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一個寒假沒有見麵的同學們,互相寒暄嘮嗑,交換情報。
舞蹈學院的班級,基本都在同一棟教學樓上課,屬於抬頭不見低頭見。
班會課結束,韓素素火急火燎拉起祝蘿的手,匆匆往外麵跑。
迎麵遇到不知道哪個班的學生,似乎發生爭執,場麵特彆混亂。
“出啥事了?讓我看看!”韓素素立刻停下腳步,湊近那群人。
“韓素素。”祝蘿被他拖來拖去,無奈地提醒,“你剛剛還說,要買剛發售的盲盒。”
“哎呀,盲盒什麼時候都能買,實在不行還可以去一手市場收。”韓素素心思已經被吸引走,敷衍地回答,“當然是看熱鬨最重要。”
她個子不高,往裡麵擠了擠,看到一個女人捂著臉坐在地上,竟然是崔玉姝。
站在崔玉姝麵前的女生,看起來不是本校學生,從頭到腳都是奢侈品牌,典型的驕縱大小姐氣質。
崔玉水在學校裡左右逢源,同學們都不敢得罪,很少見到她這麼狼狽的樣子。
“怎麼怎麼?是不是她金主的原配找上門了?”韓素素八卦之火熊熊燃燒,最喜歡看捉奸的狗血場麵。
祝蘿小聲回答,“不是。”
就算她網速再慢,至少也認識嚴豐舟‘原配’,自己親媽的臉。
“也對,原配不可能這麼年輕,難道是原配的女兒?”
“也不是。”
韓素素迷惑,“那她為什麼打崔玉姝?”
祝蘿也想知道。
站在崔玉姝麵前的大小姐,雙手環抱,居高臨下俯視崔玉姝。
“你算盤打得真好。肚子大了一次,想找兩個便宜爹。”她指了指自己,傲氣地說,“我不管你肚子裡懷了誰的種,方家我說了算。如果你肚子裡的孩子不是方憑序的,那麼你給我添的亂,我肯定十倍八倍還回去。”
“如果是方憑序的。”她眯了眯眼,“我連他一起掃地出門,懂嗎?”
崔玉姝被打蒙了,捂著臉哭得淚水漣漣。
大小姐翻了個大白眼,拎起精致的鑽石包包準過身,正對上想要脫離包圍圈的祝蘿。
兩人對視一眼,空氣中似乎響起劈裡啪啦的火花。
韓素素低聲解說,“哇,紅玫瑰和白月光,多麼美妙的宿命感啊。”
祝蘿提醒,“彆亂說,我根本不認識她。”
被稱為‘紅玫瑰’的大小姐接話,“我認識你,祝蘿。”
祝蘿看向她。
大小姐看看周圍,提議道,“這裡人太多,換個地方,我請你喝咖啡。”
雖然是邀約,語氣裡帶著渾然天成的命令。
祝蘿思考了一會兒,又看看崔玉姝,點頭答應。
她並不怕這位陌生的千金,隻是對眼前事情有些好奇。
一十分鐘之後,韓素素跟隨祝蘿,坐進咖啡廳的包廂,緊張地手心冒汗。
即使祝蘿說,她不認識這位大小姐。但眼前兩個女人,過於強烈的對比,依然有種草木皆兵的緊張感。
大小姐先點了單,然後把燙金菜單遞給祝蘿。
祝蘿看都沒看,直接說,“一杯冰美式,謝謝。”
大小姐耐著性子等她點完,才介紹自己,“我叫方以舒,方憑序的堂妹。”
“你好。”祝蘿客客氣氣跟她打招呼。
方以舒解釋,“我認識你。因為年前網上爆出的那段視頻,有我哥出鏡,所以家裡稍微多留了個心。”
“原來如此。”難怪大小姐隻看到臉,就能叫出祝蘿的名字。
“說起來,我還要向你道歉。”方以舒坐直了一些,態度端正,“我看到視頻,想當然以為,你也是跟我哥混在一起的女孩,對不起。”
“沒關係。”祝蘿那段時間,承受太多類似的罵名,早已經不痛不癢。
況且,方以舒不說出來,祝蘿根本不知道她的誤會。
從這個層麵來說,方以舒算是個坦蕩的人。
“接下來回到正題,說說今天的事情吧。”方以舒端起咖啡杯,優雅抿了一口,“根據我的調查,嚴豐舟是你的繼父。崔玉姝肚子裡的孩子,如果是他的,勉強也算你的妹妹。”
“哈?哈!”祝蘿開口之前,韓素素懵了。
繼父?
妹妹?
啥情況?
她隻知道,祝蘿學生檔案的名字姓嚴,似乎是因為重組家庭的原因。
之前嚴思明來學校鬨過一場,韓素素雖然在場,也沒有把那件事,和後來崔玉姝被包養懷孕的事情聯係起來。
聽到她倆的對話,才知道崔玉姝為了踩祝蘿一頭,故意接近嚴思明。
嚴思明沒什麼心機,跟崔玉姝成為朋友後,借祝蘿的名義給她搞了一件珠寶。結果因為珠寶的原因,鬨得非常難堪。盛怒之下,她要求崔玉姝親自到自己家裡賠罪。
哪知道,崔玉姝竟然選擇用身體賠罪,勾搭上嚴豐舟,讓祝蘿母親嘗到被人破壞婚姻的滋味。
而祝蘿,幾乎見證了全過程,卻像局外人似的,絲毫沒有牽扯其中。
“我說,”韓素素驚訝地問,“你們豪門,私生活這麼混亂嗎?”
祝蘿嫌棄,“我不是豪門。”
方以舒跟她同時開口,“什麼叫我們豪門?嚴豐舟哪裡配跟我相提並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