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禟從乾清宮出來,聽到小安子稟報,說十爺、十三爺、十四爺向宮門去了,麵色大變,急忙趕去。
疾步匆匆,因太過急切,沒看清前麵有人,一頭撞了過去。
力的作用是相互的,胤禟倒退幾步,鼻子撞得生疼,眼淚不自覺流下。
“哪個奴才竟然敢撞四……九阿哥。”眼見有不知好歹的奴才,往自家爺身上撞,太監蘇培盛怒斥出聲,待看清楚原來是胤禟,忙跪下。
“莽莽撞撞,你怎麼也像小十一樣了?”胤禛彆看清瘦,身子骨結實,隻半步便穩住身形。
胤禟捂住鼻子,眼眶紅紅,含著水汪汪的眼淚,“四哥,你身上太硬了。”
胤禛無言,“把手放下,我看看要不要緊。”
胤禟捂住鼻子,搖頭。
胤禛不由分說,從袖中抽出一方白色帕子,拿開胤禟的手,將他的眼淚擦乾淨。
胤禟呆了,兩人如此近距離,麵容纖毫畢現,胤禛的睫毛長而黑,瞳孔幽深,薄唇抿緊,冷冽,儼然有了日後雍正帝的幾分氣勢。
心裡一慌,胤禟退開,“四哥,十弟闖了禍,我去看看。”
話落,不等胤禛答,逃也似的離開。
小安子側身行了一禮,跟在主子後。
兩道身影一前一後消失在視野裡,胤禛收回視線,將白色沾染濕跡的帕子,重新收攏回袖中。
蘇培盛看得愣神,自家爺不是有潔癖嗎?
緊急趕到宮門,胤禟正好聽到胤祥、胤禵的對話,怒從心起,“胤禵!”
“九哥。”胤俄停手。
“九哥。”胤祥轉頭。
胤禵垂著腦袋,目光有點躲躲閃閃。
胤禟疾步,一個爆栗,毫不客氣的敲在他光禿禿的腦門上,“行啊!長能耐了。”
胤禵默不作聲,捂住被敲的地方。
胤禟一出現,無論的胤俄這個霸王,還是胤禵這個桀驁不馴的,都變得比白兔還乖。
“抱歉,家弟頑劣,給你添麻煩了。”胤禟深吸一口氣,走到淒慘的高明宇麵前,誠懇道。
至於,那兩個太監,在胤禟出現,就戰戰兢兢跪下,抖如篩糠。
“你們兩個奴才,還不去請太醫過來,好好給高公子看看。”胤禟氣勢十足。
“是是是,奴才這就去。”兩個太監連滾帶爬。
“不不不,小人惶恐,之前不知道幾位阿哥的身份,冒犯了幾位阿哥,小人該死,小人該死。”高明宇渾身傷痕累累,卻不敢有絲毫怨言。
“雙方乃一時意氣之爭,你沒什麼錯。”胤禟伸手,一點也不嫌棄高明宇身上又是血,又是塵土的,把人扶起。
高明宇感動的淚流滿麵,以袖拭淚,“九阿哥您身份尊貴,小人愧不敢當!”
“好了,小安子。”胤禟喚道。
“奴才在。”小安子躬身。
“去找一輛馬車,把高公子送回住所,讓太醫跟去,好好看看,治治傷。”胤禟囑咐。
高明宇感激涕零,對胤禟千恩萬謝。
待馬車遠離,胤禟沉下臉,“你們三個跟我來。”
胤俄、胤祥、胤禵對視一眼,無比老實的跟在胤禟身後。