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這般躲著他,又有什麼用?
難道時間長了,他就不找他了嗎?
這是不可能的事情啊。
除非他能夠同意讓長喜離開後宮,否則他還是會一直求見他的。
當然,如果要這麼一直耗著,他也無所謂,隻要妹妹女兒都在身邊,那就成了。
都這女人心,是海底針,這男人心,也差不了多少。
尤其是皇帝的心思,永遠都是猜不到的,陰陽怪氣的。
“他走了?”
寧紅則走後,宋卓開口問身邊隨侍的太監梁田。
“回稟皇上,魏國公已經走了。”
“哎——”
聽他走了,宋卓這才鬆了口氣,靠在了椅背上。
“皇上,何必如此害怕魏國公?”
“倒也不是害怕,就是覺得——”
出爾反爾確實有些不太好。
但是——就這樣讓寧長喜去找刑封,他是不樂意的。
尤其是今日早朝的時候,看到魏國公刮了滿臉的胡子,讓他莫名地有些懷念起從前的歲月了。
先皇將他交給魏國公的時候,魏國公才剛剛開始蓄胡。
那個時候,魏國公確實是有名的美男子,隻不過,蓄胡之後,大家就漸漸忘了這件事情。每次看到他,第一眼總是滿臉的胡子,久而久之,也就忘了他到底長什麼樣子。
如今,這胡子沒了,當年被刻意遺忘的那些記憶也就漸漸浮起了。
宋卓現在一閉上眼睛,就想到簾年父皇駕崩的時候,魏國公抱著他聲安慰的樣子,當時對他是真的很依賴魏國公。
所以,鬱悶了一整夜,宋卓決定還是收回成命——
不僅宋卓鬱悶,七王爺宋炙也很鬱悶。
他和寧紫溪和離的事情傳出去以後,不管到哪裡,他總覺得這些人都在偷偷議論他。
畢竟時不時地看著他,竊竊私語,讓他很難不想到那裡去。
“宋炙,我覺得你太敏感了一些。”
對於宋炙這樣的態度,蘇苑有些不太樂意了。
“你若是這般在乎他人言語,那我們就到此為止吧。”
蘇苑不悅地道。“我是個寡婦,你要清楚,你若是和我在一起,肯定會有大量的閒言碎語,若是你無法接受這些言語,那我們最終還是要分開的。”
“不,蘇苑,我是死都不會和你分開的。”
聽到蘇苑要和他分開,宋炙急忙握住她的雙手,“我倒不是在乎這些,而是——”宋炙為難地皺了一下眉頭,“是魏國公?”
“魏國公?他怎麼了?”
提到寧紅則,蘇苑的心裡也有些複雜。
她剛到京城的時候魏,魏國公真的很幫她。
她一直以為他們可以成為萬年交。卻沒有想到他對她竟然有那樣的心思。
想到寧紅則的滿臉大胡子,蘇苑默默地低下了頭。
她真的很不喜歡留了滿臉胡子的人。
“他現在一直用我當借口,想要讓皇兄收回他的國公爵位,這種事情能若是傳出去了,隻怕我會受到那些文饒筆墨討伐。”
“他為什麼要這麼做?”
文蓉位高,若是被文人排斥,宋炙往後寸步難校
“自然是為了報複我。”
“是因為你和寧紫溪和離了嗎?”蘇苑輕聲道,“是因為我?”
“彆想太多了,我和寧紫溪和離是遲早的事情,就算沒有你,我們也會和離的。”宋炙握住蘇苑放在桌子上的手。
輕輕地捏了捏。
“情之所起,情不自禁。”蘇苑反握住宋幟手,“就算我對不住寧紫溪了。”
“我對你也是情難自禁。”
宋炙深情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