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文瀟灑的走了, 留下一臉尷尬的秦墨和一臉吃到大瓜了表情的師弟。
師弟尷尬的看了看秦墨,“大師兄,我還有事, 先走了。大師兄再見。”他要趕緊去和師兄弟們分享這個大烏龍,原來大師姐不是喜歡大師兄才給他洗衣服洗襪子的, 而是嫌棄大師兄不愛乾淨,嫌他臟。
虧他們素日裡打趣大師兄和大師姐的時候,大師兄還從來不否認, 還一副怎麼辦我也很苦惱的樣子!
話說小師妹和大師兄整日和大師兄待在一起,她怎麼一點反應沒有啊?還是說小師妹原來喜歡的是這一款?不知道小師妹會不會給大師兄洗衣服和臭襪子啊?
秦墨尷尬的站在原地,恨不得有個地縫當場可以鑽進去。
溫雪沒聽清楚他們的對話,隻看到大師兄似乎和師姐鬨的有些不愉快。她知道, 此時該是自己上場的時候了。
她輕輕走到秦墨身邊,輕咬著嘴唇, 晃了晃身子, 方才抬頭看向秦墨,“師兄, 對不起啊, 是不是因為我, 你和師姐吵架了?其實沒必要的,或許是我誤會了,師姐根本沒這個意思的。師兄,我不想你不開心。”
秦墨看向溫雪,歎了口氣, 林文如果有雪兒半分溫柔懂事就好了。隻是,從前她沉默寡言,怎麼如今說話這麼刻薄?
“和你無關, 你不必放在心上。你不是說要去後山看看嗎?我陪你去吧。”
“好,謝謝大師兄,大師兄,你是除了我爹娘以外,對我最好的人了。我從前一直想有個哥哥,年幼時還因此和我爹娘胡鬨過。我經常在想,如果我有個哥哥,會是什麼樣子,現在我知道了,大概,就和大師兄你一樣吧!”溫雪一邊蹦蹦跳跳,一邊笑著說道。
不遠處的臥雪山莊莊主歐慶春路過,恰好聽到了小徒弟的這段話,恍惚覺得有些耳熟,似乎不久前小徒弟對他說過差不多的話。
她當時是這麼說的,“師父,你是除了我爹娘之外對我最好的人了。我爹從小隻顧著匡扶他的正義,經常一走就是大半年,家裡隻有我和我娘。我常常在想,父親到底是什麼樣子的,現在向來,大概就是師父你這個樣子吧!”
自己當時聽了這話,隻覺得她可憐又可愛。
誰知······
話說,她從小到大,隻有爹娘,沒有彆的親戚朋友嗎?還是說彆的親戚朋友對她都不好?遇見個人就是相似的話。
還是說,這隻是她的話術而已?
歐慶春不想將自己的小徒弟想的這樣心思深沉,可事實似乎擺在眼前,他有些後悔了,不該將小徒弟帶回臥雪山莊的。還有他大徒弟,腦子似乎也受到影響了。
要不,讓他們出去禍害?
歐慶春仔細想了想,覺得這個想法很不錯,到時候再將山莊出口的機關陷阱換一下,這下應該夠安全了。
於是,沒過幾日,歐慶春將秦墨叫到身邊,“為師年紀大了,能教的有限,就由你來負責教導你小師妹吧。她想學什麼你就教什麼吧!”
秦墨心中一喜,“是,師父!弟子必當為師父解憂。”
歐慶春隨意點點頭,“去吧。”
秦墨便問溫雪,想學什麼?
溫雪想了想,問有沒有什麼速成的功法,她想快點學會,好為爹娘報仇。
秦墨既心疼又為難,搖了搖頭,“沒有。除非······”他也的確很為難,小師妹都十五了,筋骨已成,很多功法都是要童子功,小師妹已經太晚了。
“除非什麼?”
“毒。若你擅使毒,或許有法子。不過臥雪山莊沒人擅使毒,唯一和毒沾點邊的就是,就是······”
“是誰啊?大師兄你快說啊!”溫雪急道。她也知道自己沒什麼根基,除非有人肯傳功與她,否則她根本趕不上那些自幼習武的人。使毒,的確是條快捷方便的路,也是目前來說,最適合她的路。
“是你師姐,林文,她是學醫的,醫毒不分家,她肯定也會使毒。”秦墨說道。
溫雪眼中閃過一絲懊惱,是她大意了,以為大師姐沉默寡言,武功平平,自己應該用不上,所以才沒有刻意拉攏,甚至還想排擠她。誰知道,竟有這樣的反轉!早知她有這個本事,自己才不會得罪她。
都怪大師兄,也不早點跟她說清楚。
“那現在該怎麼辦?大師姐她肯定生我的氣了。”溫雪不是沒想過另投他門,可她也知道,像她這樣半路出家的人,一般人根本不會信任她,也不會把師門真正的絕學教她的。比如歐慶春那個老頭,不就是這樣嗎?說是收自己為徒,可卻不肯親自教自己。
“無妨,我來想辦法。我會讓她教你的。我再教你一些自保的武功。足夠了。”秦墨說道。
“或許,我們可以說服大師姐幫我。我相信大師姐是個心中有正義之人,她會理解我的!”溫雪想了想後說道。“大師兄,你說對不對?”
秦墨有些遲疑,可看著小師妹燦燦生輝的雙目,還是點了點頭,“對!”大不了,他犧牲一下色相。隻要為了小師妹好,他可以做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