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3、歡喜(1 / 2)

從年少到歡喜 筱露 9680 字 4個月前

其實在這一個月裡,陸允跟單季秋說的所謂的談生意,其實就是跟盛氏。

而那個保密工作自然是協助公安部門。

賈副局把這個案子交給了段博弈,以至於陸允跟段博弈打上照麵的時候,彼此都還有?些驚訝。

當年的情敵變成了如今合作夥伴,想想還是有點兒神奇。

陸允偶爾的徹夜未歸有?時候是在盛氏,或者是生意酒桌上。

有?時候其實是在悄悄地跟經偵的常隊碰頭。

還有?的時候,是跟段博弈他們看案件資料,看因為案件入檔而得以保存下來案發當晚厘城的天眼錄像。

他們重新進行?新的排查工作,找人證,尋物證。

很多當初並未被在意的微乎甚微的疑點,如今也漸漸的浮出了水麵。

一切都在秘密的,井然有序的進行?著。

周五的傍晚,陸允好不容易得空下來,想約單季秋來著,結果人家沒空,他便偷摸去了市局。

在那間昏暗的小房間裡,繼續去看反複看了不知道多少遍的天眼錄像。

像素太低,模模糊糊,看的都快吐了。

終於,陸允在這天發現了裡麵的蛛絲馬跡,這是確鑿的證據。

天眼裡,雖然盛茂武的那輛車從未出現在監控錄像中。但是碰巧的是,盛茂武也從未出現在監控錄像裡。

相反,案發前半個小時,遠在幾十公裡以外的一環城區某巷口擺著的一塊玻璃,在燈光下投射出了張猛經過的臉。

雖然是一閃而過,但足以看清那張臉就是張猛。

所以,半個小時,除非你用飛的。

不然怎麼偷車又喝酒,還撞人呢?

段博弈當時看到陸允跟他們說的那塊玻璃反射出來的臉,說實話也被他的火眼金睛給佩服到了。

結果人十分輕描淡寫地說他其實就是有點兒過目不忘而已。

神他媽有?點兒過目不忘而已,這話給說的,怎麼那麼鬨耳朵呢?

行?吧,隻能說七中當年的神話確實夠神,這腦子給他們破案實在是太好使了,真?想讓他加入警隊呢。

高興了沒多久,就高興不出來了。

等他們找到張猛的時候,僅僅找到的是一個已經斷了氣很久的張猛。

雖然張

猛死了,不過所有?的矛頭也都漸漸的指向了嫌疑最大的盛茂武,隻要證據充足,就可以抓人。

……

今年的七月特彆像2012年的那個七月,出奇的熱,綠柳槐楊裡那源源不斷的蟬鳴特彆的喧鬨。

流螢閃爍,星河萬裡。

高考生們等來一個金榜題名,卻還要等一個離鄉背井。

等一場盛大的離彆,等一份不知會否宣之於口的喜歡,等一個歡喜又或許是止步於此的青春遺憾。

而單季秋,在那一年熬過了所有?的苦難,在這一年也終將?一一得到彌補。

聲嘶力竭也好,痛苦不堪也罷,該回到身邊的人回來了,陪伴在她的身邊。

該真相大白的事?,她始終相信也會等到真相大白的這一天。

七月中旬,經過一係列的排查和走訪,終是皇天不負苦心人,警方在盛茂武所謂的不在場人證裡,查到了有?人作偽證,被帶回了局裡進行?審問。

就在審問人證的同一時刻,盛茂武人已經在機場。

據航空公司那邊傳來的確切消息,他將?在一個小時以後飛往美國。

“是美國。”段博弈的下屬一收到消息,立即跟他彙報情況,“真?過去了,要抓回來就難了。”

“通知機場的同事?隨時準備抓人,這邊先審著,我去找賈副局。”段博弈說完,風風火火地出去了。

段博弈一進賈副局辦公室,就直截了當說明來意。

賈副局問段博弈:“你手上有?幾成把握?”

段博弈:“人證如果招了,百分百。”

賈副局:“不招呢?”

段博弈有?些泄氣,如實說:“沒把握。”

賈副局也陷入了為難:“現在沒有?任何證據,我們沒辦法限製他出境。”

段博弈:“如果這次放了他去美國,就等於放虎歸山,想抓就不是那麼容易。”

“扣下來再說。”賈副局決定賭一把,一拍桌子,聲如洪鐘,“有?什麼事?我頂著,大不了提前退休。”

就在這時,辦公室的門被敲響,陸允和?常隊走了進來。

陸允將?手裡的U盤遞給賈副局,笑著對他說:“賈副局您不用頂著了。”

賈副局將?手裡的U盤插入電腦,就聽到陸允淡然的嗓音像清泉一般撫走人焦

躁的心。

“盛鼎輝在海外的賬戶,軍火走私生意和電話錄音,還有?,罌粟田……”

賈副局不知道陸允怎麼能這麼神通廣大弄到的這些,不過他的專業技術他是有見識過的。

段博弈很少會服人的,他都曾說過,陸允厲害到連局裡頂尖的技術員都乾不過的地步。

他能弄到這些,也不是什麼不可能的事?,不然他當初也不會那麼淡定說要當臥底。

眼下,看到這些明晃晃的證據,賈副局真?的是激動的手都在隱隱顫抖。

這麼多年,等了這麼多年,終於是可以將?這隻大鱷給打上岸了。

而那條小鱷魚,雖然暫時沒有?辦法以張猛的被殺案將?其逮捕。

但是可以利用經偵這邊的案子,以調查盛氏的名義?,將?他扣下來協助調查,暫時禁止出境。

這也給了段博弈他們充足的時間繼續去查張猛的案子,以及當年的案子。

……

單季秋發現最近陸允很閒,實在是太閒了,跟他之前的忙簡直是天差地彆。

每天,她上班,他開車送到律所門口。

下班,準時來接。

除了上班的其餘時間,他像個連體嬰似的,寸步不離。

恍惚間,單季秋感覺自己好像請了個保鏢。

直到她被請到了市局,再一次做了一份詳細的筆錄,從段博弈那兒得知了有?關盛氏父子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