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8. 第58章 58(1 / 2)

陸離聽到這個消息, 鳳眸微抬:“誰乾的?”

裴江回:“事發突然,暫且不知。薑義聘得知身邊丫鬟的表哥被抓了後,就慌了神, 一大早就出城,想借著走親戚的名義出去避避風頭,沒想到半路上突然驚了馬。”

陸離:“馬是怎麼驚的?”

裴江:“據車夫說, 是路邊樹林突然傳來幾聲狼嚎,馬就突然發了瘋,拉都拉不住地往前衝,之後車軸也斷了,就翻了車, 大理寺的人到了現場查看,說是車軸被人做過手腳, 但什麼人下的手, 尚無頭緒。”

陸離:“你順便查查。”

裴江應是。

陸離:“可知她為何陷害林姑娘?”

裴江:“說是她和林姑娘同是陛下納入宮的,陛下棄她如敝履,卻獨獨寵愛林姑娘,她不服。”

陸離冷嗤:“是太後納的她,和朕有何乾係。”

想到淺淺先前差點兒壞了腿, 陸離一陣陣後怕, 麵色陰沉,指了指放在桌上的兩盒膏藥:“這是那心思歹毒之人口中的靈丹妙藥,拿一盒去讓她自己用了,另一盒送到薑家。”

裴江應是,拿上兩盒膏藥出門,先繞去大理寺,把一盒膏藥親手送到了牢房, 把皇帝的話原話轉述。

薑義娉躺在牢房,額頭纏著白布,一條腿夾著木板,不停哀嚎哭泣。

一看到那瓷瓶,頓時驚懼萬分,喊聲淒厲:“我不用。”

裴江站在原地,居高臨下看著她那瑟瑟發抖的丫鬟錦月,語氣陰森:“若敢抗旨,你和你那表弟全都罪加一等。”

錦月看了一眼薑義娉,把頭磕到地上:“是。”

“賤婢,賤婢,你敢害我。”薑義娉瞬間變臉,驚聲尖叫,抬手抓起那瓷瓶就撇出去老遠,瓷瓶砸在石壁上碎成了渣,藥膏也撒得牆上地上到處都是。

錦月想著那罪加一等,顫抖著手,撿了根草棍,把那臟汙的藥膏起來一點,塗在薑義娉那條傷腿上:“姑娘對不住,奴婢不敢抗旨。”

薑義娉掙紮不過,又氣又急又怕,兩眼一翻直接暈了過去。

尚未走遠的裴江目睹這一幕,麵無表情出宮,先去薑府送了剩下一瓶膏藥,又傳陛下口諭,把薑義娉做下的惡毒之事一一言明。

鴻臚寺卿薑大人夫婦跪地磕頭,痛哭流涕,先是自責管教不周,又言待那逆女歸家,一定要嚴加管教。

裴江說了句大理寺會按律法處置,隨後轉身就走。

薑家哭聲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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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了林記麵館,裴江把城外的事說給林思淺聽。

林思淺聽完,和皇帝問了同樣的話:“誰乾的?”

裴江答:“尚且不知,林姑娘是如何猜到的?”

在心裡卻是刮目相看,陛下猜出有人動手腳不難,但林姑娘一個姑娘家卻怎麼也一下子猜出是有人刻意為之。

林思淺:“直覺,不然那也太巧了。”

要是薑義娉沒有磕破了臉,她還覺得是她自己乾的,想借此躲過懲罰。

可先前在碧華宮同住的時候,她就見識過薑義娉多愛惜那張臉,就算對自己下手再狠,她也不至於把臉給摔成那樣。

據裴江說,額頭磕了好大好深一個口子,大概率是要留疤了。

林思淺腦中靈光一現,打量著裴江,狐疑道:“該不是陛下,吩咐你們乾的吧?”

裴江神色一凜:“絕無可能。”

林思淺知道墨羽衛這幫人都是跟皇帝風裡雨裡出生入死殺過來的,對皇帝陛下那都是忠心耿耿,傾力維護,頓覺說錯話,忙解釋:“對不住,我不是詆毀陛下。”

裴江一本正經:“林姑娘想差了,若是墨羽衛出的手,那薑義娉絕不會傷得那麼輕,至少不會讓她的臉和腿有複原的可能。”

林思淺:“……”

臉上得留疤就不說了,聽說她一條腿都被車廂板壓斷了,得臥床將養上一年半載才能好全,一個不慎還得留下跛足,這也算輕?

是她見識淺薄了。

林思淺:“那陛下打算如何處置這個薑義娉?”

裴江:“大夫一接完骨,大理寺就已經把人給拉走了,如今已經關入牢中,待她認罪畫押之後,便會按律例發落。”

林思淺鬆了一口氣:“如此便好,這樣想必她以後不會再害人了。”

待裴江下去之後,竹香唉聲歎氣:“哎,主子,那薑義娉也夠慘的。”

看著小丫頭嘴角強壓著的笑意,林思淺伸手戳戳她那越來越圓的臉蛋,嗔她一眼:“想笑就笑,憋著乾什麼。”

聽了這話,竹香也不再忍著了,忍不住蹦躂了兩下:“主子,那麼壞的人遭到了報應,奴婢就是高興。”

先前自家姑娘和主子受了那蕙嬪多少欺負,如今也算出了口惡氣。

等竹香樂玩,林思淺突然皺眉道:“就是不知道,那紙條的事和她有沒有關係。”

不過很快,林思淺就得到了答案。

宋書勉在麵館快關門的時候又帶著人來了,其他人留在大堂吃麵,他則直接到廚房找林思淺,打聽事情進展,林思淺把薑義娉的事跟他說了。

宋書勉點頭:“惡人自有律法懲治,入了牢獄便好,你也不必再為此事煩惱。”

林思淺:“隻是紙條的事還沒查清,薑義娉一被抓走,就沒法查是不是她乾的了。”

宋書勉語氣非常肯定:“不是她。”

林思淺十分詫異:“二公子為何如此肯定?”

宋書勉往門口看了一眼,低聲答:“我認識薑家人,私底下打聽過,那薑義娉不善書法,更不會模仿他人字跡,且她毫無城府。”

林思淺點頭:“我也覺著不是她,她是個沉不住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