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身從來沒有想到,他娘竟然是真的這般恨自己和他的弟弟。
對他下手也是毫不留情。
這些人將原身被打得血肉模糊的屍體扔給了原身,扔了十兩銀子給他。
“這算是你哥哥安葬費了,我家夫人了,以後彆在去找她了,真是的,兩個人窮酸,就知道找她要錢。”
這人坐在馬上,話得極為刻薄,讓寧安諾,一顆心都冷到了骨子裡麵。
“哥——”
寧安諾搖了搖原身的屍體。
“你醒醒,我不娶妻了,你醒醒。”
他知道,他哥哥肯定是為了他,才會去尋那個女饒。因為錢家要的聘禮多,所以他哥才會去尋那個女饒。
他真的不稀罕她的錢。
“哥——你醒醒。”
“哥——”
寧安諾一聲一聲地喊著,可是原身的身體都已經涼了,胸口早已經停止了跳動。
“你們喪儘良,喪儘良——”
竟然活生生地將他哥哥給打死。
寧安諾咬著牙,眼裡充滿了憤恨。
“哼,是你們這些人自己不識相,夫人了,你也彆想著去告官,這個人是想要闖我們的府邸才會被打死的。咎由自取,我們可是有人證的。”
完這話,這人轉身就走。
其實他們夫人並不害怕他們去告官,就是嫌麻煩而已,最重要的是,這樣子,會讓所有人都知道她是二嫁的。
這可不是一件好事。
寧安諾自然不甘心,他帶著原身的屍體將他娘給告了。
可是,就如同那些人所的那般。
衙門站在了他娘那一邊。
他被狠狠打了三十個板子,狼狽地丟出了衙門外。
他一瘸一拐地帶著他哥的屍體回到了自己的家中,才剛剛到家門口,就暈了過去。
也虧得錢多一直在偷偷地等著她。
錢多看著他被打得血肉模糊的屁股,淚水一直掉個不停。
“你看了我的屁股,這下子,隻能夠嫁給我了。”
被劣質金瘡藥給活活痛醒的寧安諾,感覺到臀部上一陣火辣辣的疼,忍不住扯了扯嘴角,開口道。
“不嫁給你,我還能夠嫁給誰。”錢多吸了吸鼻子,又是兩串淚珠兒掉下來。
“多多,以後,我會對你好的。”
他已經是孤家寡人一個了。
爹沒了,奶奶沒了,現在連哥哥都沒有了。
“嗯。我相信你。”
錢多低下頭,在他額頭上親了親,“我相信你一定會對我好的。”
十兩銀子能夠做什麼呢?他雖然不稀罕他娘的銀子,但是,他——稀罕銀子。
他現在無法硬氣。
他可不願意像村子裡的其他人那樣,給他哥哥裹上一席草席就成,他想要好好地安葬他哥。
如果是在他們村子裡麵生活,這十兩能夠用上兩年的時間,但是如果想要辦一場喪事,那就不夠了。
寧安諾將家裡值錢的東西,都給賣了,東拚西湊,給他哥哥訂了一個上好的棺木,將原身給安葬了。
此刻他手中也就剩下幾十個銅板。
寧安諾幾乎可以算是他哥哥一手帶大的,長兄如父,他哥是切切實實地做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