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第 40 章(2 / 2)

“不是還有幾日才會來癸水?”淩容與困難的咽了口涶沫,低啞的語氣儘顯艱澀。

既已進了東宮,成了太子妃,來例假與否自然都有記載。

前世盛歡隻要一來癸水,身子就會不利爽,這一世,淩容與自然關注著她何時來例假,他舍不得她像前世那般疼痛難耐。

少年覆著一著薄薄肌.肉的胸.膛,因這番話而上下起伏。

盛歡尷尬的動了動,悄然將腿挪下,臉頰浮著的紅雲也多了幾分羞.赧之色,“不知為何用了晚膳之後,突然、突然就來了。”

她見淩容與一臉痛苦與狼狽,不禁無辜又軟糯糯的小聲嘟囔:“方才我已經跟殿下說,今日不方便,是你不肯聽我說,偏要、偏要……”

盛歡嘟著嘴輕聲抱怨,卻一不小心瞥見不該看的東西,立刻紅著臉偏過頭去,拉過錦被將自己包住。

就算兩人曾是夫妻,可這一世的淩容與又不知自己記得他,兩次圓房都發生如此尷尬之事,簡直羞死人了。

怎麼辦,她的夫君如今還維持那個樣子,這該如何是好。

難道又要像上次交待元帕那樣?

盛歡越想臉越紅,越發不敢麵對淩容與。

淩容與額間與身上全是汗,儘管感覺自己就快要爆炸。

他依舊閉了閉眼,翻身而下,光著腳踩在地麵,彎腰撿起長褲。

儘管此時淩容與心中怒火翻騰不休,動作卻依舊一貫從容不迫,全然看不出他現在就想衝去永安侯府,將趙傑狠抽一頓甚至亂刀砍死,以泄心頭之火。

他這大舅子究竟是想幫他,還是想看他活活憋死。

淩容與渾身難受得厲害,可他絕不可能在盛歡來了癸水,還隻顧自己硬要與她親昵。

套好長褲,他無奈的坐到榻旁,長臂一伸,將還害羞的躲在錦被之中的小姑娘撈出來,將人帶到懷中。

小姑娘跟他一樣汗涔涔,宛如出.水芙蓉,雙酡猶紅,妖嬈動人。

淩容與垂眸,目光所及之處,皆是一片花紅,全是他的傑作。

儘管急欲將人逼瘋的念想仍在叫囂,猶於心底翻騰不止,竄遍五臟六腑,他卻也隻是無奈又痛苦的低歎了一口氣,喉頭輕滾。

“是孤不對。”

帶著濃濃念想的嗓音,除了滿滿的壓抑還帶著愧疚。

淩容與抬手,將她被汗水打濕的發絲撥至耳後,垂著眉眼低聲問道:“肚子疼麼?孤待會兒就讓人去熬紅糖水。”

少年額間還沁著汗,臉頰因難受泛著紅,看著她的墨眸卻與前世一模一樣,隻有溫柔與擔心,就連說話語氣也未曾有變。

盛歡微微一愣,心中霎時間像被小貓爪子撓了撓,升起一股難以言喻的溫柔悸.動。

他果然還是那個溫柔至極的少年郎,隻是為何之前要待她那般,為何這一世一切都不一樣。

盛歡腦中再次浮現到偏殿前接他的那些念頭,又想到自己是進京後,見著了淩容與才恢複前世記憶。

難道她的重生和他有關係?

所以隻要淩容與和她待在一塊,他的身子就會好上一些?

若真如此,他是因為她才變成這副模樣的嗎?

不論身體或脾性,前世今生皆全然不同。

盛歡心頭一顫,猛地反手緊緊地抱住他,撲進他懷中。

淩容與被撲得猝不及防,不禁有些措手不及。

“怎麼了?”他抬手,手指輕輕捏了捏少女猶微微泛紅的耳垂,輕聲細語地哄道,“很疼麼?孤待會兒就傳太醫過來。”

淩容與心中懊悔不已,要是知道她提早來了癸水,他剛才就不會那般強硬胡來。

他眉頭微蹙,指腹輕輕擦去她眼角沁出的淚珠,“周正,準備冷水,孤要沐浴!”

候在門外的周正聽見喊水的聲音猛地一愣,心想殿下怎麼這麼快,卻還是立刻轉身走到外殿,吩咐小太監們備水。

頭一遭,快是很正常的。

殿下還年輕,不急不急。

隻是,殿下喊的怎麼是冷水?

周正吩咐完後才猛地想起淩容與剛才叫的是冷水,心中不由得一驚。

……

如果衝冷水就可行,淩容與也不會在偏殿洗了數次的冷水澡。

待盛歡穿戴好衣物,飽受折磨的太子殿下仍泡在冷水之中,那股子燥.熱及念想如何也退不下去。

盛歡覺得奇怪,前世這樣的事也不是沒發生過,可淩容與通常隻要衝幾趟冷水就能冷靜下來。

為何他都讓周正喚了好幾次冷水,卻仍這麼厲害。

現下夜深露深重,雖已近三月,可晚上卻仍帶著一絲寒意,淩容與一直衝冷水,這身子怎麼吃得消?

盛歡不得已,走到外間,吩咐周正再去請太醫。

周正聽見太子妃又要請太醫,登時想死的心都有了。

他現在已經知道不是太子太快,而是太子妃突然來了癸水,這圓房又竹籃打水一場空,白忙一場。

太子殿下新婚那夜丟一次臉就夠,現下難道還要丟第二次嗎?

周正不忍太子殿下再丟臉麵,隻好硬著頭皮說出實情。

“太子妃,這趙世子準備的新食譜,不知是不是寫錯了,其實都是補陽補腎用的,您晚膳時又要殿下不準挑食,殿下大概也不知道那膳食有何功用,才會全都吃光,他吃了這麼多,自然、自然……”

“……”

盛歡聽見周正的話,好不容易平靜下來的白皙小臉,再次染上羞.人的緋紅。

她想起晚膳時自己一直盯著淩容與,要他全都吃光不許剩的模樣,忽然一陣心虛。

所以淩容與現在如此,都是她一手造成的嗎?

“太子妃,這、這件事就算叫了太醫也沒用,您還是給殿下留點、留點……”周正欲言又止,一張老臉皺成一團,隻差沒淚流滿麵的求著了。

兩次圓房都沒成,這傳出去實在太丟人。

盛歡紅著臉點了點頭,讓周正退出房外後,她慢慢地朝仍泡在浴桶中的淩容與走去。

方才她其實還有話想對淩容與說,還有很多事想問他。

可他叫水叫得太快,周正和如意一下就推門進來,當時她還未著寸.縷,不得已隻能將話吞了回去。

猶被念想焚燒著的淩容與,見到盛歡居然又回來找自己,俊美的臉龐掠過一絲狼狽,呼吸再次亂了起來。

此時盛歡已換上乾淨的中衣,幾絲墨發因隨意紮起,垂在耳畔與頸側,視線所及的雪白的脖頸,肌.膚白.嫩泛著好看的淺粉,一如往常的誘.人。

淩容與驀地偏過頭,不敢再多看一眼。

方才他雖然因為癸水而清醒了些,可現下他對她的念想依舊非常強烈,幾乎要燒乾.他的意誌。

然而盛歡鮮少主動找他,淩容與就算整個人都深陷折磨之中,卻也舍不得開口趕人。

他困難的咽了口涶沫,嗓音卻滿是濃濃念想,低沉沙啞得厲害:“怎麼了?嗯?”

再轉眼,盛歡已來到浴桶旁。

她垂眸看著偏過頭去不敢看自己,身姿狼狽的少年,心底湧起一陣難以言喻的情感與不舍。

盛歡微微俯身,幾縷發絲落在淩容與耳側。

少女的粉唇輕貼在他耳畔,輕聲細語地朝問道:“還是很難受麼?”

軟.糯.嬌.甜的細.軟嗓音,順著耳廓,飄進淩容與耳膜之中。

“嗯,”溫香軟玉近在眼前,淩容與閉上眼,素來淡定的話聲已有幾分不穩,“沒事,孤再──”

話中之語未儘,便聽見耳邊傳來‘撲通’一聲,那雙曾經令他次瘋狂的柔荑,已沒入冷水之中。

“君清,三年前,你究竟發生何事,才會突然身患頑疾,才會變成現下這番模樣,與前世截然不同?”

“待會兒你不再難受時,能將一切都告訴我嗎?”

原本狼狽的垂著眼睫的淩容與,瞳孔驟然擴大,驀地轉過頭,不敢置信地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