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第 47 章(1 / 2)

第四十七章

“殿下為了拉下永安侯,肯定準備許久,費了諸多苦心罷。”

盛歡雙手環在少年的勁腰,玉白的小臉埋在他胸-膛之中,聞著他身上好聞的冷鬆香。

這熟悉的味道讓她心安。

少女細軟的嗓音聽起來悶悶的卻又帶了點嬌意,甜綿軟糯的嗓音,莫名撓人心尖,幾乎要將人的魂都勾飛。

淩容與呼吸微沉,淡淡垂著眼,線條流暢漂亮的雙臂不自覺收緊,將懷中美人兒攬得更重些。

“是。”

少年狹長的鳳眼微彎,冷白的俊臉神色一如往常的平淡,眼裡卻滿是寵溺的笑意。

“既然太子妃也覺得孤費了一番苦心,那麼太子妃不該給孤一個獎賞麼?嗯?”

笑意濃沉的墨眸裡,某種熾|熱情愫悄然翻湧。

埋首於懷的美人兒渾然不知,聽見少年一如往常的輕挑逗.弄,那含笑的嗓音更是帶著幾分撒嬌的味道。

盛歡麵上頓時浮上一抹羞赧,耳根緋紅漫漫。

她抬起桃花美眸,沒好氣的斜乜了他一眼。

目光緩緩掠過少年漂亮的喉結,線條優美的下頜,最後落在那張俊美出塵,原本帶著病態蒼白的臉龐。

淩容與現下膚色雖然依舊比常人冷白,卻比兩人今生初見時氣色好上許多。

想起趙傑曾說太子曾纏.綿病榻兩年,盛歡原本要罵出口的‘登徒子’三個字,在喉嚨裡滾了幾滾,終是心軟的咽了回去。

“殿下想要什麼獎賞?”

美人兒不止軟了心,說話時的嗓子更是軟軟|綿|綿,還微微透著一點繾綣的味道。

他眼簾半垂,懷中人輕咬著嘴唇,笑眼盈盈的看著他的模樣,說不出的乖巧可人。

“嗯……孤想想。”淩容與喉結滑動,低沉的笑聲從喉中溢出,眸光漸漸變暗。

他忽地心猿意馬,有點想將懷中美人兒弄哭,卻又有點舍不得。

淩容與抬手,指腹在她嬌.嫩的唇瓣上來回摩挲。

他略微沉吟,俯身湊到她耳邊,眼裡閃著細碎的光,“喊孤夫君。”

少年聲線一如往常的磁沉與慵懶,卻因刻意放低放柔,多了幾分旖.旎與蠱惑。

盛歡聽得麵上一熱,瓷白小臉爬上好看的淺粉色。

前世她自然喊過他夫君,可平時並不會喊,那都是在情難自持的意動之下,才有的嬌聲軟語。

淩容與溫熱的指腹意猶未儘,再次撫.上她飽滿的唇瓣細細摩挲。

見她純淨到極致的眼睛浮起羞澀,墨眸笑意更盛,喉結微動。

之前三番兩次求不到一句夫君,淩容與自然心知肚明緣由為何。

就算兩人曾親密無間,可每次當她喊自己夫君時,那軟.媚的嗓音,羞澀的神態,都能教人恍了神,心裡軟得一榻胡塗。

淩容與見她咬著嘴唇,靦腆羞赧的模樣,胸-口輕輕震動,輕笑聲滾落下來,眼裡綴滿愉悅而又寵溺的溫柔笑意。

他輕輕捏了捏她的耳垂,將懷中的美人兒轉了個方向,自後擁抱住她,輕攬著她的腰,溫柔繾綣地啄吻著她已經紅透的耳根,親昵摩挲。

就如大年三十他不顧一切私闖盛宅那一晚。

他記得她的一切,抱括她最喜歡由後而抱的姿態。

盛歡耳尖掠過一陣麻,不住縮了縮肩。

“歡歡,孤想聽。”淩容與極低的笑了聲,嘶啞輕哄。

聲音雖然溫柔,可過分暗沉的低啞透露著他的不平靜。

細密的啄吻從渾.圓的耳垂,一路而下,纖白的後頸隨之泛起點點紅梅。

少年的手很大,手指骨節分明,修長漂亮,手掌亦不再冰冰冷冷,帶著略微燙人的溫熱。

所及之處與不盈一握的細腰截然相反,完全無法以一蓋之。

懷中美人兒兩腮酡紅,眼裡染著羞澀卻又動人的桃花意。

她拉下淩容與四處搗亂的手,燒紅著臉,終於如他所願,輕喊了聲:“夫君。”

這帶著江南軟音,軟糯婉轉,細軟柔美的兩個字,又綿又軟,雖喊的單純,不帶他意,卻媚.色自來,銷.魂.蝕.骨。

直教人聽了心頭竄起一團火焰,將理智燃燒殆儘。

察覺到噴薄於頸肩的呼吸越發灼熱與沉重,盛歡不禁有些擔心。

這一世淩容與隻要呼吸開始燙人,過不了多久他就會整個人陷入昏迷,發起高熱。

她抬手,往後胡亂的摸上他的臉頰,不安道:“殿下可又不舒服了?”

“嗯。”淩容與低低應了一聲。

少年的嗓音果然聽起來壓抑又難受。

這低沉的嗓音帶著濃濃的念想,盛歡是聽得出來的,一時之間臉又更紅了。

可她有點分不出淩容與究竟是哪種難受。

畢竟前幾次時,他也是這般,總在最後的緊要關頭就暈了過去。

她的夫君這一世太虛弱,這身子啊,可得好好調養才行。

“那殿下放開我,我去讓車夫趕快點。”

“不放。”

“……”

他說不放就真的不放,兩人一路上就維持著這樣甜蜜的姿態。

盛歡下馬車時,身上的頭飾及衣裳雖然都與上馬車前無異,一張俏臉卻已經紅得像是要滴出血來。

她一直坐在他懷中,少年的一舉一動及變化,可說十分清楚。

她一開始真的是信了他的邪,她的夫君這一世就是個登徒子!

可這應該也表示,他的身子漸好,逐漸恢複健康?

盛歡還記得大婚當日,淩容與和周正說過的話,太子不能行,這件事就連裴皇後都知曉。

那時事發突然,這等大事淩容與不可能與周正連手騙她,應當為真。

回正殿的路上,她低頭走得飛快,淩容與見她兩隻耳朵紅通通的,便也不急著追上去。

他等得太久,如今每每和她獨處,總忍不住想將人欺負一番。

淩容與搖頭,無奈地笑了起來。

覺得自己真的沒救了。

盛歡雖然將人扔在後頭,倒也不是因為生氣,而是實在太難為情,尤其是那一路上……

她不敢繼續細思。

盛歡知道自己容易臉紅的壞毛病,隻要稍有羞意,自己的臉頰與耳根馬上就能出賣自己。

這件事如意也知道。

她怕自己臉紅得太久,如意會遐想連連。

盛歡急匆匆的走進正殿,卻倏然停下腳步。

殿裡多了許多宮婢,主位上,裴皇後就坐在那,似乎已時候許久。

跟在後頭的淩容與見她忽然頓下腳步,連忙快步走上前。

“沒事。”淩容與牽起她的手,輕輕捏了下。

兩人一同來到裴皇後麵前,行禮問安。

裴皇後見到盛歡,立刻起身上前。

“你娘如今如何?她可還好?”她難得失態的握住盛歡的手,眼裡滿是擔憂。

這牧婉清與永安侯和離的消息,雖還未傳到民間,可裴皇後卻已經從景成帝口中得知。

雖然裴皇後早就得知永安侯狼心狗肺,可她的好姊妹牧婉清與那男人有著十幾年的感情,就算再心灰意冷,真的和離時也必然要難受一番。

如今牧婉清已經搬到相府,裴皇後以前與牧逸春曾經論及婚嫁,實在不方便向以前那樣,動不動就派人過去探望她,隻好過來詢問盛歡。

“回皇後娘娘,我娘離開侯府時沒有什麼異狀,娘娘若擔心,我明日便喚人將娘請進宮,到時我再請她到鳳儀宮與您請安。”盛歡道。

她有點不明白為何裴皇後不召母親進宮,而是特地過來問自己。

裴皇後長歎一口氣,“那你明日一早就將你娘召進宮罷,本宮聽皇上說了,不止阿清跟永安侯和離了,就連趙世子……”

她頓了下,改口道:“就連趙傑都舍棄了世子之位,堅持要和永安侯斷絕關係,你也是,你也與永安侯斷絕關係了?”

裴皇後精致漂亮眉眼間,擔憂之意越發濃厚。

盛歡不禁微微蹙起眉,不明白皇後娘娘今日究竟是怎麼了。

淩容與倒是知道自己的母後此言為何。

他眉頭微蹙,淡聲道:“母後,往後太子妃的母家便是牧家,孤也不會納任何側妃,您無需過度憂思。”

裴皇後的擔憂並不是沒緣由的,當初她的母家裴國公府來頭亦不小,她入宮當繼後時,母家可說如日中天。

可不過幾年,母家便出了事,也因如此,當時的景成帝才又納了沈大將軍的嫡女進宮,鞏固前朝。

裴皇後雖然依舊是景成帝心中最愛,可到底多了個沈貴妃插足其中,這愛終究被分走了大半。

這後宮與前朝息息相關,裴皇後不想閨蜜的女兒將來也步上自己後塵。

淩容與這番話,裴皇後不知聽過幾次,可現下太子未登基,話當然可以說得輕鬆,待他將來登基之後,才知道有多難。

況且,就算淩容與真的對其他貴女無意,可若是景成帝要給他指婚納側妃,他還能抗旨麼?

裴皇後覺得兒子到底天真,無奈的捏了捏眉心,“牧家?”

舅舅再親也終非自己親爹,更何況牧逸春自己還有個閨女。

牧逸春的夫人與沈貴妃交好,最近兩人頻繁往來。

裴皇後知道沈貴妃壓根兒看不上趙舒窈,為了讓三皇子死心,也為了能完全掌控三皇子的正妃人選,應當再過不久,淩朗與牧家便會傳出好消息,結下姻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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