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家這場婚宴是在夜間戌時開始的。
整個蜀川都點燃了掛在門口的紅色燈籠。
亮如白晝。
這是整個蜀川人的狂歡。
酒席擺滿了整個山頭。
長白山寧家也是仙門名家,這席位自然是在前麵的。
寧嫿安安靜靜地坐在寧紅則的身邊。
其他人家麵前,都有人敬酒。
唯有寧家人麵前空無一人。
禍星這個稱號讓所有的人都敬而生畏,不敢上前。
他們倒也自在。
自己吃自己的。
和其他人格格不入。
“寧紅則,你們寧家這樣子,是不是有點兒不給臉麵了。”就在新娘進場的前一刻,江素晚突然站了起來,端著酒杯就過來了。
寧紅則抬起頭,麵露不解。
“既然來參加酒宴,怎麼可以一杯酒都不喝呢?”
“我們寧家人不常喝酒,萬一在酒宴上喝醉,那就不太好了。”
“哦,不常喝酒啊,這可真是太好了。”
聽到這句話,江素晚眼珠子一轉,臉上露出了幾分不懷好意的笑容。
“這有何好?”
“當然好了。”這樣子,就可以看到寧家人出醜了。
不得不說,不論寧家弟子本性如何,但是在外人麵前,都是一副端著的樣子,一副不染塵世的樣子,這裡另外三家,都期待著看到寧家出醜,不,應該說是仙門百家,都期待著看到他們出醜。
“寧師兄,我霍家敬你們一杯,上次試煉的時候,寧家一位師兄救了我們霍家的子弟。”
“這——”
“寧師兄該不會看不起我們霍家吧?”
霍家這人又將酒杯往前挪動了一些。
寧紅則往後看了一眼,“救了霍家弟子的人,可有來?”
“大師兄,是我。”
寧子瑜站了起來。
“原來是這位師兄。”
這人衝著寧子瑜作揖,“多謝師兄當日救命之恩。”霍家人率先將酒飲儘。
“不必客氣。”
寧子瑜一抬頭,將酒喝下。
這一喝,其他家族的人全都湧了過來。
寧家人甚少在公開場合喝酒,如今這般,著實令人驚訝。
“寧師兄,當日也曾救過我吳家一次。”
“這位師弟,我敬你一杯。”
寧家眾位弟子都看向了寧紅則,見寧紅則點頭,一個個都興奮起來了。
“成,我喝。”
“我乾了。”
寧家的弟子倒是豪爽,幾乎有人敬酒,他們都喝了。
隻是喝到最後,幾大家族敬酒的人都搖搖欲墜了,倒是寧家弟子,一個個都麵不改色,甚至臉都不紅的。
“寧師兄,你可真愛騙人,不是說不常喝酒嗎?”
看寧家這些弟子的樣子,可不像是不擅長喝酒的樣子。一個個都挺能喝的。
“我們寧家的弟子確實不經常喝酒,但是不經常喝酒,不代表不會喝酒啊。”
其實寧紅則也不太理解,寧家弟子多是飲茶,甚少喝酒,但似乎一個個都很能喝。
尤其是寧子瑜,更是千杯不醉。
當然,原身和寧嫿也是如此。
都很能喝酒。
隻是因為寧家的規矩在那裡,所以他們輕易不能夠喝酒。
江素晚:“——”
說得也是,從頭到尾他們都沒有說過他們不會喝酒。
都是不能喝酒,
不過,江素晚的目光落在了靜靜坐在那裡的寧嫿身上。
“哎,禍星,你會不會喝酒?”
“你——”聽到江素晚的稱呼,寧子瑜皺起眉頭。
“沒事,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