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章 盆盆奶三(1 / 2)

床上的人像是被嚇到了一樣到現在還保持著半張著嘴的表情。

可鶴見川最不缺的就是耐心。

他等了人那麼久,他可以從當年意氣風發等到含恨祭壇,從鬼界無名等到人鬼皆懼。鶴見川沒有計算過外頭的日子過了多久,也不去在意人界的變化有多麼翻天覆地,他隻是在今早例行想去輪回鏡前坐一會兒的時候,一抬眼就瞧見了鏡子裡那位身穿紅衣的貓耳青年。

鶴見川說完話就一直抬著頭用目光描摹著對方的五官,他看著安逸還沒淡下去的眼尾,便抬著嘴角笑了笑。

“你還會走嗎?”

安逸低著頭和他注視著,雖然不知道為什麼對方會突然問出這樣的話,但還是下意識地搖了搖頭,道:“不走了。”

誰料這個回答卻像是戳中了對方的傷痛似的,鶴見川猛然間按著青年的手腕就將人壓在床上,喉嚨間甚至還壓著一聲意味不明的冷笑。

“沒關係,你想走也沒關係,”高挺的鼻子碰了碰安逸的臉頰,後者正下意識地轉過頭來時,就聽到耳邊那道輕輕涼涼的吐氣聲,“反正我是不會讓你離開這個地方的。”

雖然以前那些世界的男人也對自己說過類似的話,但安逸明顯就覺得這個世界的男人在情緒上一直處於一個很奇怪的狀態。

他說不出是什麼,但是在轎子裡被抱起來的那一瞬間開始,安逸就總覺得對方的每個動作中都包含著深深的執念。

就比如說拜堂。

再比如說每次抱著自己的時候,安逸總有一種被圈住再也出不來的錯覺。

但無論鶴見川到底是個什麼樣的想法,現在的安逸還處於手足無措的階段,於是他遲疑地抬起手來,隨後緩緩地落在邊上那顆腦袋上。

或許是上一個世界裡人魚常年冰冷的體溫已經讓安逸習慣了多年,雖然鶴見川的體溫也要比正常人低上好多,但安逸也隻是抖了下身體就也沒去說什麼。

懷裡的人隻是安靜地趴在自己身上,安逸撐著脖子瞅了一眼,卻在下一刻又被一隻手給按了回去。

他一臉懵逼地被摟在懷裡,感受著耳邊冰冷的呼吸,腦海裡不知怎麼的就浮現出自己小時候曾經被隔壁那隻說是來做客,但全程都把自己按在懷裡舔的白狼。

自那以後,安逸每次見到對方都是繞著走的,就算對方日後長得再人模人樣,但對方小時候跟條傻狗一樣的形象卻永遠在青年腦海了揮之不去。

而現在,安逸無端就覺得自己現在又回到了那會兒被傻狗支配的時候。

好在鶴見川這個姿勢並沒有維持很久,在安逸都已經開始揉著眼睛想要不就這個姿勢睡一覺的同時,男人就已經摟著人直接坐了起來。

屋子裡的紅綢還在順著從門縫裡鑽進來的風四處飄動著,上頭掛著鈴鐺的紅色長穗也在同時晃蕩著好聽的響動。

安逸現在才抽空去睜著一雙眼好好打量著周圍,他盯著上方的掛件看了好久,瞳孔都再不知不覺間漸漸眯成一條縫了,這才反應過來般把手就往頭上舉。

就算是被自己摸到,那對耳朵都下意識地顫了顫。

隨後安逸又帶著一臉絕望地用手往身後一摸,在成功被尾巴卷著手腕之後,他才怯生生地朝鶴見川看去。

但不同於安逸心裡所想,現在的男人像是對他身上的貓耳和貓尾巴並沒有表露出什麼驚歎或者是詫異,並且還對他現在這般焦急地想把它們收回去的動作很是不解,“怎麼了?”

頭上的手已經被對方捏在了掌中,耳朵也在隨後立了起來,但安逸還是垂著頭,小聲道:“你對我這個樣子不感到奇怪嗎?”

劇情裡的原主連鬼王的麵都沒有看到過就已經領便當了,雖然他的靈魂道最後還會因為被洛家收集並作為去謀害鶴見川的傀儡,但卻依舊改變不了他原本是個普通人身份的事實。

而從後續的發展來看,這鬼王明顯就是知道洛家給自己送來過不止一位的新娘,就算他都把他們交給紙人去處理了,可他顯然是知情卻懶得搭理的。

可是,此刻安逸的模樣卻明晃晃表明了他自己是隻小貓妖的事實。

洛家世世代代都和鬼界打交道,自然不會眼瞎到抓一隻妖去充當祭品。所以,安逸現在的身份不論是放在哪一種角度上看,都是一件奇怪的事情。

而現在更加怪異的是,就算安逸有著和劇情裡的原主有著完全不一樣的發展是靠著自己的本事,但鶴見川這邊的話裡話外卻是表露出來了他們之前似乎還有什麼關係。

但是,安逸揉著自己的腦袋,卻並不覺得自己是丟失了什麼和鶴見川有關的記憶。

於是他見對方隻是輕輕揉了揉自己耳朵,就又緊著手去探頭問了第二個問題,“你以前是不是經常被他們各種塞像我這樣的祭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