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毛絨球三十一(1 / 2)

眼中積攢的霧氣因為主人的眨眼立馬凝成淚珠從眼角淌下,被壓在下方的青年被迫抬著下巴接受著男人的深吻,喉嚨裡的嗚咽順著貼合的唇瓣破碎溢出。

葉霖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鬆開了給對方的禁錮,他把手墊在青年的腦後,一邊時刻注視著他臉上的神情,一邊深深淺淺在他唇上吻著。

男人一貫是個心狠的人,隻是在每次麵對安逸的時候,就算之前想好了各種懲罰,但在那雙清澈的眼眸中,他的心總會不自在地軟下去。

就像現在一樣。

他本來想把人牢牢捆綁在自己身邊,讓這隻不安分的貓永遠隻能對著自己敞開軟乎乎肚皮。

但他又舍不得。

葉霖舍不得青年因此憎恨自己,也舍不得青年眼中表露出對自己的恐懼與厭惡,他喜歡看著青年無憂無慮地快樂,而甚至隻是看到對方不舒服地皺起眉來,他就開始沒理由地煩躁。

在安逸嘴角輕輕落下最後一個吻,葉霖把自己的額頭和安逸的抵靠在一起,之後開始放輕了呼吸。

青年的眼尾還帶著不少濕潤的痕跡,他圓潤的貓眼紅紅的,臉上的神情也不知道是被嚇到了還是怎麼的,到現在都沒有回過神來。

看上去傻乎乎還軟綿綿的。

係統已經用手捂住了自己的眼睛,它從分開的指縫裡打量了他們倆好半天,最後替人乾著急了好久,之後沒辦法了,才快速從櫃子裡摸出氣球在安逸耳邊,並且還用針突然紮破。

身體陡然一顫,青年濕潤的睫毛上下扇動了好幾下,他嘴裡輕輕喘著氣,臉上的恍惚還沒有全部散去。

等到他好半天回過神,並且回憶完剛才發生的事情之後,青年倒是紅著臉沒說話。

他用手往葉霖胸膛上用力一推,隨後就立馬卷著被子把自己牢牢包裹起來。

“你好討厭!”他說完這句話把頭往下一藏,隔著被子又悶聲悶氣補充道,“我不想理到你了。”

但是見他是這個反應,男人的心才往下落了不少。

“生氣了?”

“…沒有。”安逸下意識就回了一嘴,但等他反應過來有什麼不對勁的時候,就立刻又把嘴給緊緊閉上了。

青年的

聲音悶悶的,回答地還又輕又慢。

但葉霖還是聽到了。

也聽清楚了。

側身把人摟著腰拽到自己懷裡,葉霖隔著被子把下巴在青年的頭頂上蹭了蹭,輕緩地開口道:“可是我在生氣。”

安逸摸著自己紅腫的嘴唇,快速反駁:“我才不信!”

他不信也沒有辦法,但事實這就是這樣。

葉霖那天醒得很早,他睜開眼的時候距離他睡下的時間,也僅僅過去了兩個小時而已。

如果拉著係統好好算一算,安逸就會發現那會正巧是自己被哥哥叼著離去的時候。

因為睡不著,男人就索性出了門打算繼續工作。

隻是他在路過客房門口的時候突然停下了腳步,在看著那扇緊閉著的門好久之後,才突然用力一推。

屋裡沒人。

隻有從敞開的窗戶中鑽過冰冷的風,把葉霖的碎發吹落在額前。

床上的被子整齊,他快步走過去把枕頭移開,看著下方整整齊齊躺著的若乾小魚乾和毛絨球,半闔下眼不知道在想什麼。

“那你去書房之後的感受是什麼啊?”

安逸窩在男人懷裡,就跟聽故事一樣聽他講著那天的事情。

去書房裡的感受啊…

葉霖想了想,倒是發現自己對於文件丟了的這件事情並沒有多大的關注。

安逸一聽倒是有些奇怪,他從被子裡冒出腦袋來,追問道:“那麼重要的文件丟了,你居然都不在意?”

“那個文件不重要。”葉霖耐心地給人糾正道。

不過他書房裡的文件哪有不重要的。

隻不過和安逸連招呼都不打就連夜逃跑的這件事一對比,文件的丟失就立馬被葉霖給拋之腦後。

葉霖本來還曾經考慮過青年為什麼要走。

但是在得到消息,說安逸和郎舒見過麵,並且把文件也給對方之後,他當場就把手裡的筆給折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