完全沒有問題。
做為一個人,她的問題還是挺多的。
比如,她的正義感過強,已經強到了固執的地步。
史密斯說:“大概就是變-態-殺-人-狂那種吧。”
謝霖:“???”認真的嗎,她已經這麼不正常了?
史密斯:“你就像是道德法庭的法官,過於嚴格執法了。你不相信壞人有變好的可能,所以隻要被你判斷是壞人的,全都一殺了之,你不會判斷扔煙頭和殺人有什麼區彆,反正都是壞人,壞人就要去死——綜合你以前的做風來看,確實是這樣啊。”
謝霖愣了一下,沉默下來。
然後就是她也並不夠堅定。假如她有一個可以貫徹的標準也可以,但那個殺蒼蠅到戰爭的圖片集合中,她前後重複改選了很久,顯然這說明她自己其實並沒有一個明確的標準。
一開始她將殺害蟲的都當成了正確的,但從殺小鳥開始,她又全都選成了惡,可是最後變成屠宰廠殺肉豬肉雞,她又開始猶豫,在善與惡之間選擇了很久,前麵的圖片選擇也改了幾遍,甚至在已經繼續往下做題之後還繞回來看這道題。
這意味著她很可能會後悔,而一旦後悔,她很可能會陷入無法補救而自我折磨的圈套裡,最終招來自我毀滅。
最後她的選擇是戰爭是中立,殺蒼蠅是善,殺小鳥是惡,捕魚是惡,屠宰廠是善。
她的理由是蒼蠅是害蟲,殺它當然是正確的,但殺小鳥不正確。屠宰廠是善,因為肉豬肉雞從飼養起就是為了吃肉,假如不需要吃肉,那人類不會飼養它們,而捕魚是因為海洋捕魚並不是人類自己投放的魚苗,那是自然生長的魚類。最後,任何戰爭都是惡的,但為了保護自己的國家而戰則不是。
但電腦給出了另一份答案來反駁她。首先,蒼蠅和小鳥都是生態的一部分,不存在殺哪一個更正確。同樣,海魚和人類同樣也是生態的一部分,所以人類捕魚也並沒有什麼不正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