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小魚乾一(1 / 2)

溫念南無論是臉還是演技,都是當影帝的資本。

他童星出道,第一部戲就憑借反派暴君幼年時期在除夕當夜站在緩慢合上的宮門前回頭的那一幕戳中了所有人的心。

正巧那位導演因為這部電影轉型成功,在加上演員那邊被吸引來的粉絲們還處於興奮期,他看著新劇本一拍腦袋,便用賭一把的心態去讓溫念南去演男一號。

事實證明他賭對了,不僅電影火了,溫念南也爆了。

而之前原主看中他的時候正是那回的頒獎典禮。不過除了溫念南那張臉,原主看中的還有他影帝的身份。

不過礙於那會兒溫念南的熱度,原主雖然不敢去造次,但想睡人的想法卻是日益高漲。

而現在,溫念南因為某些事情得罪人而被全網黑,再加上公司的不作為和上級的默許被迫進入雪藏期之後,原主就瞬間覺得希望來了。

溫念南身上背負了巨額的違約金,這樣一位落魄的影帝,沒了通告和應酬,如果想要在圈子裡繼續待下去,就隻能接受他的包養協議。

原主想的很好,所以他就也這麼做了。

但是安逸卻不這麼覺得。

雖然知道麵前的反派和之前的葉霖是同一個人,但青年在溫念南麵前還是感覺到了沒由來的緊張和害怕。

他之前的情緒還沒有下去,被這麼一下,說話間就帶著明顯的鼻音。

“沒什麼。”

他錯開對方的視線,低頭捏起筆就在合約上把自己的名字給一筆一劃寫了下去。

隨後他把筆帽一蓋,努力學著原主的調調,開始詢問道:“所以你是認真的?”

青年的眼睛清澈又好看,裡麵的情緒隻有單純的好奇,好像就真的想知道男人這麼做的原因一樣。

溫念南眼尾一抬,在心裡無聲地笑了笑。

他這麼做的原因,還不是被麵前這位小少爺逼的。

安家的小少爺一向想一出是一出,但隻要一被他盯上,那麼他就會用各種手段去讓人妥協。

若不是知道對自己下手的那幾人的真實身份,溫念南都要懷疑安逸是不是也也是那個小團體的參與者之一。

但雖然這樣,溫念南最近也收到了來自對方的不少威脅

為了給自己省事,也為了給自己找一條新的路,溫念南思考了很久,才同意和人見一麵。

於是他把這些心思都隱藏在溫和的笑容中,用右手撐起下巴,對著安逸回答道:“我如果不是認真的,現在就不會繼續坐在這裡了。”

安逸的注意力全放在桌上一閃一閃的裝飾燈,聽他這麼一說倒也後知後覺反應過來自己的蠢問題。

他慢吞吞地把合約塞回自己的包裡,隨後看著桌麵,放在膝蓋上的手有點無措地捏著衣角。

安逸不知道其他金主是什麼樣子的,就隻好回憶著之前跟著葉霖去見客戶的對話模式,伸出手朝著男人說道:“那、那希望我們以後相處愉快。”

他也不知道為什麼,明明都是一個人,麵對著葉霖他就可以放飛自我,但是一麵對溫念南,他說話就開始磕磕絆絆起來。

【可能是你不習慣他現在的樣子。】

係統不知道從哪裡摸出來一包瓜子,清脆的嗑瓜子聲音不斷在安逸腦中響起。

【再說了,人家現在就隻把你當金主看,再加上沒有之前的記憶,總不能現在就對你親親抱抱舉高高吧?】

安逸跟著這個思路一想,最後也就隻好委屈地覺得這話沒毛病。

青年不開心的時候就習慣性眼尾下垂並鼓起臉頰,而在娛樂圈怎麼說也混了十多年的溫念南第一時間就察覺到了對方的低落。

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自己不知道的事情,但溫念南還是立刻攥緊了停留在自己麵前的那隻手。

“合作愉快。”

指尖突然傳來冰冷的觸感,緊接著就是自己的手被對方象征性地虛虛握了下。

對方的手和上個世界結尾的時候一樣冰冷,安逸手臂顫了顫,之前好不容易壓下去的情緒又有了一點失控。

係統把瓜子往邊上一放,歎了口氣正打算把那包還沒有放回去的餐巾紙重新拿出來,卻是沒想到溫念南倒是搶先一步開口詢問起來。

“你這是怎麼了?”

溫念南本來以為自己根本沒有反抗的妥協會讓對方喜上眉梢,但青年身上再度傳來的情緒卻告訴他,安逸並沒有特彆的快樂。

用力吸了下鼻子,青年再一次搖頭道:“可能是我感冒了。”

雖然

安逸隨口用來搪塞的謊話極為拙劣且一點說服力都沒有,但溫念南還是記得自己現在的身份,關心地說道:“那安小少爺還是要多多注意身體。”

安逸耳朵一動,隨後就抬起眼來,盯著男人的喉結,開口道:“能不能不要這樣叫我?”

溫念南一聽,想著倆人都已經簽下合約,名義上的關係也有了徹底的變化,倒也覺得這樣有些生疏。

於是捏著調羹的手指轉了轉,在咖啡縈繞的熱氣中,溫念南將上半身往青年那邊湊過去,也不知道怎麼想的就壞著心思輕聲對著他喊道:“遵命,我的小金主。”

他最後三個字念得又慢又欲,嚇得安逸就像是一隻炸著尾巴的貓,一下子就躥到了沙發的另一邊。

青年用手捂住臉,麵孔上還清晰殘留著對方剛才熱氣突然撲過來的溫熱觸感。

“也不要這麼叫我!”心臟還在砰砰跳個不停,安逸顫著尾音凶巴巴地威脅道:“叫我名字就好,要不然…要不然我就扣你工資。”

第一次聽人說把包養說出了打工的意味。

溫念南心情莫名愉悅了不少,他看著安逸說話的時候嘴裡露出來的小尖牙,倒是舉著咖啡衝人點了點頭。

見他真的安分下來,安逸才一點點挪動著身體又重新移動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