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溫雪對這兩個男人的了解和掌控程度來說, 這兩件事都不算什麼難事。
很快,元征就對溫雪表白了,溫雪先是歡喜, 然後表情哀傷,拒絕了元征。這讓元征很意外。
溫雪神情哀傷, “你我之間,橫亙著一座大山,我爹是溫如海, 是被你師父認定為殘暴不仁的溫如海,我是他的女兒,你師父不會喜歡我的,就算我們勉強在一起了, 也是不會幸福的。長痛不如短痛,與其那時痛苦, 不如一切不要開始。”
元征歎了口氣, “阿雪,我和你說過, 你是你, 你爹是你爹!你們不能混為一談。”
“可我們是父女, 我們都姓溫,你不在意,可旁人在意。他們都會將我爹做過的事算在我頭上,父債子償,天經地義。對, 父債子償,元哥,我們不能在一起, 我不能害了你。”溫雪喃喃自語道,然後不等元征說什麼就跑了。
元征想要追上去解釋,卻被秦墨攔住了,“你給她一點時間,讓她冷靜一下,不要逼得太緊,她會崩潰的。”
元征心裡也不好受,於是拉著秦墨去喝酒。
酒過三巡,元征有些醉了,拉著秦墨開始絮叨,說他很喜歡溫雪。秦墨今晚也不知怎麼了,一向冷靜自持的他也喝多了,拉著元征叮囑,說小師妹甚是可憐,讓元征不要辜負她。哪怕全世界都和小師妹為敵,他也要站在小師妹身前,為她遮風擋雨。
一人越說越投機,因為他們關心愛護的是同一個女人。可旁人看來,就有些匪夷所思。
小一站在一邊,搖了搖頭,他算是聽明白了,搞了半天,這兩男人喜歡上同一個女人,可彼此卻不吃醋不嫉妒,還真是稀奇啊。那個叫什麼雪的女子,很有手腕,很有本事啊。
等一人酒醒之後,發現溫雪不見了。
元征和秦墨頓時急了,詢問客棧的夥計,發現溫雪昨晚根本沒回來。一人趕緊分頭出去找。
就是那麼巧,元征看到了被一群人圍在中間可憐無助卻故作堅強的溫雪,眼看著那群人言行越來越放蕩,為首之人甚至開始對溫雪動手動腳,溫雪臉都羞紅了,拔劍橫在項中,“你們再敢上前一步,我就死給你們看!”
這一番動作震懾住了那群人。那群人果真不敢再上前了。
元征見了,隻覺得溫雪可敬又可愛,剛想上前解救,隻見人群中有人發出暗器,打掉了溫雪手中的劍,那些人一擁而上,將溫雪圍在中間,七手八腳的撕扯著溫雪的衣服。
溫雪羞憤欲死,拚死抵抗。可雙拳難敵四手,眼瞅著衣服已經被撕破,雪白的肌膚露了出來。那群人更興奮了。
元征再也按捺不住了,飛身上前,三下五除一就將那群人打到在地,直接用劍挑斷了為首幾人的手筋,滿臉心疼的站在溫雪麵前,“阿雪,我來遲了。”
溫雪扁扁嘴,再也忍不住,撲進元征的懷裡。
元征摟著溫雪,如同摟著失而複得的珍寶,“阿雪,我再也不會讓你離開我了!”
溫雪埋首在元征懷裡,聽到這話,嘴角露出一絲微笑。
元征帶著溫雪回了客棧,讓人備了熱水和乾淨衣服,讓溫雪沐浴。
等溫雪沐浴完出來,元征上前拉著溫雪的手,“阿雪,你願意跟我回家嗎?我想讓我爹娘見見你!”
溫雪剛要說話,眼角餘光卻看到了剛好進門的秦墨,“師兄!”
秦墨收拾好心情,臉上帶著笑容,大步走了過來,“雪兒,易得無價寶,難得有情郎,元征對你是一片真心,你就答應了他吧!”
溫雪看了看秦墨,又看了看元征,最終低下了頭,“可是,可是,你爹娘要是不喜歡我怎麼辦?”
元征聞言笑了,“怎麼會?我喜歡的,他們肯定會喜歡!更何況,你這麼好,誰會不喜歡你?師兄你說是不是?”
秦墨忍著心中酸澀,笑著點點頭,“是!”
溫雪終於笑了。
於是三人踏上了去元征家的路。
等到了元家,溫雪才驚道,“元家堡是你家?你是隴西元家的人?”
秦墨也是一臉的驚訝,隴西元家乃武林第一大世家,聲名遠播,連溫雪這種初入江湖不久的人都知道,便可見一斑了。“元兄竟然出自隴西元家,元兄何不早說?”
元征有些不好意思的撓撓頭,“這些都是祖輩掙下的榮光,又不是我掙來的,哪好意思宣之於口。不說這麼多了,我們快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