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傑變得有些不一樣了。
天天做那種夢,他的性向好像有些不太一樣了。
從那種美人,變成了——同性的男人。
反正他的老二已經不能用了。
但是因為如此,他的父親無法接受他了。
顧家的人願意對他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純粹就是想要留個能夠傳宗接代的男丁,還想著將來他結婚生子,將他生的孩子抱回來培養。
當然對於顧傑,顧家其他人都是不在乎的,也不可能讓他進入顧家門。
如今,他喜歡男人。
唯一的用處也沒了。
顧家人直接給了他一筆錢,讓他離開了。對於這一點,顧傑是完全無法接受。
他想著去鬨過,但是顧父和他說了,若是再鬨的話,連這筆錢都不會給他。
這不是,他隻能夠乖乖地接受這筆錢,帶著這些錢離開了這裡。
不過,他已經習慣了大手大腳的生活,這些錢估計也花不了多長時間,將來下場會如何,誰也不清楚——總歸好不到哪裡去——
律師則是去自首了。
他做的錯事最多,哪怕他不是元凶,但是他的顛倒是非確實害了不少人。
最重要的是,因為他的自首,牽扯出曾經尋他辯護的不少人來。
一樁樁舊案被推翻重審。
不少害人者都受到了應有的懲罰。
可是,那些被害者呢?
傷痛已經存在,裂掉的傷口哪怕縫合了,也留下了一條蜿蜒的傷疤,一輩子都存在那裡。
至於喬曼,她的精神變得有些不正常了。
從小到大,她的嫉妒心就很強烈,她嫉妒長得比她好看的女孩,嫉妒功課比她出色的女孩,甚至人家女孩的性格好,朋友多,她也嫉妒。
她會開始汙蔑人家。
比如說,她有個極為漂亮的初中同學,深受男同學喜歡,她就造謠這女同學勾三搭四,差點兒都成援交了。
當然,她說得極為隱晦。
都是暗戳戳地尋一些同樣嫉妒這女同學的女生說。
說昨天好像看到這女同學上了某個人的車子。
說前天看到她挽著一個中年大叔的手。
都是瞎掰,胡編亂造的,在最後,總會說一句,哎喲,可能是我看錯了,不過真的很像之類的話。
就是這樣,硬生生地毀了這女同學的名聲,逼得女同學不得不離開了學校。
還有好幾次也是如此,最嚴重的一次,逼得那個女同學差點兒自殺了。
在浴室之中割腕了,虧得她姐姐不放心,回頭看了她,才將人給救回來了。
之後沒有多久,就轉學了。
這些女孩的人生差點都被她給毀了,喬曼倒是覺得無所謂,對她來說,能夠達到目的就成,至於其他人的死活,關她什麼事情?
如今噩夢連連,她總會夢到這些女生回來尋她報複。
一個個地從鮮紅的血池之中爬了出來,扒光了她的衣服,毀了她的容貌,將她整個人拉下來那鮮紅的血池——
她開始說胡話。
整夜整夜的不敢睡覺。
頭發也開始大把大把地掉落。
最後,精神也開始不正常了。
她的家裡人雖然疼愛她,但是她上麵有一個哥哥,還有一個姐姐,下麵還有一個弟弟,尤其是哥哥姐姐都到了娶妻嫁人的年紀,總不能讓她待在家裡,破壞了她哥哥姐姐的行情,就這樣,家裡人將她送入了精神病院當中。
未來還能不能出來,估計有點兒懸。
寧紅則拎著剛剛買的水果,正準備思考還要買些什麼的時候,就看到馬路邊上,一個女人正抱著孩子坐在一旁哭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