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文跟居委會大媽似的, 手裡捧著一壺茶,跟人嘮嗑一樣,“你來的可太遲了, 我們都等了很久了。”
赤淵眼睛赤紅,“果然是你!你到底什麼時候做的手腳!不對, 你現在法力全無,根本不可能在妖獸的手中逃脫。是你們?”赤淵的視線落在寒啟銳師徒身上。
“是你們對不對?可你們怎麼會知道的?”赤淵吼道。
“自然是我告訴他們的。你以為死而複生就是天道的饋贈了嗎?不,我是天道的親女兒, 除了死而複生,天道還給了我其他的好處。你猜是什麼?”林文笑著說道。
赤淵怒了,寒石峰上黑雲壓陣,仿佛暴雨將來。
燕雲看了看山下, 他倒是不擔心寒石峰,他有點擔心山下的村民, 雖然已經事先安排好了一切, 可萬一呢!話說大師姐的儲物戒裡怎麼什麼都有啊!真是讓人大開眼界呢!
唉,這魔族還真是不做人呢!不知道事情了了之後, 能不能找他們要點賠償。
“果然是你!是你, 毀了我的全盤計劃!”赤淵現出原形。
林文嫌棄的搖搖頭, “真難看。我是不是該讓小師妹看看,讓她以後挑男人的眼光高一點,彆什麼阿貓阿狗都要。”然後從儲物戒裡拿出了攝天鏡,將魔尊的原形拍了下來。
魔尊都快氣炸了,“你!”
“你到底是怎麼知道的?”魔尊指著林文道。
“就不告訴你, 氣死你!略略略!”林文難得的活潑讓燕雲楚希師兄弟抖了抖,寒啟銳眼中則閃過一絲懷念,果然沉穩是她的假象, 阿文還是這麼活潑啊。
魔尊怒發衝冠,原形原來越大,籠罩了整個山頭。
林文拍了拍手,楚希燕雲趕緊施法扯下罩在燭台上的黑布,頓時東海明珠的光芒閃耀了整個寒石峰,就連雲頭上的魔族也幾乎被閃瞎了眼。麻蛋,寒石峰什麼時候這麼有錢了?他們是在炫富嗎?
魔尊越發生氣了,揮動右手,“上!”
無數魔族們前仆後繼的衝向寒石峰。
然後被禁製一一擋在外麵,刹那間,寒石峰外刀光劍閃,雷鳴電擊。
主宗那邊也聽到了動靜,其他峰主帶著弟子們紛紛前來壓陣。
“大膽魔徒,竟敢來我裕光宗放肆!結陣,對敵!”宗主的聲音響起。
魔尊根本不將裕光宗放在眼裡,可下一秒,西方傳來了佛子的聲音,“阿彌陀佛,施主,放下屠刀,回頭是岸。”
南方,胡烈激動的叫道:“赤淵,有我在,你彆想踏入寒石峰半步!”
北方,也傳來了傳音的聲音,“魔尊,束手就擒吧!有我在,這裡沒有你放肆的餘地!”
同時,寒石峰上金光陣陣,一道又一道禁製加在了寒石峰上方,將寒石峰籠罩其中。
林文重新躺回搖椅上,看著楚希燕雲躍躍欲試的樣子,“你們想去就去吧,這可是個曆練的好機會。”
下一秒,燕雲楚希便如脫了韁的瘋狗一般衝了出去。
林文看向寒啟銳,寒啟銳給自己倒了杯茶,在旁邊的搖椅上坐下躺好,“我年紀大了,可經不起折騰,還是算了吧!”
裕光宗宗主看他這樣,滿臉的嫌棄,人家林文是因為沒有自保之力,所以躲在寒石峰上不出來情有可原,你呢,一大把年紀了,要不要臉?
可不管旁人怎麼看,寒啟銳和林文師徒二人很是悠閒自得,林文甚至還拿出了一包瓜子,二人一邊嗑瓜子一邊指點江山激昂文字,口乾了就喝茶。
這悠閒自在的樣子深深的刺痛了很多人的眼,尤其是魔尊。
魔尊肺都快氣炸了,一股氣在丹田內四處亂竄,眼看就要走火入魔了。
魔尊本著我不好,也不讓你們好的心態,“你們這些所謂正道人士,究竟知不知道你們保護的是什麼人?我告訴你們,寒石峰上下沒一個好東西。”
裕光宗宗主很不耐煩,“打就打,廢什麼話。上梁不正下梁歪,我自然知道他們寒石峰上下沒什麼好東西。”
魔尊怒道,“你知道什麼!你以為我大軍來犯是為了什麼?是因為寒石峰上有人身負魔神血脈,是我魔族複活魔神血脈的關鍵!那個人就是······”
“你在口出什麼狂言!”林文翻了個白眼,“你想說那個人是我嗎?你以為修真界隻有你一個聰明人嗎?”
“你不要自作多情,我說的那個身負魔神血脈的人是榮玉!寒石峰的小師妹。否則,你以為我堂堂魔尊為何要屈尊跟在一個女人身邊伏低做小!”魔尊怒道。
“自作多情的人是誰我不清楚,可自作聰明的人肯定是你。你以為這些人是如何不請自來的?”林文說道。
佛子一邊一個卍字佛印打幾個魔族身上,一邊對著魔尊阿彌陀佛。
傳音一劍將幾個魔族打的魂飛魄散,然後道:“我和佛子不一樣,我是真心喜歡阿玉的!”
胡烈化成原形,一爪子掀翻幾個魔族,扭頭吼道,“阿玉喜歡的人是我,你死心吧!”
燕雲楚希二人對視一眼,怒不可遏,“我小師妹冰清玉潔,與人為善,她哪裡得罪你了,你竟敢紅口白牙汙蔑我小師妹!呸,還魔尊呢!不過是些雞鳴狗盜之輩!”
“就是,還複活魔神,我若是魔神,看到有你這樣的後輩,何須複活,隻怕會被氣活過來!”楚希說道。
魔尊更生氣了。
林文見狀,繼續刺激他,“其實,你該不會是對我家小師妹愛而不得,所以才由愛生恨吧!心理這麼陰暗,小師妹看不上你也很正常。可你身為堂堂魔尊,肚量這樣狹小,實在令人作嘔。”
魔尊怒目而視,“林文,你彆在這顛倒黑白,你明知道我的怒火是從何而來!”
“我知道,不就是隕日珠和血妍花嗎?”林文漫不經心的吐掉口中的瓜子殼,說道。
“果然是你!”
“翻來覆去就這幾個字,語言這樣貧瘠嗎?知道你們魔族條件簡陋,可再窮不能窮教育啊。還是要多讀書!”林文苦口婆心的說道。
魔尊一口陳年老血噴了出來。“你!”
“行了行了,幸好我閱讀理解不錯,知道你的意思,你不就是想知道隕日珠和血妍花的下落嗎?我告訴你啊,燒了,用的是火道人煉製了七七四十九天的精火,燒得乾乾淨淨,灰都沒有。我師父和師弟們親手燒的。師父哦?”林文說道。
寒啟銳點點頭,“嗯,那隕日珠很難燒,燒了兩個多時辰才化,浪費了不少精火。精火難得啊!”
在場不少煉器師點點頭,火道人隕落很多年了,他親手煉製的精火更是難得。
重點是精火嗎?重點不該是隕日珠嗎?魔尊雖然早有心理準備,可聽了這話,心口那股氣,還是抑製不住,終於竄了出來,就在此時,佛子的卍字金印,胡烈的狼爪子,傳音的劍,還有楚希燕雲的劍,齊齊刺向魔尊。
在魔尊不可置信的眼神裡,刺破了魔尊的丹田,魔尊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修為快速消散,曾經不可一世的他,跪倒在地。
魔尊一倒,魔族們群龍無首,很快就被製服。
魔尊不敢相信自己敗了,還敗的如此徹底。他看向林文,不知道她是如何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和這些人互通消息,瞞天過海的?
可他不甘心自己就這麼死去。
於是魔尊用儘最後的修為,大聲吼道:“榮玉身負魔神血脈,隻要她活著,魔神必將複活!和天下蒼生的安危相比,孰輕孰重!”就算要死,他也要和榮玉一起死。或許,這是他最好的結局。
聲音之大,穿透了寒石峰的層層禁製,直往榮玉的洞府傳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