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 第61章 61(1 / 2)

竹香無奈, 把林思淺醉酒之時乾的那些事,連比劃帶描述,一五一十全跟她說了。

林思淺聽著聽著, 眼睛瞪成了牛眼, 當聽到她胡攪蠻纏拚命扒皇帝衣裳的時候,她蹭地坐了起來, 打死不敢相信:“不可能, 香兒你不要在這誆我, 我怎麼可能乾出那麼丟臉的事兒呢!”

竹香一臉的一言難儘:“主子,您、算了, 奴婢勸您以後還是少喝酒吧。”

竹香扯著被子躺了下去,一個人嘀嘀咕咕:“您喝完就耍酒瘋,耍完自己又不記得, 奴婢跟您說了您還不信。”

林思淺趴到床邊仔細打量竹香的神情,伸手戳了戳她胳膊, 心裡抱著一絲絲僥幸再次確認:“香兒,你真的沒誆我?”

竹香又坐起來:“主子, 奴婢什麼時候誆過您?再說,咬傷龍體, 輕薄聖上, 那可是天大的事兒, 奴婢怎敢無中生有。”

“對了,當時綠荷也瞧見了,您若不信,奴婢現在就去把綠荷喊來,您問她。”竹香作勢就要起身去喊人。

林思淺伸手把竹香按回去。

是了,香兒在她麵前從來不曾說過一句謊的。

完了, 最後一絲希望徹底覆滅。

啊,啊,啊!她、她怎麼能乾出那種事兒呢?

林思淺懊惱得兩手抓頭,把一頭烏黑的秀發抓得亂七八糟像個鳥窩,隨後往床上一攤,一臉生無可戀:“香兒啊,我這臉算是丟到姥姥家了。”

竹香跪坐起來,趴在床邊,一臉愁容萬分不解:“主子,您都不擔心陛下責罰您,隻擔心丟臉的事兒?”

林思淺想都沒想,語氣篤定道:“陛下要是責罰我,當時就會責罰了。”

竹香琢磨了一番,點頭:“那也是。”

林思淺百思不得其解:“好好的,我為什麼咬陛下?”

竹香搖頭:“那奴婢可不知,當時奴婢去煮醒酒湯了,綠荷也在外頭,沒人瞧見。”

林思淺像個鹹魚一般翻了個身,趴在床上,看著竹香:“那你怎麼知道是我咬的?”

竹香:“主子,屋裡就您和陛下兩人,那陛下下巴上有個牙印,那總不能是陛下自己咬的吧?”

林思淺:“說的也對。你再仔細給我說說,我撕扯陛下衣裳時候,可說了什麼?”

竹香一臉嫌棄:“您嘿嘿嘿笑個不停,然後說什麼雞肉,雞肉的,奴婢也搞不懂,您要沒吃飽,吩咐奴婢去張羅便是,跑陛下身上找什麼。”

肌肉?

林思淺一拍腦門。

得了,那是她能乾出來的事沒錯了。

陸遠之身材修長挺拔,兩個人摟摟抱抱的時候,她明顯感受得到衣裳下麵那緊實的肌肉,她早就心癢想瞧瞧了。

平時也就隻敢在心裡想想,沒想到醉個酒,竟然把內心深處的想法給付諸行動了。

她扒開他衣裳,應該不光看了,搞不好還上手了吧。

一想到那難以描述的場麵,林思淺臉騰地一下紅了,心頭撲通撲通直跳。

行啊,林思淺,你可真行啊。

她為自己的勇敢莫名興奮。

又為自己的厚顏無恥而心慌意亂。

抱起小橘貓在床上打了幾個滾:“要死了,要死了!”

竹香經曆過生死,特彆忌諱這些不吉利的話,嚇得臉色一變,忙呸呸呸幾口:“主子,今兒小年呢,您莫說這話,快呸幾口。”

林思淺從善如流,學著竹香的樣子呸了幾口。

呸完,林思淺趴在床上,一動不動。

可恨,她做了那等大事,竟然一點都想不起來了。

那豈不是白看了,也白摸了?

她突然猛地抬起頭來,神情緊張不已:“香兒,我有沒有和陛下說彆的,就是什麼秘密之類的?”

竹香仔細想了想說道:“奴婢一直在外間,沒聽見您和陛下在裡麵說什麼,不過想來應該是沒說的,陛下走的時候還笑著呢,沒見什麼異樣。”

林思淺拍著心口躺回床上:“那就好,那就好。丟人也就算了,要是順嘴說了什麼秘密,那可真是大禍臨頭了。”

竹香深以為然:“主子您以後還是彆喝酒了,昨兒您醉成那樣,奴婢可是提心吊膽的。”

林思淺:“好,就聽我們家香兒的,以後不喝了。”

竹香扯著被子給她蓋好:“那您快歇下吧,時候不早了。”

林思淺點頭:“香兒,你出去睡吧,不用在這守著。”

竹香見她酒氣已散徹底清醒了,叮囑了幾句抱著被子去了外間。

林思淺抱著小橘貓,癱在床上,努力回想著醉酒那一幕。

可她這腦袋竟然一片空白,竟然絲毫不記得了,不禁十分懊惱。

她這是兩輩子頭一次喝酒,原來她的酒量這麼差的嗎?

酒量差也就算了,可為什麼酒品也這麼差的。

不行,以後真得少喝酒。不不不,應該是滴酒不沾才對。

香兒說皇帝下巴上那個牙印還挺深的,也不知疼不疼。

還有,明天,她要怎麼麵對他?

她如今在陸遠之心中,想必就是個毫不矜持的登徒女吧?

想著想著,林思淺把玉佩拿出來,悄悄放在嘴上親了一下,隨後把玉佩放在耳邊偷偷摸摸聽著那邊的動靜。

那邊悄無聲息的,什麼動靜都沒有。

林思淺不死心,又聽了一會兒。

這下有聲了,嘩啦嘩啦的水聲從玉佩那頭傳了來。

怎麼搞的,這麼晚了,陸遠之才洗澡嗎?

這個家夥又失眠了?

正琢磨著,玉佩那頭傳來一聲輕輕的歎息聲,隨後是陸遠之那低沉略顯沙啞的聲音:“淺淺。”

冷不丁的一聲,嚇得林思淺手一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