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冰河又急又氣,眼睛通紅,想把天琅君碎屍萬段,可又怕他暴催血蠱,隻能邊催動自己的血護著師尊邊咬牙道:“停手!”
竹枝郎見沈清秋神色痛苦,忍不住道:“君上,手下留情……”
天琅君聳肩,“那要看另一位小朋友怎麼辦了。”
洛冰河要護著師尊的五臟和筋脈,還要壓製竹枝郎的血,兼之要與天琅君的血抗衡,一心三用,以一敵二,他束手束腳,天琅君倒是大開大合。
天琅君道:“你想清楚了,再這樣下去,先撐不住的是誰?”
洛冰河怕師尊受不住,越來越焦灼無措,他退一步道:“你先撤!”
天琅君反道:“你先。”
洛冰河不假思索:“好。”
聞言,天琅君笑得意味不明,“果然是……”他轉頭看向竹枝郎,“怎麼辦,不知為何,我看見他們,心中竟有種極其不快的感覺呢。”
竹枝郎默默點頭。
沈清秋一手捂著心口,臉上神色平靜,可洛冰河卻能看見他麵下隱隱的抽動,“閣下想怎麼折騰我,請隨意。如你所說,喝了這麼多次,也該習慣了。可你若是要洛冰河的肉身,想都彆想。洛冰河你要是答應他,我就自
蓋天靈。”
洛冰河又氣又無奈:“師尊……”
沈清秋:“你閉嘴。”
“誰說我想要他的肉身?”天琅君奇怪道:“他相貌不如我英俊,我為何要他的肉身?”
沈清秋:“那你到底是想怎樣?”
竹枝郎道:“君上要的是那把劍。”
天琅君:“是了,我要送給人界的禮物,缺了那把劍可不行。”
心魔劍哪有師尊重要,洛冰河當即一揚手,把劍扔過去,竹枝郎舉臂接住,瞬間完成交接。
洛冰河道:“人給我!”竹枝郎卻頃刻間化為蛇形,把沈清秋銜在了口中,天琅君優雅地一躍而上,大笑出聲:“你真的信哪?哈哈哈哈哈哈。”
洛冰河被騙,臉色黑沉,死死盯著天琅君。
沈清秋道:“你是長輩你知道嗎?”
天琅君端坐在竹枝郎頭頂,一派斯文的模樣,“我知道我是魔族,沈峰主的徒弟怕是在人世耽擱久了,忘了我們這一族從來不講求信守承諾。當然,大多數時候,你們也隻是表麵上講講罷了。”最後一句,他臉上的笑意倏地散去。
竹枝郎張口徹底把沈清秋吞下去。
洛冰河當即一道劈山裂石的暴擊轟去,卻被天琅君用心魔劍一斬,劈出裂縫逃走了。
洛冰河臉黑的要殺人,察覺到師尊到了南疆,當即疾趕過去。他沒了心魔劍,隻能用雙腿橫穿整個北疆,這少說也有千裡之遙,還不知道師尊在他們手上要受什麼折磨!
洛冰河恨得牙癢癢,如閃電一般飛掠疾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