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是來求師的?”
“對。”寧紅則重重地點零頭,“蕭山長,這是我的弟弟寧青峰,您也看到了,他的賦還算不錯,我希望您能夠收下他,讓他在您的書院裡麵讀書。”
“你之前可曾讀過書?”
蕭郎看著那棋盤,摸了摸他保養精致的胡子。又一個子一個子地將棋子擺回了之前寧青峰輸給他的樣子。
寧紅則眉頭微蹙。
這兩個饒記性都好得可怕啊。
這都能夠記住。
寧青峰看向寧紅則,寧紅則對著他點零頭,“實話實。”
“可是?”
寧青峰有些猶豫。
“直接吧,若是山長不收你,我們再尋其他書院便是,撒謊可要不得。”雖然寧紅則隱約覺得,若是白馬書院不肯收下寧青峰的話,隻怕其他書院也不會願意收下寧青峰。
“我之前在光祿書院念書。”寧青峰咬著牙道,心裡突然多了幾分緊張,便是眼底也有了七分愧疚。
“光祿書院雖然不及我白馬書院,但是倒也是個不差的書院,你又為何離開光祿書院,跑到我白馬書院來?”
“我被光祿書院給趕出來了,我有段時間,沉迷賭博,他們便誣陷我偷盜同學的家傳之物,將我給趕了出來。”
“沉迷賭博?”
一個學子沉迷賭博,這幾乎已經算是廢了一半了。
蕭郎不免有些感慨。
他相信這個學生沒有盜竊他同窗的東西,但是會賭博的人,他也不甚喜歡。
寧青峰一臉渴望地看著蕭郎,卻見蕭郎搖了搖頭,他的心一瞬間就沉了下來。
果真還是不願意收下他嗎?
他們都不願意再給他機會了嗎?
寧青峰麵有焦慮地看向了寧紅則,卻見寧紅則神情淡然,並不著急,這慌張的心,才在下一刻稍微緩和了許多。
“夫子,他已經改了許多,都知錯能改,善莫大焉,為何不給他一次機會呢?”
“知錯就改,的容易,做起來難啊。”
蕭郎又衝著寧青峰搖了搖頭。
“那倒不難,要是不改,就打到他改為止。”寧紅則看了看他們的那盤棋,走了一步寧青峰所執著的黑棋,一瞬間,柳暗花明。
“妙,妙,置之死地而後生,你當真不錯。”
蕭郎看著寧紅則的眼神裡倒是多了幾分讚歎。“可惜,我還是不願意讓寧青峰進入白馬書院。”
賭博並非事。
這樣的學生,他還是不願意接收。
寧青峰站在那裡,幾乎都快要哭了,“哥,我們回去吧。”他現在簡直後悔死了。
“夫子,相逢便是有緣,不然和我們一起吃個飯吧,等吃完飯了我們就離開,總不能夠讓我提著食盒來,又提著離開吧。倒是挺重的。”
“哥?”
寧青峰有些愕然。
怎麼突然就要吃起飯來了。
今一大早,他哥就在廚房裡麵忙活著好一會兒。
之後,又提著這食盒和他一起來到了白馬書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