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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幼稚園到底怎麼回事, 裡頭不會沒人吧?!”

除了一開始的時候跟著金星星跑著跑那,吃不少的苦頭,這兩年經紀人去很多地方也都是人家求著捧著的,哪裡像今天這樣吃這種被彆人擋在在門外曬太陽的苦頭。

這個破幼稚園, 在外頭連個遮擋的地方都沒有!

他往自己頭頂上的帽子拿下來往自己的臉上不停的扇風。

天氣這麼熱, 可是他站在外麵, 又不敢回車子上用空調。

車子裡的能源有限,這要是一直開著,到時候可能就隻能拖著車回去了。

之前看著這邊的時候,他們頭頂上還有一朵烏雲,現在烏雲散去, 腳底下的沙子都曬得發燙。

金星星倒沒什麼,她出生冰山雪原那個窮地方,不怕冷不怕熱,他煎熬啊!

要不是怕這個女人, 被彆人騙走了所有的財產, 他就不會堅持跟著她一起過來了。

在經紀人滴滴咕咕抱怨的時候,門吱呀一聲, 被人從裡麵打開了。

謔, 好家夥, 出來的這陣仗可真是好家夥。

就見幾個機器人,邁著整齊的步伐走在前麵,中間站了個人類女孩子, 嬌嬌小小。清清秀秀的, 皮膚很白,眉眼十分溫柔,她的臉小, 帶著些許嬰兒肥,但是上鏡應該會很得觀眾眼緣,大眾會喜歡的長相。

不像金星星,她美得奪目豔麗,但長的非常有攻擊性,喜歡的人喜歡得要命,能為她掏心掏肺,討厭的人恨得咬牙切齒,罵她是不要臉的狐狸精。

但是眼前這個女孩子,就是很難讓人生出惡感的長相。

經紀人下意識的用自己圈子裡的目光打量著眼前的女孩。

對方身上穿著的衣服比較樸素簡單,一看就知道是在偏遠地區的普通女孩。

和她溫潤無害的長相不相符的是女孩身上的飾品,她的耳朵上,掛了兩隻小蝙蝠耳飾。

漆黑發亮的小蝙蝠,從雕刻的程度來看很精致,或許這是一個外表溫柔內心狂野的女孩子。

思維發散的男人這樣在心裡評價許秋,下一秒,對方開口說:“我是這個幼稚園的現任負責人,請問你們兩位有什麼事?”

一直沒有說話的金星星摘下自己的帽子,她表現得非常客氣有禮貌,向許秋行了一個鞠躬的大禮:“我來之前發過郵件的,我是4號實……孩子金莉莉的媽媽,這次過來是想要接她離開的。”

實驗品這個詞,她實在是說不出口。

這種地方當然不是一張嘴就能把孩子帶走的,為了證明自己的身份,金星星立馬從自己的口袋裡掏出早就準備好的證件。

因為對這件事非常重視,金星星還是雙手捧著證件遞給許秋的。

她本來是那種特彆濃豔的長相,這些年又演了這麼多戲,相對普通人來說,就有一種非常特彆的明星氣質。

但是此時此刻的金星星非常的收斂,站在許秋的麵前,反而像是可憐巴巴的弱勢群體:“您看,這是我的相關證明,幼稚園的資料庫裡麵應該也有我當初留下來的信息,您也可以通過星網搜索,能夠找到我的資料。”

她見許秋不說話,又從錢夾裡掏出來一張被保存的很好的照片。

女人小心翼翼的遞到許秋的眼前。

“你看,這個是我當時和她一起拍的照片。”

許秋掃了一眼,照片上是這個女人抱著一隻火紅色的小狐狸。

她心裡有了數,語氣十分平靜的說:“我們幼稚園的四號孩子不叫金莉莉。”

金星星的臉一下子變得蒼白,就好像是刷了乳膠漆的牆壁。

許秋接著說:“我們幼稚園也沒有孩子叫金莉莉。”

她之前的話說出來的時候,金星星就有了不詳的預感,這話一出,女人那被粉絲誇讚過超級有力的大長腿頓時失去知覺,她雙腿發軟,幾乎要昏倒過去。

還是經紀人看她臉色不對,連忙扶住了她,才不至於讓金星星失態。

金星星抓住了經紀人的袖子,唇色發白,腳步踉蹌,她的嘴哆嗦著,平常伶俐的嘴愣是吐不出一個完整的句子:“她……,我……”

她早該知道的,許秋和幾年前她看到的負責人完全不一樣,現在這個地方看起來像一個真正的幼稚園,她的孩子也就有可能早就不在這裡!

許秋接著說:“不過我們幼稚園學號為1號的學生的確是一隻叫做莉莉的小狐狸。”

“那就是我的女兒莉莉,肯定是她的!”

女人灰暗的眼神一下子迸發出驚人的亮光,她下意識的要去抓許秋的手,然後就被冷冰冰的機器人給格擋開來。

金星星退了一步,哀求說:“我知道我們之前簽過協議的,但是都三年了,她對你們來說應該沒有什麼用了對吧,我會給錢的,比之前更多的錢!求求您,讓我看看她。”

“就是啊,母女相遇,您要不給個機會?”

經紀人被這麼怠慢,本來嘴巴一張是要說些刻薄話的,可看到院子裡的這些機器人,話到嘴邊就客氣起來,都是年輕的女孩子,肯定是打感情牌更好使。

許秋的語氣溫柔客氣,卻沒有帶什麼溫度:“莉莉同學序號在兩年之前就改成了1號。”

這說明什麼?說明金星星壓根就沒有關心過自己女兒的事。

把自己的孩子往這個地方一丟就是丟兩三年,一個勁悶頭工作。

這個時候突然跑出來做深情的姿態,語氣是很煽情很感動,但聽著怎麼就有點不對味呢。

在她那個時代,就算是那些留守兒童,真想孩子的,再怎麼這過年也得跋山涉水過來一次。

但凡她多一點關心,也能夠了解一些事情的進度。

想到這一點,許秋現在已經有點想要把金星星給攆出去了,但是莉莉平時說的那些話許秋還是知道的,這隻小狐狸一直都很想念自己的母親,想要回到以前舒服的日子。

金星星好不容易冒出來的血色都褪得一乾二淨,她辯解說:“不是那樣的,我一直有在想她,但是我沒有攢到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