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紅則嗤了一聲。
“到時候,你要再娶,總不能夠不讓人家改嫁?”
“那也不該是你們出麵。”總感覺是給他帶了綠帽子,他剛剛還歡喜雀躍的心情一瞬間就低落下來了。
這像話嗎?
說出去,他會被人給笑死。
“寧真,你不是自詡新時代的知識文藝青年嗎?那就該明白,男人既然可以再娶,女人自然可以改嫁,隻要兩情相悅,嫁給誰,都可以。這由我們家出麵,重新給她找個丈夫,一是為了震懾她未來的丈夫,她也是有人在身後撐腰的,我們寧家絕對不允許任何人欺負青秀。”
“還有第二個原因,這不就證明了我們家大度嗎?”
反正被人朝笑,也不過是寧真一個人而已。
“這,這個——”
寧真被氣到了。
他哥哥今天可真是討厭。
一直在和他唱反調。
眼看著寧真還想張口說些什麼?寧紅則又摸著那根木棍,放在手上捏了捏,直接將木棍給捏碎了。
寧真:“······”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他總覺得他哥哥是故意帶著這麼一根棍子進來的,目的,就是為了嚇唬他——
“好了,既然如此,這件事情就到此為止了。”寧紅則勾了勾嘴唇,“如果你沒有意見的話?”
“沒有,肯定沒有,既然你們都已經決定了,那就這樣吧。”
寧真小聲地說著。
“從明天開始,不準去學校了,去酒坊幫忙。”
“什麼?我不去。”
“不去也得去,你是酒坊的二少爺,天天不學無術的,在那種教人家拋妻棄子的學校讀書,將來能夠落著什麼好?”
“對,你哥說得沒有錯,你也該幫忙了。”
寧父用力地點了點頭。
關於兩兄弟這一點,寧父寧母都覺得很驕傲。
彆人家的兄弟為了爭奪家中的財產,幾乎都撕破了臉,偏偏他們的兩個兒子卻不一樣。老幺對這些從來不喜歡,老大又是一心一意地想要讓老幺去酒坊上班。
關係和諧親,讓其他人家羨慕不已。
“我不去,我讀書讀得好好的,我才不願意離開學校。”
寧真幾乎是炸了一般地,從床上跳了起來。
隻是這幾日不曾好好吃飯的人,剛剛從床上站起來,身子卻直勾勾地軟倒下了。
寧紅則沒有動彈,也不讓寧母寧父去扶他,任由他直接摔在了地麵上。
“大哥,你是不是太過分了。”寧真捂著摔疼的屁股,忍不住衝著寧紅則喊道,“屁股都摔成兩瓣了”。
“哼,以後,你就會感激我的。”
他才不會呢,感激他做什麼?
感激他讓他摔了一個充實且搞笑的跤嗎?
“你去,將你家小姐的東西,全部挪到西院去。”
“是。”
丫鬟喜出望外,領命而去。
小梅覺得當這少奶奶,啊呸,當小姐挺好的。
不用離開寧家,也不用受二少爺的冷嘲熱諷……
就在當天,顧青秀就搬到西院去了。
西院距離這裡並不算遠,中間隔著寧紅則的院子。
“大哥,我真的不用離開寧家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