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7. 第67章 67(1 / 2)

竹香臉色一變, 嚇得要哭了:“主子,不能吧, 陛下怎麼會知道的?”

林思淺沉默不語, 琢磨著竹香的話。

也是,以陸遠之那個有話就說,有疑惑就問的性子, 要是知道估計早就來問她了。

她想了一會兒,給竹香分析著:“紙條一事, 陛下應該是不知道的。你看啊, 你知我知,二公子知,永平王知,再就是仿寫紙條那人知,還有那不知去向的小太監知道……”

林思淺扳著手指頭一一數著, 數著數著臉色就變了:“我的天, 怎麼這麼多人知道。”

她和竹香肯定是沒往外頭說的,宋書勉也是暗地裡查,他說了, 他手底下的人隻是在查自己,但是不知道具體是為什麼調查, 就連常順他都沒告訴。

但是永平王, 那小太監, 還有仿寫紙條的人,她就不敢保證他們能夠守口如瓶了。

心裡有鬼, 林思淺就有些坐不住,在地上轉了兩圈之後,站定:“不行, 我得去泰和宮找陛下試探試探。”

竹香拿了大氅給她披上,擔憂地叮囑道:“主子,那您小心些,莫說漏嘴了。”

林思淺拍拍她的肩膀:“放心,你家主子我聰明著呢。”

竹香欲言又止。

主子是挺聰明的。

可要真說起來,主子一來就被她一眼看穿,後來又被二公子看穿……

等林思淺提著自己熬的蓮子百合銀耳湯到了泰和宮的時候,沒有像往常那般直接往裡進,而是問鄭福:“鄭公公,陛下在忙嗎,我來給他送甜湯。”

鄭福笑著答:“林姑娘,陛下在呢,您直接進去便是。”

林思淺:“就陛下一個人在?”

鄭福:“吳風吳大人在裡頭說事。”

林思淺:“那要不,我等一會兒吧。”

鄭福:“不用,陛下先前特意交代過,您來了直接進去便是,無需通報等候,再說您這湯放久了,也怕涼不是。”

林思淺點頭:“那也是。”

鄭福忙上前把殿門打開,林思淺拎著食盒抬腳走了進去,怕聽到什麼不該她聽的,一進殿門就打招呼:“陛下,我來了。”

陸離正麵無表情地聽吳風彙報事情,聞聲嘴角微彎:“你先下去,晚些時候再說。”

嘖,看看陛下這不值錢的樣。

吳風暗自腹誹,麵上卻不顯,應了是行禮轉身就往外走。

迎麵遇到往裡走的林思淺,他忙退得遠遠的拱了拱手:“林姑娘。”

林思淺笑著打招呼:“吳大人,好久不見。”

以前吳風可是在皇帝身邊如影隨形,幾乎形影不離,最近倒是沒怎麼看到他了。

也不等吳風答話,陸離快步走上前,握住林思淺的手:“吳風最近忙。”

林思淺哦了一聲,打量陸離的神色:“哥哥,我來給你送甜湯。”

吳風默默退了出去。

他是忙嗎,他是被逼得忙好吧,最近過年,他總往外跑,少吃了多少林姑娘做的好吃的。

陸離接過食盒放到桌上:“正口渴,淺淺便送來了。”

林思淺把湯盅端出來,蓋子打開遞給他:“呐,快喝吧,已經不燙了。”

陸離先舀了一勺喂給林思淺:“你也嘗嘗。”

林思淺就著他的手喝了,隨後想再從食盒裡拿一個勺子,就見陸離用她喝過的勺子直接舀了一口喝了起來。

林思淺小臉微紅。

雖說兩個人親也親過了,可是都是親的嘴唇,現在這勺子進過她的嘴,又進他的嘴……

陸離見小姑娘臉頰突然之間粉撲撲的,不解問道:“怎麼了?”

林思淺抬手在麵前扇著風,偏頭看向他處:“沒事,就是有點熱。”

“怪我,隻顧著喝湯,忘了幫你把披風解了。”陸離放下湯盅,起身走到林思淺這邊,伸手幫她解披風的帶子。

她的臉本就因為這男人在發燙,這下他又靠過來,林思淺隻覺得更熱了,本想推開他自己來,可他的動作卻那麼快的,一下就把披風摘了下去。

陸離將披風放在一旁,伸手摸了摸小姑娘的臉:“可好些了?”

林思淺拽著他手腕把他溫熱的大手從臉上扯下來:“好了,哥哥你快喝吧,快涼了。”

陸離坐回去,再次端起湯盅慢慢喝起來,邊喝邊不吝誇讚:“淺淺熬的甜湯是這天底下最好喝的湯。”

明知道他這話有誇大的嫌疑,可林思淺還是被誇得心花怒放,趴在桌上雙手托腮看著他。

欣賞了一會兒美色,她也沒忘了此行目的,試探著問:“哥哥,今天竹香去了尚書府,說宋二公子的氣色好像比之前稍微好了一些。”

陸離隻當她閒聊,應道:“那便好。”

林思淺:“隻是聽說好像他最近挺忙的,也不知道在忙些什麼,哎,他那個身體不好好養著,瞎忙活什麼呀。”

陸離抬眸。

故作閒聊的語氣,明明目光警惕地盯著他看,見他望過去,卻又東張西望一副閒來無事的模樣。

小姑娘這是想套他的話啊。

難道今兒她那丫鬟去尚書府,宋二給小姑娘帶了什麼話?

還是宋二已經察覺到墨羽衛暗中出手在幫他?

陸離不動聲色,繼續喝湯:“世家子弟,要讀書要習武,還要經營手裡的產業,忙一些也是常見。”

“哦。”林思淺應了聲。

陸遠之一臉坦然,想必是真不知道的,那就好,那就好。

要是他讓人盯著宋書勉,以墨羽衛的本事,回頭肯定得知道宋書勉在查什麼。

完了再順藤摸瓜知道紙條的事,回頭刨根問底再把她的底細給挖出來,那就不好辦了。

不是她不相信陸遠之,隻是她莫名成了林念瑾這事,實在匪夷所思。

他一個古人,再對新鮮事物好奇,可對這種怪力亂神的事怕是也難以接受。

她是個好姑娘,她知道,她也可以對天發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