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飯,叫人清理餐桌,再點上酒。
大家閒聊的話題,已然從彆人身上,轉到自己身上,互相通報近期感情進度,也是分分合合的精彩紛呈。
酒精將氣氛烘得越來越熱烈,不知道誰提議玩遊戲,最簡單的那個玩法,誰說了7的倍數誰受懲罰。
懲罰就是真心話,非常之勁爆的問題,例如,最後一次尿床是幾歲,嘗沒嘗過鼻屎的味道,嘗試過的最刺激的買可樂場景是什麼……
沈漁嘟囔:“買可樂?”
陸明潼坐在她旁邊,喝了些精啤,醉意微醺,聽見她十分困惑,低低地笑了聲:“你是上個年代的嗎,這意思都不懂?”
沈漁:“……你懂,你倒是解釋下呢?”
陸明潼微微撐起身體,湊到她耳邊,一個單詞一個單詞地讀:“MAKE……LOVE,你連讀看看?”
“……”沈漁努力保持神色鎮定,“你們年輕人就是喜歡搞些奇奇怪怪的諧音梗。”
陸明潼哼笑一聲。
這一輪次玩下來,是沈漁輸了,被指定回答那個“買可樂場景”的問題。
沈漁很掙紮,一方麵因為陸明潼正盯著她,好像很期待能從她嘴裡說出什麼不得了的答案;另一方麵,她覺得自己實在沒什麼可說的,因為前麵輸的那些人,答案非常之刺激,例如山頂帳篷、車裡、大學校園等等。
沈漁說:“……家裡。”
有人追問:“家裡哪兒?廚房?陽台?浴室?”
沈漁望著頂上的燈,“就……家裡……臥室。”
沉默一霎。
“好傳統。”
“挺符合沈漁姐的人設的。”
沈漁:“你們夠了啊。”她指向嚴冬冬,“那你呢,你這個乖乖女。”
嚴冬冬雖然沒輸遊戲,但好勝心起來了,直接自爆:“對方辦公室。”
沈漁無言以對了。
後麵又玩幾局,陸明潼在“84”這個數字上栽了跟頭,被要求回答同樣的問題。
陸明潼則直接拒絕回答,不管大家怎麼追問,他隻說:“問題不回答了,喝酒的錢我付。”
被大家嘁道:“掃興!”
後麵的問題稍顯溫和:第一次接吻(小孩子性質的不算,親什麼爸爸媽媽侄女侄女兒的都不算)是在幾歲,和誰。
節奏快,局數多,該輸都得輸,人人逃不過,因此答案也是五花八門的,從十三橫跨十八。
沈漁輸的時候,因為上一局的突出表現,大家這次分外“期待”她的回答。
哪知道她也直接說:“……我還是請客吧。”
被嚴冬冬鄙視:“你和陸明潼是不是串通好的!”
而當陸明潼輸了,他要笑不笑的,“時間有點久了,我想想……”
身旁沈漁,一瞬不瞬地看著他,眼裡隻差寫上“好自為之”四個字。
他“想”了半天,最後笑說:“忘了。還是我請吧。”
最後散場,由掃興一號選手陸明潼和掃興二號選手沈漁負責買單。
大家各自打車,陸明潼謝絕有個順路的同事的邀請,說要先送“表姐”回家。
沈漁有點害怕跟他獨處,因為不知道他準備了什麼話在等著她呢。她扒嚴冬冬那輛車,要跟她一塊走,卻被陸明潼抓著手臂拽回來。
陸明潼很有禮貌地叫嚴冬冬注意安全,他會毫發無損將沈漁送到家的。
嚴冬冬猛衝他點頭,一臉的“我懂我懂,你們加油”。
沈漁被他倆的狼狽為奸氣死了,等人都走了,瞪他一眼,猛地甩開他的手,去路邊攔出租車。
陸明潼緊跟上了後座,懶散地坐著,舊話重提:“我那間次臥,現在拎包入住才有實惠,往後你想租我都不會答應你。”
“哎呀,我好怕哦。”
陸明潼眯眼瞧她,覺得她這語氣欠打得很,“你既然對我毫無想法,怕什麼跟我合租?”
“瓜田李下懂不懂?”
“你想當鴕鳥,耗著也行,看誰耗得過誰。”
“誰跟你耗。我說了一百遍我們沒戲,你聽嗎?”
“誰拒絕人隻靠上下一張嘴,你倒是拿出點實際行動讓我看看?”
“你以為誰都像你厚臉皮。”
陸明潼替她下了結論:“承認吧,你就是舍不得我。不拒絕不主動。沈漁姐姐,你不覺得你很渣?”
“彆叫我姐姐!”沈漁真的要炸毛。
“為什麼不能叫?”他挑了挑眉,“現在倒挺橫,剛才怎麼沒膽呢,不敢告訴他們,你初吻是跟……”
沈漁撲過來捂住他的嘴,“你快閉嘴吧!”
陸明潼登時笑起來,笑意愉快到有些變態了,笑得她掌心裡麻酥酥的。
作者有話要說:四年一次的日子,愛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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