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知道我沒有錯,那你又為什麼來慪我?”
“因為我覺得,這是兩碼事。”沈漁堅守自己腳下針尖大小的立場,這時候退縮,必將一路潰敗。
“兩碼事?想沒想過,旁人怎麼說你,又怎麼說我!我倆的名聲早被那一對賤人綁架了,你以為你掙得脫!你從小到大,平平庸庸安安穩穩的,這一回怎麼就這麼高估自己呢?你真不知道眾口鑠金!”
“我知道,我當然是想好了,才做出的這個選擇。我原本想主動告訴您……”
“做什麼選擇?我告訴你沈漁,你就一個選擇,要麼你選那賤人的兒子,要麼你選我。”葉文琴叫她拿電話出來,現在就跟對方分手,要麼,她一輩子都彆想見她了。
沈漁站著不動。
葉文琴喝她:“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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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明潼基本是跟沈漁前後腳到的,站在門外,全程的對話都聽了進去。
這一番母女的交鋒實際上沒有他的立場,所以他遲遲沒有前去打擾。
想象了一萬遍的場麵,真落在眼前,他恍然明白自己果真還是低估了沈漁即將承受的壓力。
二選一的抉擇,將沈漁逼到退無可退的境地。
陸明潼沒法再旁觀下去,拉開了門。
葉文琴的目光掃到了他身上,一時隻有憎惡,“滾出去!誰他媽準你進來的!”
沈漁惶惶地回頭,她眼鏡之後已經是一片模糊了,“陸明潼你彆摻合,這是我跟我媽兩個人的事。”
她哀求懇切的語氣,讓陸明潼沒法再踏出一步。
說與她共擔壓力,可當這山砸下來,是她一肩扛起來了所有,他連虛虛地搭一把手的餘地也無。
他隻能退出去,聽候宣判。
這一瞬間,他心裡的真實想法是,倘若沈漁不選他,他一丁點也不怪她。
門內葉文琴說:“正好人在這兒,你也不用打電話了。你直接跟他說,你倆分手,今後再不往來。”
沈漁抬手摘下了眼鏡,低頭時,眼淚即滾落下去砸在鞋麵上,“我不會說的。”
葉文琴怔住。
屋裡一片靜默。
葉文琴隨即去撈自己的墨鏡戴上,“好,好得很。這你自己做的選擇,你彆後悔。”
她拿上提包,推上行李箱出門去,視如空氣般地跟陸明潼一個擦身。
那行李箱是28寸的,葉文琴拎著實在勉強,懊惱到極點,抬腳一蹬,箱子沿著台階咕嚕嚕滾落下去。
沈漁走到門口,向著樓下喊了一聲:“李寬!”
李寬在陸明潼來時就感覺到事情不妙,早就候在了門口,一聽見喊聲立馬開門出來,問沈漁,“什麼事?”
“麻煩你幫忙我媽提一下箱子。”
葉文琴快步下樓,叫他們滾,都趕緊滾。
李寬眼疾手快,趕在葉文琴之前,提上了那行李箱,健步如飛地下樓去了。
陸明潼這時候才邁進屋裡。
沈漁背靠著牆壁,實難在此刻向他挨近,隔著淚霧,無聲地看他,轉頭時,眼淚再大顆地滾落下來。
作者有話要說: 對不起這一更有點短小。
發著燒寫的,實在不想放大家鴿子……
我先躺下了,各位晚安,明天幾點更不好承諾,反正晚上12點之前一定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