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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找我來有什麼事?”

D先生的語氣還挺豪橫。

許秋也不惱, 她直接下了通知:“之前說請你給幼崽們上課,現在不需要了。”

不需要,這是好事啊, 言冬一點都不稀罕。

那群小崽子討人嫌的很, 又吵鬨。

他喜歡安靜,喜歡獨處,一點都不喜歡鬨哄哄的人類幼崽,更彆說這種失敗的混血種。

“我知道了。”

他硬邦邦的說了這麼一句, 結果走出門外。言冬停下腳步。

他微微側臉, 眼角的餘光看到許秋在桌子上寫寫畫畫,這個女人,頭都沒有抬一下, 竟然連挽回都不挽回他一句。

雖然說對方挽回, 他到時候肯定也拒絕,但至少讓他再拒絕幾次才行。

現在這算是什麼, 說不要就不要了, 當他是什麼呼之即來揮之即去的野男人嗎?

她邀請了自己, 自己去不去,那是一回事, 現在卻下通知,說不要他了。

就算這份廉價的工作他原本看不上眼,言冬還是格外不爽。

“為什麼突然就取消了。”

青年像是冰雪一般的聲音響起, 許秋才從伏案工作的狀態中抬起頭來。

“不太合適。”

“我我不合適的話,難道那群倉鼠大盜就很合適嗎?”

那女人到底是什麼眼光,明明他的表現比那群醜不拉嘰的倉鼠要強太多了。

可是許秋把那群倉鼠留了下來,卻突然對他說了不行,這個可惡的女人怎麼可以對他這種優秀的男人說不行。

“正常的人事調動, 我想沒有必要對你說些什麼吧。”

一下十分溫和的許秋,在這件事情上態度卻顯得尤其的傲慢。

這樣的態度讓言冬更生氣了,像是嘴巴裡突然被塞進一把魔鬼辣椒那麼生氣。

“什麼叫做沒有什麼?對我來說是非常重要的事情!”

“對那群倉鼠大盜們來說,他們千辛萬苦學習了很多年出來的本事,也是他們非常驕傲的東西。他們擁有的這份新工作,對他們來說也是很重要的東西。”

被彆人否定,打擊的感覺很不好受的吧,大家都一樣的。

聽到這句話,言冬立馬悟了,他更驚訝了:“你這算是在給那群家夥出氣,你要搞清楚,他們可是臭名昭著的星際大盜! ”

“我知道。”許秋又沒有否定那群倉鼠的身份。

言冬說:“你之前對他們的態度不也一樣十分惡劣,也是因為他們的身份,又是讓他們做苦力,又是讓他們睡在院子那麼狹窄的地方。”

他睡的地方雖然也沒有多好,沒有幼崽們的房間那麼用心,但是好歹寬敞又明亮,活動空間很大,而且還是跟幼稚園的其他成員住在同一棟樓。

他剛來時候也是和幼稚園的成員一起,衣食住行都比倉鼠大盜們好,不管是從菜色或者其他方麵來說,他得到的待遇都好很多。

當然,在言冬看來,這是理所當然的事。

但是現在這區彆對待的方式掉了一個個,言冬就受不了了。

“既然你也是這樣的態度打擊他們,那你為什麼我不可以?”

之前也是許秋在搞區彆對待,怎麼這個女人她自己做的時候可以,他來做的時候就不行了。

這樣的理由實在是讓言冬感到難以接受,這個女人簡直就是感情用事,毫無頭腦,一點邏輯都沒有!

這世界上怎麼會有這種意氣用事的女人,喚作了他絕對不會讓需求這樣的人進入他的研究室。

零碎的片段在言冬的腦海裡閃過,他試圖去抓住什麼,但沒能夠抓到,男人抿緊那張薄唇,嫣紅的顏色都被他抿的隱隱發白。

“那是在基於事實上的安排。”

如果這群倉鼠大盜是一群十惡不赦,做過很多喪心病狂的事情的人,那麼許秋是絕對不會把這些家夥留在幼稚園裡的。

比起說搶劫,他們更像是盜賊,許秋還檢查過了,倉鼠軍團的那些武器裡麵,絕大部分用的都是麻醉的藥劑。

當然,他們也不是沒有殺生過。

他們所生長的地方本來就是一個混亂無序的地方,在那裡弱小就是原罪。

在那種環境下,擁有財富卻沒有足夠的實力守護自己東西的時候,可能就會被彆人輕易扼殺掉。

在一些秩序混亂的星球,為了自己的性命去反擊,並不是什麼可怕的事情。

在許秋的這顆小星球上,如果她要建立相關法律的話,這些家夥應該會以乾苦力的形式一直乾到生命老去為止。

畢竟殺死他們,又不能夠為這顆星球創造價值。

“我也是基於事實的鄙視。”

言冬條理清晰的為自己的行為辯論:“我就是比他們更強,所以資格說之前的話。”

“我們兩個人做的是同樣的事情,也沒有資格指責我冷酷!”

他很強所以就要被打壓,被指責麼,憑什麼。

“你搞錯了一件事。”被言冬覺得感情用事,無理取鬨,目光短淺,優柔寡斷的女人冷靜的說,“我並沒有指責你冷酷。如果你的記憶力還不錯的話,事實上從一開始,我說的就是不合適。而不是你這的自大傲慢的男人讓我覺得過於有攻擊性,顯得很討厭。”

討厭一個人根本不需要理由,更何況這是有理有據的反感。

許秋看著言冬清清白白的臉:“如果以強者為尊的話,在這個地方我是最有權利的人,無論我有多傲慢,寄人籬下的你,就應該低下你高傲的頭顱,無從的聽從我的指揮。而不是在這裡質問我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