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年少(2 / 2)

從年少到歡喜 筱露 8716 字 4個月前

緩口氣,老謝才繼續:“意思就是你相當於丟了道大題,你真大題失分我也不至於回回都請你來談話。”

麵前這小子,一個還沒學的內容他都知道的人,他能差?必不可能啊。

老謝氣就氣在他每次丟分都丟在選擇題。大題你都對,偏錯選擇題?是選擇題它不能夠得到你的寵愛和重視嗎?

行,就當是粗心大意,但也不至於回回都粗心大意吧?明明理綜可以拿滿分,偏偏在他這科拖後腿。

所以,真相隻有一個,他懷疑這小子就是故意針對他。

陸允撓撓眉毛,笑著插科打諢:“那要不我試試下次把分丟在大題?”

正在繼續喝紅棗枸杞茶的老謝突然整個人一梗,然後大家能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看到他從臉一路紅到脖子根兒,不過數秒。

陸允見狀趕緊賠笑:“我就活躍下氣氛,謝老師你彆激動。”

老謝激動個屁,他開始捶胸頓足。臉紅的要冒煙,指著自己的喉嚨,發著氣聲:“卡……卡住了。”

於是那天,校園小喇叭站開嘮啦

:“聽說老謝被陸校草氣的吞棗,差點就撅了過去,曲老師都準備打120了……”

還真是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裡呢。

……

月考結束,第二周換了座位。有的人含淚揮彆月拋同桌,有的人開心的跟新同桌打的火熱。

有的人,一直,一直是同桌。

雷都打不動。

照理說是應該按幫扶排座位的,雖然都是年級前列隊員,可很多人偏科嚴重。陸允和單季秋這種全能選手就應該分開幫扶這類偏科的同學。

偏偏徐誌說他們是競賽生,在不乾擾彆人也不要被彆人乾擾的情況下,還是坐一起視為最好的安排。

以至於其他的競賽生也被徐誌安排到了一起。

比如,本以為能離開身邊那位刷題狂魔的譚俊浩。上課前還歡天喜地的跟劉鵬話彆,下課後就像是霜打了的茄子,蔫兒了菜。

譚俊浩仰天長嘯:“我想這就是報應吧!”

單季秋和陸允隻能用同情的目光關懷著這位留守兒童。然後各做各事,拋棄了他。

緊接著即將緊鑼密鼓地籌備起令人激動的運動會。這下可就熱鬨了,班裡的氣氛都活躍且忙碌了起來。

畢竟這學生會成員,班乾部表現的機會又到了。

班乾部是開學的那個周五競選出來的。而咱們的大熱人選陸允和單季秋,依然秉持著一個比一個懶的“優良傳統”,堅決不當官。

徐誌還是那句話,競賽是比較浪費時間,就恩準了。

不過,單季秋現在也不敢像高一那樣睡了,畢竟那時候沒有競賽纏身,日子過的相對舒適。

現在,她每天在乾部們風風火火的步履匆匆中悶頭刷題。

陸允則是一如既往的睡上個早自習,上課刷刷題,下課打打球,日子過的依然滋潤。

單季秋有時候看到陸允懶散的模樣,真想給他敲敲警鐘。

可是吧,每次她看到他的奧數模擬卷近乎完美的答案,敲警鐘的話又被她給咽了回去。

其實有時候她挺羨慕陸允的,雖然她是年級第一,可是她付出的是成倍的努力。

而陸允,他上課隨心所欲,下課百無禁忌,沒事琢磨那些程序數據,還能有時間打遊戲。

卻回回穩住年級第二,跟她的總分咬的很緊。

果說她是努力型,那他一定是天賦型。

要是化學爭氣點兒不粗心大意,她這第一的位置怕是要拱手相讓了。

也難怪老謝總是恨鐵不成鋼,氣到居然使吞棗這種苦肉計來。

這不,打球的又回來了。

陸允穿著黃色的8號球衣,裡麵套著白色的T恤。剪短了的劉海被浸濕,一縷一縷地搭在眉宇上。

球褲下那兩條肌理線條流暢緊實的小腿,詮釋了什麼叫做白長直。

還記得高一軍訓的時候,連她都曬黑了一個度。偏偏他愣是怎麼都曬不黑,白到隨便打個光就可以去演《暮光之城》了。過分得連女生都嫉妒他這皮膚。

陸允彎腰塌背,歪著脖子湊到單季秋麵前,“看什麼?”

單季秋眼珠子打了個轉,用手裡的筆撓了撓下巴,才不疾不徐地說:“我看你打球是不是能給你數競選拔加個分。”

陸允笑著拉開椅子,坐下來往椅背上一靠。敞著雙腿擱在課桌下麵,有點兒局促。

他往後拖了下椅子,偏過身子支著半邊腦袋朝向單季秋。

“怎麼,管我啊?”他笑的漫不經心。

單季秋覷他一眼:“誰有空管你,趕緊起開,一股汗味兒。”

陸允一聽,笑的更開懷了些。惡作劇般地甩了甩頭發,成功的將頭發上的水撥到單季秋的臉上。

單季秋被這突如其來的“汗雨”襲擊,手上的筆一甩,警告他:“你再來一次試試?”

陸允笑:“不逗你了,打個賭唄,秋崽崽。”

單季秋:“……”

陸允:“我這是水,不是汗。”

單季秋:“賭什麼?”

陸允:“就堵我這次能不能考過你。”

單季秋繼續拿起筆寫她的題,須臾片刻,才問:“賭注?”

陸允:“考過你,你就給我洗一個月的襪子。”

單季秋:“……”

陸允見單季秋沒搭理他,於是又往單季秋跟前湊了湊,看著她運筆在草稿紙上驗算。

“咱誰也不占誰便宜。”陸允也不知道是哪根筋抽了,口無遮攔道:“要你贏了,我不但給你洗一個月襪子,我還幫你洗一個月內衣。”

話音剛落,單季秋在草稿紙上的筆尖愣生生地溜了個冰,打了滑。一道黑色的拋物線像是否定了剛才的驗算公式。

“滾。”她好像腦溢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